第九十九章 为了何人（2 / 2）

青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华雀那里。

她之前来过几次，对房间是有印象的。

该是夜里了，屋子里静悄悄的，青鸾侧过了头，这才发现床边居然趴着一个人。

他身上有着好闻的味道。

青鸾有片刻的怔愣，锦莫痕。

救她的是他？

“你醒了？”许是青鸾这么一动，锦莫痕醒了。

“吵到你了。”

“我睡得浅。”听到青鸾这句话，锦莫痕淡淡一笑。

一如初见那么温暖。

“多谢搭救。”青鸾费力坐了起来。锦莫痕立刻搭上了手，轻轻扶着她，将她的枕头立了起来。锦莫痕靠的太近，青鸾的鼻腔里都是那股好闻的味道。让人窒息。

“那日救你的时候有一种回到当年救她的时候。”青鸾坐好，锦莫痕忽然间道。

青鸾一怔，没有接话。

“巧合吧。正好对蛮族出兵了，从潼关开始，便遇到了你。”锦莫痕继续道。

“对蛮族出兵？”

“嗯。”锦莫痕点了下头，“蛮族太过残暴，百姓叫苦不堪。”

“你真是明君。”

“很久没有见到你笑了。”

青鸾抬起了头，眸子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以前觉得你没心没肺的，现在才发现，还是没心没肺好。”锦莫痕定定的注视着她。

青鸾偏过了头。

“你欠我两个条件了。”锦莫痕语气一变，气氛又轻快了起来。

“好。”

“罗刹皇果真爽快……伤你的是何人？”锦莫痕一顿，继而道。

“一个神秘人。”青鸾没有隐瞒。

“神秘人？带走离澈的人？”

听到这句话，青鸾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以前只听他说过，他和君离之间的情谊，却从没有感受到，但此刻才知道，他心里始终是有着君离的。

他重情。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君离已经被她杀了的事实，锦莫痕已经再次开口，“武功可是什么境界？”

“平手。”

锦莫痕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情绪，过了几秒才道，“我以为你已经是这天下武功最高的。”

“说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青鸾淡淡道。

“不是我一人这般想的。凡是听过罗刹皇名号的，皆以为天下第一。”锦莫痕摇了摇头，语气颇认真。

“你呢？”

没有想到青鸾会这么问，锦莫痕一愣，而后才道，“只是花拳绣腿。”

锦莫痕这么说，她自然不会这么以为。

却也是没有追问，道，“那人在哪？”

锦莫痕看了她一眼，才道，“华大夫安排了。”

“第一次……不对，是第二次，见你伤。”沉默了一会儿，锦莫痕道。

青鸾空了一会才想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了何人。

“饿吗，睡了几天了。”见青鸾沉默了，锦莫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