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倾酒(1 / 2)
萧恕的语气里带着自己察觉不到的宠溺。
呼吸带出的热气全然扑打在乔卿久白皙的脸上, 薄红从圆润耳垂开始蔓延。
见到黄毛带刀过来之前,乔卿久是没怕过的, 女孩子间事多, 难免会有人看不惯你,瞧瞧内涵或者明面撕.逼这类事情常见。
但她掩饰的非常好,表现在外的那面太乖顺, 迄今为止没遇到过任何问题。
生活里遇到的也都是乖学生那类人, 乔卿久根本不了解社会上动手到底能有多脏。
乔卿久被萧恕抱进怀里后人还在发呆,开始是在思考爆炸头她们怎么能这么无耻, 然后嗅到萧恕身上的气息, 很淡的香水味。
她咬不准具体的意想词汇去形容, 既像是雪松上覆的新雪, 又好似是山间扑面而来的清风, 带着阳光的味道。
乔卿久在走神, 没讲话,萧恕伸手把她垂坠到额前的发捋到耳后,落在乔卿久镀了层薄红的耳垂上。
圆润小巧的耳垂, 没打过耳洞。
正隐秘的暴露着主人的内心情绪。
春季款的长卫衣不算厚实, 萧恕掌心的体温隔着衣物传到腰上, 烘的乔卿久整个人都痒酥酥的。
乔卿久指尖微颤, 回神, 仰头看着萧恕, 杏眼含水, 软声说,“哥哥我好害怕啊,他们都欺负我。”
“……”此话一出, 以郭玲善为首的围观四人组又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不是这条巷子没有后出口, 且墙体过高。
可能她们现在就已经跑路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恶人先告状也没这样的啊。
一圈人逼乔卿久进暗巷里时有多嚣张,现在的表情就有多难看。
捂着手臂哭成鬼的爆炸头齐艳瘫坐在地上,黄毛骷髅t王海更是跪着呢。
姐姐,到底是谁比较害怕啊,事实摆在眼前,咱们就不能讲道理吗?
爆炸头实在受不了乔卿久这个神转变,声音尖锐的叫骂,“你特么打我,你怕个屁啊。”
乔卿久拿实力告诉在场所有人,想讲道理是不可能。
温柔和同理心一样,是居高临下人才能拥有的东西。
对着她们这群人,乔卿久弃善意如敝屣。
破口大骂她时候爆炸头讲道理了吗?黄毛持刀的时候说公平了吗?
发现自己打不过了开始就张口叫嚣说道理,世界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唔。”乔卿久呜咽一声,“哥哥你看,她们现在还凶我呢。”
戏精上身,萧恕见过乔卿久对怼唐媛媛时候拿奥斯卡的演技,按理说是见怪不怪的。
前提是如果他没看到乔卿久紧攥着卫衣口袋的左手的话。
这个小动作,代表乔卿久在紧张,是真的怕了。
她完全能接受稍微受些皮外伤,比如说上次玻璃划破手,乔卿久熟视无睹。
但无法接受刀伤,她马上要比赛,独舞乔卿久因伤放弃是她自己的事情,那群舞呢?
她跳首席,练到现在整支舞成型,没办法再被替补掉了。
桃李杯三载一次,年龄限定在二十五岁以下。
对于舞蹈演员来说的三年,意味着日夜的苦练,没有人耽误得起。
侥幸天赋加身如乔卿久依然心有余悸,如果萧恕没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害怕了。
怪自己意气用事,在街上遇见这些人的时候,完全可以撒泼不跟她们进暗巷。
青天白日,怎么都没办法在大街上动手。
懊恼跟被污蔑做小三的委屈一并翻涌上来。
乔卿久是能够坚强的,但萧恕的怀抱太温暖。
驱散了寒意,乔卿久整个人都暖起来,水汽不受控制的在眸里氤氲成雾。
她就这样看着萧恕,扁嘴,瞪大眼睛撑着,不让泪水涌下来。
萧恕叹气,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眩,然后把她的小脑袋扣到自己肩膀上,“乖,有我在呢。”
腰上的手空了,萧恕的手掌贴着乔卿久的后脑,体贴的让她埋自己的肩膀掉眼泪。
同人不同命,都是找的姘头,这一幕对齐艳的打击太大了。
她对王海咆哮,“王海!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就看你女人被欺负!”
黄毛明显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被齐艳这一催,热血上头,说话不过脑子,“给你了脸了是吧,你敢动我女人,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乔卿久是真哭了,她哭起来吞忍着声音。
但萧恕感觉的到,因为有温热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布料。
心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捏攥着,明明才分开不到一个钟头。
伏在自己肩头的乔卿久昨晚还很开心的煮饭,今早睡醒时候还是迷迷糊糊的。
行动慢半拍,呆的可爱,被欺负了都反应不过来。
现在就连哭都无法放肆,真他妈见鬼了。
因为周围没有能扶着的东西,所以黄毛暂时没能找到支撑点起来,他倔强的仰头去看萧恕。
眼神交锋时,黄毛打了个哆嗦。
黄毛对上双极好看的眼睛,狭长、锐利。
双眼皮很窄,在眼尾处形成锋利的褶皱。
瞳孔颜色极深,视线如利刃,隔空凌迟着王海。
“你大哥是谁。”萧恕咬字清明。
王海愣是听出种宣读送终遗言时候调子,他在心里暗自唾骂。
土狗七中扛把子,怕个屁。
“我大哥是土狗!”王海甩动头发,骄傲地讲。
“这样啊。”萧恕勾唇,顾虑到怀里还抱着乔卿久,没办法动手直接送黄毛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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