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一青玉案 第八章结道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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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魔劫那里做了修改

第八章·结道

突破合体的雷劫劈了九天九夜。

最后一道,心魔劫。

朽木白哉冰系天灵根,从来心若冰清,不起涟漪,本来是最不畏心魔劫的,但这一次,他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以抗拒的心魔劫。

在心魔劫里,他见到的是黑崎一护。

少年穿着鲜红喜服,笑意盈盈在红烛之下,手中举着合卺的酒杯,「夫君,该喝合卺酒啦!」

那笑容灿若春华,明媚无双却又带着点点羞涩,羞涩又掩不住那份薄纱般的亲昵,红衣衣袖滑落,端着鲜红酒杯的十指纤白修长,甲床粉红便似瓣瓣桃花,此情此景旖旎万分,叫人恍惚。

是……成亲?

我……要跟一护成亲了?

他迷迷糊糊的,只觉一切都很不真实,却又欢喜溢满胸臆若有繁花绽放,就接过酒杯,跟少年手臂交绕,饮下了杯中美酒,一放下酒杯,少年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道,「今日我好欢喜,白哉。」

「我也是……」

他拥住了依偎入怀的少年,隔着喜服,胸膛相贴,彼此都感应到了那激越有力的心跳,不由更是亲昵,声音都低哑了几分,「歇了吧?」

「……嗯。」

红綃帐,鸳鸯枕,蜕尽红衣,香肌胜藕,箇中旖旎,叫人怎不沉醉?

但总觉得不对,从一开始就觉得……白哉按住怀中的人,仔细端详,端详得少年疑惑不已地吶吶发问,「夫君,怎么了吗?」

电光石火间,白哉意识到不对。

他所认识的黑崎一护,是飞扬的,活泼的,从不会用这种怯弱的口吻和表情说话。

假的!

这一切都是假的,婚房是假的,婚礼是假的,一护更是假的——固然甜蜜柔软,百依百顺,却少了让白哉心动的那份灵动,那份蓬勃在眼神和气韵中的生机活力,那份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的自信,只是徒有其形罢了!

「你不是他!」

他低声喝道。

「没错,我不是他!」

怀中的少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一切只是你的妄念啊想朽木白哉!你动了心,擅自将他臆想成你的,跟你成亲,可惜……人家只当你是朋友呢!哈哈哈哈哈!」

趁着白哉心神动摇的瞬间,他的手化作了尖锐的利爪,就要抓向白哉的胸膛。

但是白哉挡住了。

「只是如此?」

他低声道,「心魔劫不过如此!」

「你既已生妄念,怎能不动摇?你又怎知他不是真的只当你是友人?」假一护面目狰狞地吼道,被制住的利爪不停挣扎。

「当然有可能。」

白哉却非常平静,「那也无妨,两情相悦寝衣欢洽固然好,一生一世相伴为友,我亦欣然。」

他用力一捏,假一护顿时消散成了齏粉,旋即,纱帐,床榻,红烛,房间,都一一消散了。

他望向天空,雷光开始散去,灵雨漫天洒落,滋润着他伤痕累累,经脉乾涸的身体。

他竭力吸收着,修復损伤,丹田中,他看见自己的元婴活泼泼的,手中握着一把小号的千本樱挥舞着——他已成功将自己的道意道心融入了元婴之中,晋阶合体。

宗门中或旁观或护法的修士们纷纷入定,吸收那灵雨中旺盛的灵气灵机,掌门欢喜上前道贺,但白哉却并没有太为晋阶欢喜,他的心神始终徘徊在那个问题上——心魔劫中假一护的问题:如果他真的只是当你为友呢?

他记起了初见时,那么多道视线凝聚在身上,他却准确捕捉到了来自一护的那一道,视线相交,少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当时并未太过在意,此刻回想,那一幕却在记忆中如此鲜明,鲜活,未曾有丝毫的模糊。

他又记起了之后少年突兀前来拜访,若是往常,这般冒昧他定会拒见,却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少年跟其他在他面前要么战战兢兢,要么紧张侷促,至少也会觉得他无趣而聊不起来的人完全不一样,他凝视着自己的视线,始终是兴致盎然的,就好像朽木白哉不是一个冷冰冰,无趣却威严,各方面都让人不想与之久呆的人,而是他极为感兴趣,能让他开心欢喜的存在。

不是不欢喜的,只是习惯了波澜不起,冰霜笼罩的心海,并不太明白这份情绪,却顺从了本能的指引,许诺了更多的交集。

之后他们一起研习剑经,一起练剑,一起喝茶,一起品尝美食,更多的是各种对谈,从严肃的交换见解探讨见到到日常的间谈,小小的争辩,一时间的心情,一朵花,一杯茶,一片雪,那些畅所欲言自然相处的时光……

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而冰雪道心的白哉,却对于这些改变迟钝到没有察觉——或许是不愿察觉。

但心魔劫最是无法欺骗。

——他早已喜欢上了那个明媚的少年,说什么想要一直成为挚友,长久相伴,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他想要得更多,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他有了慾念,有了私心,有了……对于日后漫长岁月的期许。

既生妄念,又怎可能不动摇,只是动摇又如何?这心魔劫的幻想,怎配他的解释?

他得暇就急急去了玄躋峰。

可一护还在闭关中,未能见到,只得折返等待。

等待不过几日,却前所未有的漫长,一得到一护出关的消息,他就赶去了。

少年正站在繁花常开的园林中生闷气。

还跺了脚,嘴里嘰嘰咕咕着什么。

他的小脾气和鲜活的表情是那么的有趣,让才明悟自己的心情的白哉看一眼都觉着移不开视线,他不禁想,一护是不是在恼自己?

毕竟他还没突破到化神,赌约可是输了。

出声,上前,看他因为自己的骤然出现而惊喜,白哉就直言问了。

少年立即否认,却承认了是不能有自己陪伴游歷的失落。

所以,儘管性情开朗,愿意的话,一定有很多比朽木白哉有趣得多的人相伴相随,却还是希望一起游歷的人是自己吗?

所以,自己是不同的吧?

喜悦和期待从心口漫上来,漫上来,渲染到了脸上,自然而然就化作了一个浅浅微笑。

一护却惊讶至极的叫了出来,「你笑了!」

他一定是误会了自己在嘲笑他,惊讶之后就泛上一点彆扭,「你笑什么啊!」

可是那凝视着自己陷入恍惚和迷醉的双眸精确詮释了何为「惊艷」。

原来是抗拒不了自己的容顏吗?

从不在意自己的模样,修仙之人,修为才是根本,但白哉第一次感激自己长了这么一张合一护心意的脸。

抗拒不了那就最好了。

于是白哉问道,「一护,你可记得,若我赢,你须得应我一事?」

剑修出剑,自是志在必得,一往无前。

「记、记得啊……」难道是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吗?他磕磕巴巴的,有点慌张,「你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察觉他话语中的不确定,少年立即胸脯一挺,「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当然是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做得到的!白哉你儘管说!」

很好。

就算只是视我为友,但这赌约可是任何一件可以做到的事情!

白哉终于图穷匕见,「好,我要你。」

「哈啊?」

一双漂亮的琉璃眸子瞪得圆圆的,瞳孔挛缩,极度震惊却未有反感。

白哉胸口不由升起极端美妙的预感。

于是他真心实意地上前抓住少年的手吐露心意,「我要你,成为我的道侣,长久相伴,可好?」

「为、为什么……突然……」

「我心中有你,想跟你一起,便如此说了,不妥?」

有了情爱之心,他竟无师自通了装可怜的要诀,「还是……你不愿?」

太有效了,少年几乎是跳起来地叫道,「没有不愿,我愿!」

!!!!!!!

这个可爱的人,就这样成为自己的了?

那赌约真是应得太对了!

心花怒放不足以形容白哉的欢喜,过往漫长的岁月儘是冰天雪地的清寂,他从未在生命中拥有过鲜活的色彩和恣意的欢笑,而这个人,就凝聚了世间最亮丽的色彩,最纯粹的眸光,最明媚的笑容,最飞扬的意气。

唇角的笑意忍不住一深再深,让少年再度陷入了呆滞,而那可爱的满是迷恋的视线,叫人怎么忍得住呢?

鲜洁的唇齿暖净的气息,都可以的,想要採擷并非唐突,一护已经答应自己了,毫无勉强,这就是白哉为所欲为的免罪符。

他顺从胸口的澎湃地靠近,拥抱,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少年的嘴唇上。

从未有过的亲昵,那唇间擒住的柔软和甘美立即激起了浓烈的血气,而滚烫燃烧在了唇瓣上,他忍不住用力拥紧了怀中的人,用力碾压着吮吸着他柔嫩的唇,在他呆呆不知道反应的时候就来回地摩挲,感受,旋即忍不住想要更多地用舌尖探入了那半开的唇齿间。

像蜂儿探入藏蜜的花芯,那份细嫩和甜蜜无法形容。

少年脸颊后知后觉地泛上了滚烫和鲜红,双手却无措地抓住了白哉的衣襟,他眼睛还圆睁着,过于清透的质地让白哉泛起玷污纯净的羞涩,他稍稍退开,「一护,闭上眼睛。」

「啊……啊!」

少年慌里慌张地闭上,任由白哉长驱直入,再度深深吻住了他。

翕动的睫毛在颊上拖出细碎的痒,而舌尖贪婪于品尝到的蜜,越发的深入,来回逡巡探索,舔舐过内里柔嫩的每一寸,自然就跟那无处躲藏的舌尖碰到,一触之下舌尖顿时炸开酥麻,甘美的滋味满溢,白哉便进逼着去捕捉那甜蜜的源泉,很快就抓到了,触碰已经令人心魂俱醉,绞缠住来回廝磨吮吸就更是甜美浓郁,少年喘不过气来地在辗转的间隙里溢出碎声,又添上了舌尖绞缠搅拌的水声,他羞得双眼闭得越发的紧,怀中紧张的身体却抽空了力道般绵软着交付重量,带着轻颤。

那种亲昵,那种熨帖,那种火热……

良久,白哉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已经被亲吻得红艷艷湿漉漉的嘴唇,「可还好?喜欢吗?」

胸膛像心魔劫中一般紧贴,心跳相互敲打,但少年可比心魔劫中的假人鲜活多了,他抬手按在了白哉的胸口,喃喃地道,「你的心跳……也好快……」

「当然,我心悦你,无法做到冰清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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