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武争锋 第19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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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夫子吕德风看似是在絮絮叨叨地碎碎念,实则句句诛心道:“我当年带的弟子们,基本上都被你们各家给瓜分光了,跟老夫亲近的小说家一脉基本上也被你们给灭了,就留了蒲松涛一根独苗,你们还想怎滴?”

四名夫子皆是面色难堪,尴尬至极,最后还是义夫子开口说道:“庆夫子,此事是智夫子先提出来的,我们就不要搀和算了。”

庆家夫子听到这话,只得咬了咬牙说道:“下不为例。不过老夫可把话说在前头,这个机缘可以让给你,但是三个月后的文庙圣贤祭,那一道机缘,老夫一脉‘当仁不让’。”

仁夫子的话落下,智夫子吕德风嘲讽道:“庆家老先生,说得好像这三个月后的机缘就一定是你们一脉似得。”

他继续挖苦说道:“你用一道本就不是你的机缘,跟老夫换文庙圣贤祭那一千年出一位圣人的机缘,可真是空手套白狼的无本好买卖啊!”

庆家夫子正要发作,忽地发现少有地另外三名夫子都是一言不发,全无半点要帮自己的意思。

他方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可能确实犯了这其他三名夫子的忌讳,他本意是说给吕德风听,免得这个老不羞,没脸没皮地自己下场去争那一道成圣机缘。

不曾想到各家夫子哪里愿意庆家提前三个月就锁定这道机缘?

吕德风帮他们说了他们想说的话,谁不乐意做一个坐山观虎斗的看客,坐看吕德风帮他们咬人呢?

不过,吕德风也不是被人当枪使的傻子,他呵呵一笑说道:“一千年一次的文庙圣贤祭,会出一道大机缘,得之必成圣人,而且你们作为圣人的师长,也可以鸡犬升天,哦不,一荣俱荣,成为圣人。这机缘,谁不想要?”

他甩了甩衣袖,说出一句不太那么斯文,也叫其他四位圣人都下不了台的话来:“反正老夫没有弟子传人了,争也争不到了,看你们狗咬狗好了!”

第2302章 夫子改诗,陈列文庙

听到吕德风的这一句“大实话”,四名夫子皆是面色一僵,似是都起了要动手的念头。

但好在,这些夫子虽然在上清学宫里的地位超然,但真正实力并不高,普遍在布武境以下,这才没有直接动手开打的意思。

这倒也不全是儒家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训诫,实在是吕德风这老王八从失踪这么多年从下界回来之后,不仅实力没有衰减,居然还有朝着天人第二境的无名境稳步前进的趋势。

四个人联手,恐怕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毕竟儒家修士的强势期远在浩然境,除非有特别强力的儒道手段傍身,不然布武境的儒家修士当真是谁都打不过的弱鸡啊!

也亏得这是儒家修士的聚会,要是武家的聚会,恐怕现在吕德风已经被四位同僚按在地上捶了!

很快,礼夫子周礼庶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他从衣袖之中取出一封书卷,信手一点。

书卷跃然凌空,在众人面前赫然展开。

五名夫子,无论谁从自己坐在金丝仙楠木椅上看去,这书卷上的字迹都向是正对着他们一样。

礼夫子周礼庶说道:“据查,此诗是第七十场时一名叫做秦枫的学子临场所做。根据学宫规矩,临场考官对当事人下了‘三缄其口’令,不得对外人提及,圣人同样也不允许我们泄露他的消息,只许调查他的身世后告知于我,由我转告圣人。”

他一本正经,缓缓说道:“若是他的身份由各位夫子处泄露出去,圣人之恩可为雨露,也可为雷霆,不必明说,各位显然都是清楚的!”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苍天如是,遵循天道的儒家圣人亦如是。

四名夫子皆是目光微动,默默点头。

这些儒道大能越是拥有力量,就越是敬畏天道的力量。

以至于绝对无人胆敢以身试法。

周礼庶交代完这一切,蓦地甩动衣袖,书卷之上字迹一一浮现。

书卷之上是一首拟古诗,一共只有十六个字,却有着一股不可直视的气魄。

上半句是“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下半句是“下民易虐,上苍难欺。”

题目也十分简单,言简意赅叫做“考场作”。

一眼就知道他写的是考场上的事情。

吕德风看了看之后,笑道:“这第一句诗以孔圣自比,霸气非凡,全诗基调又此确立,文光低不到哪里去。但未免锋芒毕露,不如就从第一句入手来改好了。”

其他四名夫子听到吕德风自言自语,也都是一副任他折腾的表情。

他们也知道,这诗文的第一句是全诗之眼,如画壁之龙的点精一笔,一旦抹去,就等于抹去了全诗的灵性。

既无“我亦可为孔圣”的霸气,后面一句“下民易虐,上苍难欺”就难免让人凭生矫揉造作之感,甚至会叫人觉得眼高于顶,言过其实,让人徒生厌恶。

吕德风笑了笑说道:“我在下界的时候,倒是在官署里见过类似的诗文,是告诫官员不可荼毒百姓的,既然是要保护真实作者的身份不被发现,那不妨让他们往错误的方向再猜一猜去好了。”

他抬起手来,以手指为笔,先将题目划去,再将第一句划掉,信手修改了起来。

原本一场《考场作》,立刻就变成了一首《戒己诗》。

第一句也从“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改为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

全诗变成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一首特别适合刻在官署牌坊上的诗文。

正如吕德风所料,失去了第一句自比为孔圣的气度,全诗文光大减,从蓝光三尺,退为蓝光一寸,几乎退回到了青光。

只能说勉强是达到了大成诗作的门槛。

或者说,这是因为原来的诗作是大成诗篇,所以才勉强护住了蓝色的文光,否则的话,必然就只是一首青光诗了。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一名刚入学宫的学子就算做出了蓝色文光的大成诗篇,文光一寸才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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