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 第8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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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嫉妒她。因为你嫉妒,所以你就要下毒害她,她死了,你好夺走她的一切,不是吗?”

孙氏迫不及待将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却得到了潘辰的一脸无奈表情,看着似乎有些魔怔的孙氏,潘辰冷静回答:

“夫人似乎又搞错了,我与贤妃娘娘都在后宫里伺候皇上,贤妃娘娘拥有的,我也有,甚至我拥有的还比贤妃多,我犯得着要嫉妒她?她又不受宠,死不死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啊。所以,我劝夫人想要冤枉我,就拿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证据出来,比如我如何下毒,比如我什么时候下毒,比如我下的是什么毒。这些实实在在的证据,如果夫人能够拿出来的话,根本就不用和我在这里扯这些嘴皮子,直接可以将我告上大理寺,让大理寺来审问我了,不是吗?”

孙氏被潘辰一连串的话说的有些语塞,潘辰上前一步,在孙氏耳边清晰的说道:

“说到这里,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夫人得知贤妃中毒了之后,不急着找中毒的原因,反而要在这里无凭无据的冤枉我。还是说夫人其实心里知道,贤妃娘娘中的是什么毒,又或是,知道她是怎么中毒的?如果夫人知道的话,不防全都说出来,说出来之后,若是证据全都指向我的话,那不用夫人说话,皇上自然也会来定我的罪!”

“你!”

孙氏恨得直咬牙,对潘辰颤抖着手,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孙氏可以肯定,下毒的人就是潘辰,可是她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若是就此牵出当初她派人对潘辰下毒的事情,那就更加无法收场了。

此时屏风后的太医对祁墨州说道:“皇上,贤妃娘娘的手指似乎就是中毒的根源,您看,娘娘手指上受伤处已然溃烂不堪,这毒应该就是从这里侵入的。”

听到这里,潘辰看了一眼孙氏,便也走入了屏风之内,只见祁墨州坐在床沿,正低头看着潘筱手上的伤口,孙氏脸色一变,祁墨州抬头扫了一圈,将目光落在孙氏脸上,问道:

“贤妃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孙氏略微犹豫,便如实回答:“是,是跟五姑娘起争执的时候,碰伤的。”

太医上前:“还请夫人将五姑娘喊来对峙,若真是从这伤口处侵入的毒,那臣便要检查到底是何物所伤。”

潘辰默默来到祁墨州身后,两人交换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眼神,潘辰也凑过去看了看潘筱手上的伤,目光不由得也暗沉起来,若非柳氏及时发现了,那么此时此刻躺在这里命在旦夕的人必然就是潘辰了,从伤口的溃烂程度可以看出,孙氏和潘筱对潘辰是下了死手的。

祁墨州也看出了潘辰眼中的恨意,站起身来,对孙氏说道:

“是啊,贤妃在府上中毒至此,若府上不能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别怪朕为了贤妃发落整个潘家了。”

孙氏被祁墨州的这句话给吓住了,就连潘辰也忍不住擦了一把汗,祁墨州这话听起来,确实是替潘筱做主的,可是若是深究这意思的话,又并不像是这个意思。

潘筱是潘家的唯一嫡女,在潘家受伤中毒,潘家人只有心疼的份儿,可若是不能给出答案来,祁墨州就要发落潘家,这对潘家来说,可不是皇上对潘筱的宠爱,更像是打着潘筱的旗号,要来整治潘家似的。

祁墨州说话的分量和潘辰说话的分量是绝对不一样的。潘坛在宾客席间也得知了潘筱中毒的消息,赶忙推了杯盏来了后院中,进门之后,就听见了祁墨州说的这句话,不由愣住了,上前来行礼,看了一眼同样震惊的孙氏,祁墨州看见潘坛之后,便上前一步,对潘坛重新复述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潘丞相,朕素来敬重于你,贤妃是朕批准了回来参加贵府婚宴,朕对你们是全心全意信任的,料想你们定会将贤妃和德妃照顾的很好,可如今呢?你们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德妃手脚受伤,贤妃直接中毒了,你们潘家是龙潭虎穴不成?为何朕的妃子来了潘家,竟一个个都遭了难,这件事情潘相若是不好好的给朕一个交代的话,那就别怪朕对潘家不顾情义了。”

祁墨州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将内心的不满表达出来,脸上表情到位,完全就是一个心疼俩老婆的痴情男的样子,四两拨千斤,把一切重担全都压到了潘坛的肩膀之上。

☆、第182章

潘辰听完了祁墨州那一番四两拨千斤的话,越发觉得祁墨州根本就是坐山观虎斗,他知道潘筱要害潘辰的事儿,也知道潘辰反击的事儿,可能对祁墨州而言,潘筱和潘辰两个人,无论是谁成功了,谁失败了,对他来说,结果都差不多,反正他最后的目的都能达到。

潘辰沮丧的叹了口气,目光锁定在躺在床上的潘筱身上,突然感觉自己和潘筱都挺可怜的,全都是别人斗法时的受害者,只不过,潘筱是主动受害,潘辰是被动受害。

潘坛听了祁墨州的话,果然大惊失色,跪在祁墨州面前一个劲的告罪,祁墨州上前去将潘坛扶起来,打一巴掌给个枣儿,又对潘坛好生劝慰:

“丞相莫要怪朕说的太重,只是今日之事谁也没有料到,如今贤妃中毒昏迷,朕心急如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导致贤妃中毒。”

潘坛擦了擦汗,看向身边的孙氏,孙氏被潘坛一看,便果断将潘瑜给卖了出来:

“说毒是……从筱儿受伤的指腹侵入的,筱儿的指腹是瑜姐儿头上的发簪割破的……”

潘瑜和安姨娘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不住摇头,潘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仪态,爬到潘坛面前解释求饶:“爹,不是我下的毒,女儿没有给贤妃娘娘下毒啊。不是我,我……”

潘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两个婆子架着起了身,孙氏过来对两个婆子吩咐道:“将五姑娘关押起来,这事儿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安姨娘扑上前求饶:“夫人恕罪,真的不关五姑娘的事啊,下午就是吴家来迎亲的时候,不能这个时候将五姑娘关押起来啊。老爷,老爷,五姑娘性情纯良,夫人又对她恩重如山,她怎么会对贤妃娘娘动歪心思呢。老爷,求求你,求求你……”

潘坛对安姨娘还算有旧情,对她说道:“起来吧,像什么样子。瑜姐儿若是没做,我也不会冤枉了她,不过是要查一查,贤妃娘娘在咱们府里中毒,总要有个说法出来的。”

安姨娘仍不肯放手,拉着潘坛的袖子,哭的很无助,她小心翼翼伺候了主母一辈子,好不容易等到了女儿要出嫁的时候,嫁的还是那样好的人家,做的也是嫡妻,若是成了,她们娘儿俩今后就能扬眉吐气了,可谁知道,好好的婚事上,居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若是误了今日吴家迎亲的吉时,那瑜姐儿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所以,安姨娘能不担心吗?

孙氏对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就上前来将安姨娘从潘坛身边拉开了,孙氏上前,带着怒气哭腔: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少在这里装可怜,将潘瑜带下去,关押起来,待会儿我去亲自审问!”

就算孙氏知道潘辰嫌疑最大,可是她不能明说出来,可就算毒不是潘瑜下的,可潘筱手上的伤口总是因为她才有的,若非因为这个伤口太深了,让毒性更快的蔓延到筱儿全身,也许她的筱儿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啊。孙氏心里苦啊,筱儿不好受,她也不会让其他人好受!

潘瑜跪爬在地上,对孙氏和潘坛说道:“夫人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别说我往日替你做了多少事情,就是今日,我也替你做过事的,你让我将一杯热茶泼在潘辰身上,我就算知道潘辰是德妃娘娘,我为了夫人你的一声令下,也是照做了,可是你却不念我的旧情,要将我这般赶尽杀绝吗?我的簪子为什么会伤到四姐姐,夫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若非夫人推我一把,我又如何会撞到四姐姐身上,若真要论个罪人,那夫人你岂不是害了四姐姐的罪魁祸首吗?”

潘瑜知道孙氏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主儿,若是给她关起来,那生死就难料了,干脆当着所有了的面,将自己的嫌疑先撇开,潘瑜还是聪明的,她知道潘筱如今中了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潘辰虽居高位,可在潘家却没有地位,府里四个女儿,就剩下她和潘秀,潘秀还小,府里能拿得出手的女儿,就是她潘瑜了,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潘瑜不怕潘坛对她这个亲闺女下毒手。

至于孙氏那里会不会给她和姨娘穿小鞋,现在已经不是潘瑜会考虑的事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来人呐,给我押下去。居然敢说这种话来污蔑嫡母,真当我潘家没有家法了吗?”孙氏哪里受得了潘瑜说她是害了潘筱的罪魁祸首呢,当即反应过度。

潘坛见状,伸手拦住了那些要对潘瑜动手的婆子,将目光调转到孙氏身上,沉声道:

“你放肆!瑜姐儿说的可是真的?”

孙氏看着潘坛这般严肃的质问自己,心里也明白,若是在平常时候,潘瑜的这些话根本不可能让潘坛反应这般大,就因为不是平常时候,皇帝也在场,所以潘坛才必须要严阵以待,可饶是如此,孙氏依旧觉得有些接受不了,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老爷,妾身与你成亲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老爷会不知道吗?难道就听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出东西当面污蔑我?她这是心里憋着坏,将自己的过错,推到旁人身上,先是害了筱儿,如今又想来害我。老爷,你可千万要替妾身做主啊。”

在潘瑜直接点名孙氏之后,孙氏也不甘示弱,想着如果这件事非要有个人来背锅的话,那这个人,想来想去,就只有潘瑜最合适了。毕竟,她不能让别人追查下去,因为如果追查到了宫里,潘辰身边那个钉子一翻供,将她处心积虑要害死潘辰的事情给捅出来,那孙氏和潘家才是真的完了,如今潘筱虽然中了毒,可有这么多太医会诊,性命也许还能救回来,只要保住了自己和潘家,孙氏才不在乎会牺牲谁呢。

潘坛看着潘瑜和孙氏,还有一个跪在地上不住哭泣的安姨娘,背后又有皇帝和潘辰在等着他出答案,潘坛觉得压力太大了,原本判定家务事就不是他擅长的,如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才好。

祁墨州走到潘坛身旁,沉声道:“双方各执一词,丞相可得调查清楚了。贤妃中了毒,朕要将她带回宫中医治,三天,朕给丞相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朕就必须要知道一个结果。”

潘坛听见祁墨州说要走,心中喊了一声谢天谢地,却还是牵挂潘筱,说道:“贤妃娘娘既然中了毒,那何不就留在潘家医治呢,皇上垂怜的话,就从太医院多派一些太医来会诊,也省得贤妃娘娘在路上奔波,加重病情。”

潘坛说的也是实话,毕竟是自己手掌心里捧着长大的女儿,中了这么厉害的毒,若是在搬移回宫的路上有个什么好歹,潘坛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才斗胆对祁墨州这般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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