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倾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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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内人关注过可能成为竞争对手者的资料,再正常不过了。

季悦然下一句问的在乔卿久看来就有几分匪夷所思了,“你认识我吗?”

“……”乔卿久同样是以微笑,礼貌答,“天下谁人不识君。”

突然爆红到下至公交车站牌,上至三里屯led广告上的人物,她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不认识才可怕呢。

“你住在这里啊?”季悦然又问道。

“这里是我家。”乔卿久眉头微蹙,仍是好声好气的回应。

“哦。”季悦然点头,跑语连珠的问,“那你跟萧恕是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他的小女朋友吧?妹妹你成年了没有啊。”

季悦然是选秀出道,跳舞唱歌皆是垫底选手,靠的主要是那张清纯脸和人够惨,就家境清寒为人多努力,赚钱养家糊口那套嗑。

以甜美性子好努力向上攀爬的人设博得不少关注,不过荧幕上人设和现实里有出入倒也正常。

就是没想到会这样招人烦。

乔卿久没回话,季悦然的语气尖锐起来,带了两分咄咄逼人的意思,“你知道的萧恕的过去吗,就跟他在一起,你都不会害怕吗?”

购物袋里虽多是衣物,可因为数量过多,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勒得手指有些疼,她绝不许有人讲萧恕的不好。

乔卿久抬眸冷淡答,“如果你找萧恕的话,他人不在家,找我的话,我本人除了广告和媒体强制推送外,并不想要认识您。”

“麻烦让让,我要回家了。”乔卿久直截了当的下逐客令。

她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没想到季悦然宛若智障般,直接整个背贴靠在了门上,防止乔卿久越过她进门。

乔卿久叹了口气,把手腕上的购物袋卸下来放在脚边,单手抄兜抬下巴挑衅道,“你公司知道签了你这种弱智吗?”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我了!”季悦然脸色瞬变,高声呵斥道,“你配得上萧恕吗!”

“那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说萧恕如何了?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乔卿久反问,音色非常平和,可字字带刺儿,“是你最近走红的太容易,让你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季悦然深呼吸平复着节奏,努力不被乔卿久激怒带跑思路。

显然让乔卿久忽然夹枪带棒的原因是自己话题提到了萧恕的事情,她意在萧恕,本就不该和乔卿久辩其他。

季悦然之前在萧如心学校附近的咖啡店打工,萧如心习惯早晚都过来买上杯咖啡,渐渐的熟络起来,偶尔萧恕会来店里等姐姐。季悦然暗示过、表白过、勾引过,可惜萧恕对她爱搭不理,恰好有人问她要不要被包装暗箱出道赚钱,她就去了,现在人红了底气免不了就足,所以特地来八号院找寻“最初的梦想”了。

当然梦想与否另论,萧恕家非常有钱,流量明星什么的累死累活,公司层层分下来,倒手挣不了多少,豪门阔太的生活多滋润啊。

她不是没有萧恕的微信,那时候借故店里收款机坏了,只能微信扫码时加的,结果隔天给萧恕发消息,就显示了红色感叹号。

乔卿久不想跟她在门口耗时间,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讲,“喂,请问季小姐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你让开行吗?好狗还不挡道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萧恕骗来的无知小女孩而已。”季悦然始终是小太妹出身,初中没毕业就打工了,真经不起这般讥讽,当场回了嘴。

“嗯。”乔卿久点点头,又嗤笑了两声,才讲,“如果您和萧恕有什么深情厚谊,何必站在门口堵人,如果没有,那您又是以什么资格与我说这番话。”

季悦然张口|爆粗,“我特么的。”

乔卿久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你该不会准备说你是流量明星和萧恕般配,而我只是个跳舞的,没资格和他在一起吧?”

“……”季悦然默然不语,她真就准备这样说来着。

季悦然与乔卿久生得同款幼态脸,皆是楚楚可怜那挂的,不过季悦然没有乔卿久那般乖纯,全靠眼下那颗特地点上去的泪痣加了分数。

夏夜的胡同里热闹非凡,吃饱喝足的大爷捧着象棋马扎,唤上三两好友对战,摇蒲扇的阿姨搂着在襁褓中的婴儿,用家乡话唱着谁也听不懂的童谣。

在短暂的沉默里,乔卿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送季悦然致命一击,“我要是没猜错,你签的是似锦,经纪人应该叫做张荫。”

季悦然不解乔卿久的意思,理直气壮地回,“那又怎么样,这些资料网上全查得到!”

“可我并没有心思去关注一个卖惨出身的女团成员啊。”乔卿久摊手,无可奈何的说,“你大可以回去问问你经纪人,她有没有找过我,许诺你们公司a级签约待遇,捧我在你所参加的节目里出道,代言三七分,公司三,我七,要求我尽管提,但我拒绝了,我不喜欢选秀,更不缺钱。不知道张荫从哪儿淘到了你,是觉得你跟我像,可以当我的代餐还是怎样,总之我觉得选了你,大概会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大的滑铁卢。”

季悦然在乔卿久的话里发愣,她不可思议的望向乔卿久,眼睛里带着被迷茫和困惑。

在三分钟前,她甚至觉得乔卿久与自己有几分相像,或者萧恕本就是喜欢自己这款的,她完全可以轻松上位的。

乔卿久低头滑了两下手机,举着放到季悦然面前,“喏,我知道你不信,张荫也可能不会承认,但记录我没删过,你可以自己看上一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有飞蛾义无反顾的装向路灯,直挺挺的坠落下来,翅膀破碎不堪。季悦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熟悉的头像,熟悉的昵称。

张荫给乔卿久发的最后一条消息赫然是:[我找到了个看上去跟你有六分像的姑娘,但差了点意思,你觉得加颗泪痣的话,加在左眼还是右眼好一些呢?]

乔卿久客气的回:[都可以吧,我个人更喜欢左眼的。]

季悦然点的那颗痣,就在左眼。

乔卿久原本没准备把事情做的这样绝对,起码她不认为张荫挑选艺人有错,抑或是季悦然照着自己整容有问题,大家都是工作恰口饭而已,对于别人的事情乔卿久一向懒得上心。

若不是季悦然非堵着门议论萧恕的话,她百分百不会把这些事抖给季悦然看。

生而为人,乔卿久觉得自己尚且称得上善良。

但忍无可忍,真的不必再忍。

季悦然靠在门板上,防盗门冰冷没有温度,寒意从门板传递到全身上下每一个关节,连指尖都凉了起来。

“你知道萧恕他姐萧如心吧。”季悦然艰难的攥紧拳头,咬牙恶狠狠的说,“你知道他姐怎么死的吗?”

乔卿久骤然笑了,唇边梨涡浅淡,避重就轻的回,“你知道你自己会怎么糊吗?我现在出去拆穿你的人设是伪造,性格实际上恶劣之至,你觉得你正当红,这盆水淋头泼下去,精心化的盛妆会不会掉呢。”

她食指抵在唇边作噤声的手势,警告季悦然说,“我不是你们圈内人,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拉一个位子没坐稳的流量下水太容易了,你别逼我做这个恶人,我对你了解萧恕什么过去、了解多少,通通不感兴趣,可如果你大肆宣扬的说出去,那我保证会双手为你献上违约合同。”

季悦然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乔卿久,似是再考量她这话有几分真假。

毕竟面前人不过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子。

“呵。”乔卿久溢出声短促的笑,“你大概在背书我个人资料时,资料里没写到过我家很有钱吧,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流量和资本对刚,有谁能,又有谁肯去保住你。”

“现在麻烦你从我们家门口让开,不然我报警了,今晚头条就可以是季悦然为情所困骚扰女高中生。”乔卿久弯腰,重新拿起堆在再侧的购物单,威胁道。

季悦然动动嘴唇没说话,可人迅速的从门口移开,顺势带上了口罩和墨镜,没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回答她的只有防盗门关上的声音。

乔卿久并没有因为季悦然的出现而情绪波动,她对萧恕无条件的信任,就好像是雏鸟无条件的信任破壳时见到的亲眷一般。

既然决定了要与这个人走接下来的路,那么除非萧恕亲口说出来,否则隐瞒起来的乔卿久一概不回去追问。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晓其他情侣间会不会无话不谈,全无顾忌,放弃掉隐私,但最最起码在她这里,萧恕可以只说他想让自己知道的过去。

之前因为唐媛媛作怪,乔卿久已经误会过萧恕一次,强逼着他把不可说说了出来,现如今的乔卿久不会再做同样的蠢事。

好奇和窥探过往没有任何意义,凡人既无力扭转时空,了解后不过是跟着叹气罢了。

反正萧恕的未来她会全权参与到,整个未来都是她的,没必要去探索从前。

乔卿久把买到的衣服按材质分类,能机洗的全部扔进洗衣机了事,半躺在院里躺椅上,就着夜幕吃完打包回家的甜品。

开门声从院外传进来,乔卿久的耳朵微动,马上放下手机双手交叠再身前,闭目装睡。

脚步声轻缓,由远及近。

清洌的雪松气息钻进鼻腔,萧恕低笑,嘶哑讲,“久宝如果再装睡的话,我就只学童话故事,去亲醒睡美人了啊。”

乔卿久在下一刻缓慢的睁开眼睛,水漾的眸里荡着刚睡醒的迷茫感,月光洒落在白皙的脸颊,莹润生辉。

“果然在装睡。”萧恕穿最简单的纯色t恤,修身运动裤,弯腰盯着她,眼尾上挑,狭长的眸里蕴着笑。

“我哪有。”乔卿久打着哈欠狡辩,装的有模有样,去生硬的扭转话题,“你比完了啊?你第几?”

萧恕也不故意为难她,双指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颊,愉悦道,“当然是第一啊。”

“恭喜你哦。”乔卿久不喜欢这种自己躺着,萧恕弯腰的姿势,她反手撑着躺椅坐起来。

坐的太急,额头直接撞上萧恕的下巴。

两人齐齐吃痛的发出“嘶”声。

“……”乔卿久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控诉,“你欺负我。”

萧恕可能是史上较为无辜的一位背锅侠,不过本人乐在其中,他伸手挪开乔卿久捂着额头的手,把自己的手换上去,温柔的对着额头吹气哄着人,“痛飞飞,久宝乖,不疼了啊。”

最开始真的只是想要学着父辈哄婴儿时的模样,在头上吹口气的。

萧恕对天发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为什么会不断的下移,落在少女微嘟、粉嫩的唇上。

夏日炎炎,睡裙自然主打清凉款。

乔卿久今天穿了件无袖的,胸前印了抱着蜂蜜罐的熊宝宝,裙长及膝,倒是不短。

可为了谋求舒适,领口开的属实有些过大了,偏偏乔卿久对男孩子脑子里的想法不甚了解,萧恕又掩盖的非常好,从没暴露出过什么,活生生把人惯的不知世事。

“乔卿久。”萧恕哑着声音喊她大名。

被喊到的女孩子却已开始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萧恕抓包。

国际惯例,喊大名就是有大事。

乔卿久的心正不上不下的忐忑,连季悦然的原因都考虑到了,有几分心虚的抬眸去看萧恕,软糯的问,“怎么了?”

萧恕勾唇,指尖触到软嫩的唇上,“给哥哥亲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清冽低哑的少年音钻进耳畔,带着引诱,像是魔王挥袖使下的咒语,另乔卿久无力抗拒。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的舔了下唇角,却碰到了萧恕的指尖。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吻了上去。

清寥月色有见证这一吻,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双唇相贴,甚至没人去攻略唇齿城池。

青涩到无法言喻,十指扣的密不可分,眼神迷离又明亮的印出对方的身影。

“我好喜欢你的。”乔卿久认真的讲道。

萧恕同样严肃的回答,“我知道,我也一样。”

上帝无心之间掀翻了灯火,火星细碎的漂在空中化作满天星辰,其余都被揉碎了撒进萧恕深邃的含情眼里,这双眼睛里有日月星河,然后全是乔卿久一人。

没人去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倒是萧恕有虔诚的去吻怀中人光洁的额头。

祈求天地成全你我,怕发生的,永远不要再发生。[1]

****

盛夏阳光和雨水充沛,种下的番茄种子萌芽肉眼可见的蹿高,乔卿久从卧室里拿了保鲜膜和网购的手工用小木棍,塑料筐里零零总总一大堆做手工的用具,而萧恕正借着照明灯的光在设计图纸。

他们要给番茄苗做一个透明的伞罩,需要通风漏光,且能够挡雨,还不会被暴雨压塌的那种。

是刚才乔卿久提出来的,他们俩平时在家的日子不算特多,如果突然下了暴雨,没能给番茄苗扣东西,就死光了。

毕竟总不能随时关注天气预报,发现快下雨了停了手上事赶回家,就因为我养的番茄在屋外吧。

萧恕在旁边粗略的写了设计方案,就开始画图,乔卿久坐在旁边的石椅上……监工。

人要是没事做,话就会多起来。

乔卿久托腮半趴着看萧恕认真的侧脸,好奇问,“说起来,为什么你家院子里都没有蚊子的啊?”

之前可能是没到日子,乔卿久不甚在意,现在偶尔教室里都会被咬上那么几口,成天到晚有人在哀嚎“你们谁有花露水或者是蚊虫叮咬凝胶,借我用用。”

她属于最复杂麻烦的那类人,蚊子喜欢咬乔卿久,可乔卿久不喜欢花露水的味道,基本不到忍不住,才不会不喷。

照理说八号院按住房的楼层算,算一楼,又养了花花草草,蚊虫应当会多才对,可别说夏日扰民户的蚊子了,乔卿久好像连蚂蚁也没怎么见到过。

萧恕用游标卡尺比着木棍的尺码,随口回,“装了电子驱虫器。”

“超声波那种吗?之前我买过,效果很差。”乔卿久追问。

“电磁波那种,直接干扰神经系统,让蚊虫鼠蚁不会接近,或者暴|毙。”萧恕锯掉木棒长的那块,解释道。

他低着头,乔卿久看不见他的神情如何,却在声音里听出了几分难过,“家里装的是我姐姐以前的作品,效果很不错吧。”

“……”乔卿久奋力点头,“姐姐是真的很棒啊。”

他们并没有陷入沉默的境地,萧恕的难捱只是一闪而过。

乔卿久迅速的换掉话题,“你说我要不要网购点儿化肥啊,这样儿子们长得快点儿。”

“别了吧。”萧恕指尖一顿,抬头颇为震惊的感慨道,“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养不活植物了,给番茄苗上化肥,你对你儿子们是真的狠心啊。”

“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不是你儿子吗。”乔卿久不假思索的回。

萧恕怔愣了下,散漫的低笑,“久宝喜欢男孩子啊,我都行,听你的。”

“你走。”乔卿久在萧恕意味深长的笑容里反过劲来,踢掉拖鞋光着脚去踹他的腿,“你烦死了。”

“我走哪儿去啊,走过去抱着你做手工?”萧恕温声调戏道。

乔卿久低头不理他了,划了几下手机觉得无趣,又重新牵扯了话头闲扯淡。

实际上乔卿久感觉自己特无趣,想着不要问,就当没见过季悦然,无事发生过,可又真心想问上那么句。

想和做终归是两件事情。

她把塑料膜扯开又合拢,倏然轻声问,“哥哥你对季悦然有什么看法?”

送命题上线了。

萧恕手上动作没停,仔细的挤着502胶水,反问道,“季什么然是谁?我认识的吗?”

得了,这戏码乔卿久经历过,还是跟萧恕一起经历的。

隔离墙下爆炸头信誓旦旦的讲着:你是个小三,泡我男朋友!

乔卿久满脸问号:你男朋友名字我根本不认识,哪位啊?

“没事,你当我没问过就好。”乔卿久舒坦了,她把手里的塑料膜扔开,惬意的趴在桌上,看萧恕忙乎。

萧同学一看就是从小热衷于物理力学和乐高积木的选手,才花了四十来分钟,就像模像样的搞出了两把透明的伞,木棍做伞骨支撑,塑料膜做伞面。

他指尖捻着伞把转了圈,眸色晦暗,“所以你刚刚问的那人是谁?”

乔卿久摇头,妄图蒙混过关,“你不认识。”

“久宝。”萧恕把伞放回桌面上,换了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着,他凝眸锁着乔卿久,似笑非笑的问,“哥哥看起来真的很蠢吗?”

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可萧恕自诩称得上了解乔卿久。

如果刚才她问的这人与自己全无瓜葛,那乔卿久势必不会发问。

既然乔卿久问了,那说明有关系,或者别人单方面认识自己,而乔卿久对这个人不甚了解,想要寻求自己的建议或者对这人的印象。

乔卿久憋着口气与萧恕对视,视线胶着炙热,她节节败退的认输。

“今天我在门口见到一个找你的人,叫季悦然,她长这样。”乔卿久划开手机找到季悦然的照片递给萧恕。

萧恕低头仔细的辨别了阵,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中里找出看着相似的人。

浓妆艳抹的写真照对于直男来说,实在太难认了。

“这人好像是我姐之前学校门口咖啡厅打工的,她追过我,我拒绝了,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她对你做了些什么?”萧恕解释完,直接接了句问话。

他不关心季悦然什么毛病,只在乎乔卿久。

“没什么,想上位而已,失败了。”乔卿久耸耸肩,无所谓的讲着,话锋忽转,“仔细说起来,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像我啊?”

萧恕伸长手臂,握拳虚虚敲乔卿久的小脑袋,揶揄说,“我可以允许你放低自己的颜值,但我绝不许你侮辱我的审美,她做梦才能长得像你。”

乔卿久绽出甜美的笑容,“你这么会说话,怎么可能之前没找到过女朋友,你不要骗我哦。”

“女朋友这种东西,不是只需要乔卿久一个贯穿人生百年就足够了吗?”萧恕温润回。

亘古不变的星月见证了少年人没什么正形的诺言。

年少多好啊,一瞬即做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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