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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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之后还能好好站在他们面前,除了步伐略微虚浮之外就没有任何反应,他腿部受伤,可走路的时候连沉重的喘息声都没有发出,这位舰长的忍耐能力可见一斑。

廖谨道:您不觉得,这个时候更需要医生的人,是您才对吗楚元帅?

楚锐放下手,这次廖谨没有紧紧地拉着他不放,楚锐放下之前手指轻轻地划过廖谨的手心,他道:廖教授,您是不是忘了,您真的不是一个军医。

廖谨道;但是我,阁下,您要明白我的身份。

楚锐故意道:什么身份?

廖谨脱口而出,我是您的,

宋照贤和越衡安一眼不眨地盯着两个人,生怕错过一个情节。

廖谨一下子闭上嘴。

楚锐微笑地转头对两个人说:是不是舰上的生活过于无聊了?两位先生?

越衡安道:我觉得十分丰富,元帅阁下。他立刻后退几步。

廖谨脸色还算正常,耳垂已经红的要滴血。

越衡安这个时候很想吹个口哨,不过廖谨偏头,眼神颇带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越衡安立刻低下头,

身为一个工作繁忙,没有兼职的教授,他的全部收入都来自于研究院。

他绝对不能得罪廖谨。

宋照贤则无所谓,他点了点头,道:说实话,确实无聊。

楚锐道:枪给我。

廖谨立刻看他。

楚锐一脸震惊地说:您不会觉得我现在连枪都拿不起来了吧。

廖谨抿唇,没再说什么。

从法律身份这个角度讲,他确实有资格干涉楚锐的行为活动,但是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关系毕竟是依靠政治联系起来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是最牢固也最脆弱的关系。

他们大可保持表面上的和谐,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其实没有必要在意对方的任何感受,他们只需要维持一桩看起来很美满的,名存实亡的婚姻。

楚锐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

廖谨没有再出声。

楚锐接过宋照贤递过来的枪。

越衡安有些期待下一秒楚锐会怎么干。

楚锐让人拖过来一把重机枪。

五十三公斤,是目前帝**中使用的最重机枪,火力可以和小型炮相提并论。

宋照贤显然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于是叹了口气,自觉地把重机枪背到了肩膀上。

二十公里。楚锐道:去训练室。

宋照贤老实了不少,他知道反驳只会带来更多,于是道:是,阁下。

楚锐道:我希望,第二天早晨,我仍然能看见你背着它,负重越野三十公里。

宋照贤一愣,道:您有没有想过,舰上根本没有可以越野的地方?

那就在训练室四十公里吧。楚锐道。

宋照贤立刻去抱廖谨的大腿。

这个时候和楚锐说只会增加训练量,但是和廖谨说则不会如此。

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去抱廖谨。

他要是真的抱了,恐怕就不是四十公里能够解决问题的了。

宋照贤用带着手套的两根手指拽住了廖谨的衣服,道:嫂子,救命。

廖谨愣了几秒,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被求救的对象。

宋照贤哭哭啼啼地说:嫂子,负重四十公里会死人的。

廖谨实在很难接受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哭成这样,尤其是他杀人时能直接把人炸成块。

楚锐道:你能不能放开了。

宋照贤拼命摇头,两指捏着廖谨的衣服,一指翘起,看起来居然有点娇俏。

廖谨被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按了按太阳穴,道:元帅。

楚锐似乎在等这声有点叹息又有点无奈的元帅,立刻道:可以,十公里,跑完不用来找我,回去休息。

宋照贤看起来很想抱着廖谨亲上两口,不过楚锐似笑非笑的眼神让他立刻停止了自己危险的想法。

他利落地从楚锐那边接过枪,连着重机枪一直扛到了肩膀上,快快乐乐地说:元帅再见,嫂子再见。

廖谨立刻道:现在你是不是能去包扎伤口了。

楚锐点头道:再给我两分钟。要不您现帮舰长包扎一下?

廖谨微笑道:也可以。

他对舰长道:您觉得呢?

舰长这个时候都要昏过去了,听见廖谨的话还是拼命点头。

他宁可现在失血过多昏迷,也不愿意廖谨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他对廖谨比对于楚锐更加不信任。

而且楚锐之前和他交集不多,但是廖谨......

他可看着廖谨看了整整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廖谨一直保持着他的温柔,他的无辜,在那种时时刻刻都有人死的地方,廖谨的善良不是什么上天的恩赐,他比楚锐的冷漠和对抗更加可怕。

在那种环境下还能像廖谨一般的,他要么是一个真正的圣人,要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而那个时候的廖谨,比十七岁的楚锐,还要小上一些。

他甚至不愿意去想象这张美丽无辜的美人面孔下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他不敢想象,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廖谨如此。

即使那么漂亮,却永远都看不到底。

就像廖谨的眼睛。

廖教授有一双多么美丽的眼睛,可是谁能看出,此刻这个对着楚锐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睛底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情绪。

此刻,廖谨的眼睛剔透如初。

楚锐现在的态度有点示弱。

楚锐这个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罕见,看来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把人打磨的圆润非常,棱角全无。

让十年前的楚锐示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他显然就是在讨好廖谨。

没错,就是讨好,或者说,更准确一点,是纵容。

楚锐显然只是将自己摆在了和廖谨同一线,甚至是与廖谨非常亲近的位置了。

他不会没有察觉到廖谨的异常,但是他能够把这一切都当成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

他并不在意。

舰长收回视线。

失血过多是他摇摇晃晃,他却连一个可以扶着的东西都没有。

他疲倦地闭上眼睛,尽量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消耗。

即使他不睁开眼睛都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以一种怎样关切的目光看着他,他吃力的掀开眼皮,对着满脸担忧和惊恐未散的女人无声地说:没事的。

军医终于来了。

这个年轻的男人第一个关心的果然是楚锐元帅的伤势,然后才是其他人。

楚锐在廖谨的注视下道:先处理舰长的伤口,这位女士和这个孩子分开安置,在我没有下达命令之前,谁都不允许接近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也不允许他们两个人活动或者向外界传递消息。

廖谨拉着楚锐走了。

廖谨一边走一边道:医务室在哪?

楚锐一下子笑了出来,道:那您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留在那,让军医给我处理伤口?

廖谨道:军医很忙。

楚锐道:军舰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军医,他笑了,您可以直接说,您在关心我。

廖谨道:那么,我告诉您,我确实是在关心您。

他推开楚锐办公室的门。

灰鹄号的构造他并不知道,最清楚的地点就是楚锐的办公室。

药箱在哪?廖谨问。

楚锐坐在椅子上,道:您右手边第二个柜子里面。他刚要站起来,就被廖谨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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