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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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气势汹汹地样子,庆帝笑的更开心了,在苏拂衣“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声音中笑道:“你这小姑娘,当真是越长脾气越大。”“我觉得你的胆子也很大啊老李。”拍拍小姑娘的胳膊以示安慰,苏拂衣皱眉“你不能靠这种方式引起神庙的注意啊,你这不是胡闹吗?”

任由裴长卿气哼哼的往自己身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套技能,庆帝悠闲地抬手抿了口茶,说道:“虽然这样确实不是一个有效的办法,但是至少我们排查出一部分神庙的人了。”“那你这么做也太冒险了。”想起那份名单,苏拂衣忍不住叹气“若是没有阿裴,你这怎么办?”

没有回答苏拂衣的问题,庆帝看了看终于舍得放下画卷的裴长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摇了摇头:“朕的后宫里啊,各个倒是肚皮争气,生出来的都是儿子,只可惜朕现在倒是想要个活泼的小女儿。”

“你闭嘴不许打我家阿裴的主意!”瞬间炸毛,苏拂衣抬手一把把裴长卿扯进怀里,瞪着庆帝警告“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动我家阿裴我敢跟你玩儿命!谁不知道现如今皇宫里那两个疯子还在虎视眈眈!”

哎哎哎?这个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怎么就扯到家里常家里短的上面了?

一脸的状况之外,裴长卿保持着被苏拂衣扯进怀里的姿势,有些艰难地开口:“呃……小师叔啊,我是不是,刚刚错过了什么?怎么就牵扯到这个上面了?”

“没有!”声线猛地拔高,苏拂衣对着庆帝冷哼了一声说道“阿裴小宝贝儿你听我说,你不要去管这个糟老头子说了什么,他说什么你都不能答应你知道吗?”

“……不是,小师叔,我!”

“阿裴啊,听小师叔一句劝好不好?你眼前这个男人哦,坏得很。”皱皱鼻子,苏拂衣看着笑意盈盈的庆帝,接着开口“他当年就是靠着他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不知道坑了多少小姑娘。”

“这句话可说的不对啊小苏子。”带着笑意开口,庆帝有些不满“这许多小姑娘可就指的是你一个人啊,再说你当年闯的祸,哪次不是朕给你收的尾?”

听着耳边苏拂衣明显底气不足的反驳,庆帝眼前一阵恍惚,仿佛像是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那个少年时代的诚王,那个充满着欢笑的儋州的小院。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闹了一阵,裴长卿坐在苏拂衣的旁边看着两边都消停下来,这才正色开口:“现在监察院里神庙的人能揪出来的都已经揪出来了,只剩下一个人了,要让他自己跳出来恐怕还要费些时间。”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庆帝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陈萍萍知道吗?”“他不知道是神庙。”知道庆帝在想什么,裴长卿摇摇头“所有人都是从六部安插进去的探子,没有人分得清哪些是神庙的哪些不是。”停顿了一下,裴长卿有些犹豫:“需要告诉他吗?”

一瞬间陷入了沉默,庆帝过了好久才沉声说道:“别告诉他了,神庙的事情,只有屋里的三个人和老二知道部分就够了,神庙的事情太过复杂,牵扯太多不好。”

突然敲了敲桌面,苏拂衣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件事,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江南地区似乎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在查。有情况我会告诉你。”

“江南地区一向人口众多。”转了转手中的画卷,裴长卿斟酌着开口“更何况现如今临近春天,疫病也有可能会发生,如果要是从江南动手的话,瘟疫的可能性是不是会更大一些?”

“北齐和东夷城的使团进京,京城本就现在有些鱼龙混杂。”摩挲着杯沿,苏拂衣陷入了思考当中“如果他们想要借此机会对庆国不利,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祈年殿的夜宴,你也来吧。”抬眼懒懒散散地看着抿着唇的裴长卿,庆帝突然开口。

“啊?”

直到站在祈年殿广场前的通道里,裴长卿一手叉腰望着眼前宏伟,灯火通明的宫殿,有些迷茫的微微歪头,她当时怎么就答应来参加宫宴了来着?难不成当真是美色误人?

“哟!裴哥也来啦!”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裴长卿的肩膀上,范闲笑嘻嘻的声音响起“裴哥今儿个可真是风华绝代!”回过神笑了笑,裴长卿抬手拍了拍范闲的手,温和的叮嘱:“皇宫内莫要胡闹,省的在别人那里落下什么把柄。”

说着,裴长卿转头看向了跟着范闲一起过来的人,想了想之后微微弯了弯腰就当行礼:“这位就是鸿胪寺的辛大人吧,我家范闲谈判是承蒙您照顾。”

“不敢当不敢当。”连忙拱手还礼,辛其物笑的有些讨好“想必您就是那位小裴姑娘吧?失敬,失敬。小裴姑娘当真是仙人之姿,照顾之事辛某愧不敢当。”

微微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裴长卿扬着下巴点了点靠墙摆放的矮桌,对范闲开口:“进了祈年殿之后是不让带任何武器的,连带着你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也是不能带进去的,都放在那张桌上就好了。”

“哦”了一声走过去,范闲果不其然地听到了那句:“这位大人,例行询问,身上的武器不可带入。”

看着摆了半张桌子的瓶瓶罐罐还有各种暗器,裴长卿扫了一眼呆愣住的辛其物,忍不住低头喷笑,在范闲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这才解下自己腰间的画卷放在桌上,调侃般的说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身上可没有你这么多东西。”

正准备往里走,李承泽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哎哟,这是谁呀?”“阿泽也来了?”回头一笑,裴长卿等着范闲和辛其物说完那句“见过二殿下”之后开口“你这是过来庆祝范闲首战告捷的?”

“是啊,小范大人现在可是不得了的人物。”笑着拍了拍范闲的肩膀,李承泽直接走到裴长卿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才颇为满意地开口“嗯,今天这身衣服很合适啊,女孩子还是要多打扮打扮的。”

跟着李承泽慢慢地往里走,裴长卿笑的有几分无奈:“还是算了吧,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陈园的姐姐们压着都干了什么,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拿来配药。”“出什么事了?”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李承泽压低了声音问道。

手垂落下来,裴长卿借着自己和李承泽宽大的袍袖做遮掩,轻轻的在对方的手腕上点了几下,而后嫣然一笑:“待会儿宴席上,你少喝点酒,你肠胃还没好利落呢。”“好好好,我一定遵从医嘱,少喝酒,争取做到不喝酒。”灵活地躲过裴长卿想要在自己腰上掐一把的手,李承泽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大殿,随后整了整衣领,和裴长卿前后脚走了进去。

端端正正地坐在范闲旁边,裴长卿借着机会扫视了一圈现在来到祈年殿的所有人,出乎意料地看见了台阶上的那个人。

收回视线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裴长卿摩挲着袖口的花纹,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李云睿,你竟然也来了,看来这宫里确实是要变天了,只可惜不知道究竟这笑到最后的会是什么人呢?

“范公子,裴小姐,我家主子请您二位过去,有话要说。”

微微抬眼看了看走到自己身边传话的人,裴长卿接着和范闲对视了一眼,不着急不着慌地站起身,拢了拢袖子,笑了一声:“不知,长公主找在下,有何贵干啊?”“叙旧而已。”勾着艳红的嘴唇笑了,长公主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了几分凉意“我与裴姑娘可是许久不见了啊。”

你放屁,我就没见过你!

心里暗暗吐槽,裴长卿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做足了戏:“长公主许久不见,不知身体可还好?”“好得很,就是有些头痛,不知可否让裴姑娘看看这毛病?”笑着伸出手,李云睿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面色平静的裴长卿,问道。

低头看了看这只手,裴长卿咔吧咔吧两下活动着脖子,而后抬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还没来得及听脉,就听见李云睿压低了嗓音的话语:“真是可惜了,你中了那么深的毒,竟然还能活过来。”

脑海中顿时飘过了各种可以让人痛不欲生的方法,裴长卿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缓声说道:“承蒙长公主关心,臣,身体无恙。”停顿了一下,裴长卿克制着自己想拧断手中的手腕的冲动,接着说道:“长公主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待臣开个方子,略加调养就好了。”

说完了,裴长卿站起身,轻轻地对略带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李承泽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上。

直到那声拖长了尾音的“陛下驾到”才把散发出去的神志唤回来,裴长卿跟着众人一道行了礼坐下,有些兴致缺缺地看着眼前的饭菜,轻声对给自己布菜的侍女说了声:“辛苦了。”

看着侍女有些脸红地退了下去,裴长卿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饭菜,突然怀念起了在李承泽府上吃的火锅,更觉得嘴里的菜没了滋味。

认真的思考着夜宴后开小灶的可能性,裴长卿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这首诗本是家师缩写,不知范公子从何得知,又据为己有?”

不好意思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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