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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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可以忏悔的。倒是你,六个月了,要注意休息。你即使不爱这个孩子,也希望他安全诞生吧。

徐澜馨冷笑一声道:即使生不下来,我也可以预备其他孩子。

你不会,你要这个孩子,即使他是宁王的孩子,但是他流着元氏的血,跟他很像的血,培养出一个他,不是你的执念吗?谢亦清直接说道。

突然一个巴掌响了起来,瞬间把林青漾差点停滞的呼吸拉回正常。

林青漾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滚出去。

馨儿,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有的时候手法太激进反而会适得其反,你现在做的真的是他当初所愿景的未来吗?

谢亦清!

当初你找我退婚的场景我还记得。谢亦清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中,那时候你满脸自信笑容,认真又严肃的告诉我,你不嫁我了,你想要嫁给别人。

嫁给太子殿下。

林青漾听到这里,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魂似的。对面的律十也傻眼了。

徐澜馨跟元燃?怎么会?怎么可能!

闭嘴!

谢亦清却不顾徐澜馨的怒火,不徐不慢的回忆道:我问为什么?你说你想要帮他一起共同建立大周的盛世乾坤。我明白,你不是一般小女儿家的迷恋太子,你是有更多的寄托在他身上对吗?所以你坦然跟我退婚。我也接受,因为那时候我也想要追随太子,你囚禁我不就是怕我说出你曾经想要嫁给太子的事情吗?一旦外面人知道了,宁王就不会信你了,对吗?

谢亦清,你想死吗?徐澜馨神情狠厉的看向谢亦清。

谢亦清苦笑了一声,馨儿,从你不惜一切入宫为妃开始,你就魔障了,你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勉强维持现在的状态已经很难,尽量别挑战臣子和百姓的底线,会适得其反的。

谢亦清,你虽然帮了我,但是不表达你可以对我说教,你不就是想说我掌控朝廷能力不足吗?现在大权在握的是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徐澜馨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是嘛?让我和林青漾成亲,这种荒谬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真不怕朝廷闹起来,还是说姐姐你已经感觉掌控不了,才破罐破摔?徐文泽正在门口,已然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

徐澜馨看向谢亦清,你故意的?

我只是看小徐跟魏国公吵了起来,他一心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你们其实根本不用瞒着他,除非你们内心也觉得自己的作为不对,才不敢让小徐知道一切。谢亦清缓缓开口道。

徐文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看见了内室中摆放的供桌,牌位还有一副画像。

太子殿下徐文泽看着画面喃喃道:姐姐,我都不知道你原来喜欢太子殿下?所以拖着徐家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殿下报仇?

徐澜馨看着徐文泽没有说话。

告诉我真相,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为了你的妄念,为了一个去世的人,就拖着整个徐家下水,做出这么多惊人的事情?你疯了吗?徐文泽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道。

谢亦清上前拉住激动的徐文泽,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徐澜馨,叹了一口气,道:自然不是这么简单,你姐姐她

文泽,你还记的母亲是何时去世的吗?徐澜馨突然开口道。

徐文泽一愣,不知道徐澜馨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他只记得小时候父亲领了差事,他们全家一起暂时搬迁南下,陪父亲任职。结果那片地区突然爆发了天花,他不幸感染,昏迷了许久,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京城,忘记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然后就突闻母亲也感染了天花,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过世。他以为是自己传染的母亲,所以十分自责难过,家人也不在他面前提起此事,怕他心里不好过。

徐澜馨转头看向面前挂着的画,缓缓开口道:我们魏国公府其实早在爷爷那一代就不行了,父亲有志向却不知变通,不善官场规则,好不容易等来一个机会南下处理税银,却遭遇了病情阻隔,那一年,我也不过十一二岁,你就更小了,你不小心感染了天花,但是情况问题,母亲照顾你还算轻松,我因为对政务感兴趣就缠着父亲,看着父亲处理当地病情和税银。父亲做的很好,事情都在稳步进行,可是突然有一天,我们的府邸被大军围住。

什么?!徐文泽大惊,他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有人污蔑我们父亲私吞税银,防护不当,造成病情加剧,要追责。

怎么可能,我们是魏国公府,怎么可能有人敢污蔑我们。

自然有的,有名头没实权是最好欺负的,只要地位高于我们,实权多过我们,想要我们顶包再容易不过,只是那次我们倒霉正好接管了这件事情罢了。

你说的是谁?徐文泽立马追问道。

谢亦清却想起了什么,似乎也领悟了什么。老王爷雍南王。太子殿下爷爷那一辈的了。

徐文泽反应了一下,已然不记得什么雍南王了。

其实当时雍南王背着朝廷贪了南边许多税银,就怕人查,其他人每次下来收的时候,意思一下给老王爷面子,但是父亲太正直了,竟然没有明白雍南王的暗示,直接按规矩收,按规矩查,于是隔壁州的天花来了我们所在的地方,阻碍了父亲调查的脚步。

你的意思是故意的?徐文泽不敢置信害了自己,又害死母亲的天花竟然是故意投放

徐澜馨冷笑一声,当时天高皇帝远,都是地头蛇说了算,所以我们毫无征兆的被关押进了牢房,等候着雍南王上奏,皇上下批。

万一皇上不仔细调查,相信雍南王的话,让他全权负责,那我们

皇上的确给了雍南王调查权限,也派人来协助调查,所以雍南王决定在其他人赶来之前,灭口,那几日跟我们在同一个牢房的不仅有你,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死于天花,还有另外十个快病死的人跟我们待在一起。母亲就这样被感染了,那时候你身上还带着药,但是只够维持一个人三天不恶化,母亲把机会给了你。

徐文泽瞪大双眼,一股悲怆之感涌了上来。

徐澜馨深吸一口气道:在牢中我们吃尽苦头,父亲自责不已,他不懂,为什么他为国为民,却是这样的下场,哪怕是权势也斗不过更上层的权势啊,父亲差点自杀认罪以求雍南王放过我们其他人。可是我不服,我觉得还有机会,因为当时最受爱戴的宁王就在不远的州县,所以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去找宁王求救,但是宁王骗了我,是太子元燃救了我们一家。

那一天,她咬着布团,堵住了自己所有的声音,忍痛磨破了前胸后背的皮肉,只为挤出牢笼。

一路艰难险阻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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