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晏千秋道:还以为你会到处看一看瞧一瞧,没想到居然老实的坐在这里, 真是叫人意外。
季远溪道:我也挺意外的,你居然会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
我这不是怕打扰到那些美女么。纪慎努努嘴,示意晏千秋去看那些忙碌中的婢女,随即又左右张望起来,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不敢到处乱跑,怕万一打破什么摔碎什么东西就不好了,那我可赔不起。
你居然会这样想。晏千秋道:指不定等会就发生什么事情让你情不自禁的想去砸东西。
纪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千秋,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不过若真是那样,你一定要记得牢牢地拉住我啊!
这时,一行人迈了进来,挑了大殿中央附近视野不错的一桌坐下。
他们约摸七八人,有男有女,身穿道服,似乎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应邀前来。
安静落座,旋即视线朝季远溪这桌看了过来,带着些许探寻。
审视的目光端详半晌,那些人终是收回视线。
看来的目光过于不礼貌,纪慎握紧的手又松开,他已经有想砸个杯子过去的冲动了。
晏千秋按住他的手,道:看吧,我就说。
纪慎道:那是他们过分。
晏千秋道:看一看又不会怎么样,别生气。
纪慎道:单独看我是无所谓,可他们把你们也稍上了,这就让我很不高兴了。
晏千秋安慰他:算了算了。
见似乎一直只有他们两人说话,晏千秋下意识瞥了季远溪一眼,瞧见他身旁那人附在他耳畔,似乎在说些什么,季远溪微微点头,仿佛听的极为认真。
虽然在同一桌上,但见到此番情景的晏千秋顿时生出一种自己和纪慎身在同一空间,那两人在另一空间的微妙想法。
若纪慎不在,定是自己独自孤单了。
像被他们隔离开来一样,融不进去。
晏千秋心头不知是何滋味,默默的别开眼。
方才说的都记住了吗?顾厌问。
记住了。季远溪似懂非懂地点头。
嗯。
话音刚落,大殿里忽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拉动椅子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
抬眸望去,一名紫衫女子已带香而来,满鼻醉人香气,宛若落入花丛。
那女子站在桌前不远处看着顾厌道:这位仙长,小女觉着你特别面熟,不知你出自哪个宗门,能否告知?说不定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许是见方才顾厌和季远溪的举动十分亲密,引来看上顾厌容貌之人的不平,这名女子满脸笑意,无意间对季远溪看去的那一眼,却是隐藏了满眼的憎恶和嫉妒。
顾厌不予理会,全当没听见,兀自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纪慎正欲说话,晏千秋拉住他的袖口,纪慎抬起的屁股被迫坐了回去。
没有得到回应,女子感到十分尴尬。
这时一名和她穿着同样道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抱拳行礼道:仙长,不好意思,是我师妹无礼了。
顾厌这才道:无事。
女子瞪了男子一眼,道:你不要管我。
男子拧眉冲她摇头,女子不乐意地扭了一下,旋即来到顾厌身旁,道:仙长,我是沧海宗弟子程怜珊,实话说我我仰慕仙长,希望仙长能告知名号和宗门,给小女一个和你日后再次见面的机会。
季远溪在旁暗戳戳的看热闹。
顾厌道:不方便告知。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另外一桌沧海宗的弟子全都能听见。
程怜珊在沧海宗算是小师妹一样的存在,大家都宠着她将就着她,这是她多年以来头一回遭到拒绝,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素来的任性让她微微扬头,道:既然仙长不愿告知,是不是代表小女怎样称呼您都行?
顾厌:随便你。
程怜珊缓缓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道:好啊,那以后就称呼仙长为相公好了,从今日起,你就是怜珊的相公了。
季远溪:?
纪慎:???
晏千秋:???
沧海宗一干弟子:?????
古有云,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程怜珊想,她在沧海宗只要对别的男弟子微微一笑,大部分人就会主动来追求她,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她就不信会很难捅破这层薄薄的纱。
纪慎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当下就想掀起屁股起身,晏千秋使了不少修为才强行按住这个冲动一根筋的家伙。
别说纪慎,就算是被无数女生递情书当众表白的季远溪,也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让人震撼的发言。
季远溪下意识看了顾厌一眼,看他神情无异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桌上四人你和谁表白不好,为什么偏偏选他啊?
晏千秋不也长那个感觉么,怎么就挑中了顾厌!?
会死的啊不是骗你的!
一时间四下安静,无人说话,耳中只有频繁进出穿梭中的婢女们轻快步伐踏地的声音。
程怜珊本以为如此大胆的称呼,不说同意,就算是拒绝也总该听到一声吧,可那人却全然视她如无物,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原来她看上的人居然是个冰山吗?
高冷的冰山,是最不好追但同时也最好追的一种了。
她瞬间觉得丢脸极了,跺脚道:相公,你怎么不理人家!
顾厌依然不予理会,仿佛身旁站着的不过是空气罢了。
程怜珊的尴尬快掉到季远溪身上了,季远溪被这种尴尬黏上,传染之下替人尴尬的毛病不自觉犯了,他只好出声打圆场道:程美女,我师尊可能还没有找道侣的意思。
听见这句话程怜珊眼中一亮,她欣喜道:你是他徒弟?那你有找个师娘的意思吗?
季远溪:
尴尬是甩下去了,但好像又被别的什么奇怪说不上来的东西黏上了。
顾厌终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再同他说话了。
好呀相公,我不和他说话这个意思是你要和我说话吗?程怜珊心中狂喜,以为融开了冰山的一个角。
她心想,只要再接再厉,再冰的山也终有被她融化的一天。
毕竟,冰山大多数人都不敢靠近,只要她坚持的缠着,坚持的温柔以待,冰山肯定会在某一日敞开出只对她一人敞开的心扉。
程怜珊正暗中高兴着,不料却听见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再如此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第50章
等程怜珊认出这句话出自谁口后,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
冰、冰山会说出如此吓人的话吗?
冰山难道不应该是单纯的冷漠,然后在那冷漠之下,深藏着无人发现的无尽温柔和深情吗?
程怜珊肩膀微抖, 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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