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第10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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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被庄夫人一手一个搀了起来,因见宇文倩与宇文修生得有五六分相似,自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身份,笑道:“县主如此说,才真是折杀我了,您大驾光临,依礼我家老爷都该亲自出来迎接的,偏我家老爷出征在外,少不得只能由我代劳了。”

与宇文倩寒暄完了,才看向简浔,眼里立时闪过惊艳的光:“这便是简大小姐,子羽未过门的妻子罢?可真是漂亮得让我都不知道该夸什么才好了!”

后面众官眷也是满脸的惊艳,继而便恍然了,难怪本地的小姐姑娘们宇文将军一个都看不上,一个个儿长得还没他好看,他娶回去做什么?自然要娶个与自己品貌相当,家世也相当的才是,话说回来,宇文将军可不仅仅只是他们蓟州一带绝无仅有的少年将军,还是宗室王爷的嫡长子,将来指不定也要做王爷的人,当然要娶个真正的高门贵女才是。

庄夫人给宇文倩和简浔介绍过副总兵夫人、守备夫人、参将夫人等几位够身份与她们平等论交的夫人后,宇文倩又谢过了庄夫人以往对宇文修的种种照顾,大家这才浩浩荡荡进了门,直奔后花园而去。

庄府的后花园比之李府的后花园,就要差上一些了,不过胜在花木扶苏,毕竟庄总兵有权有势,而这世上还少有权势银子结合在一起解决不了的事,又有一池活水,今日待客的地方就在水上的水榭里,还请了本地有名的乐人女先儿们,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留在后花园的一些官眷并大家带来的女媳们,瞧得宇文倩尤其是简浔,也是止不住的或惊艳或羡慕或黯然神伤,但也就片刻功夫,已泰半恢复了常态,纷纷赞美起二人来。

见二人衣饰华美,又好奇的问起她们这是不是盛京的新款式来,说到盛京,少不得又说了一下如今的局势,还问了一下她们沿途的见闻,不一会儿的功夫,话题便已换过不知道几轮了。

这样的情景,宇文倩是打小儿应付惯了的,简浔摄过六宫的人,也只有更强没有更弱的,别说是这么二三十名官眷了,就是再多点,她俩也是游刃有余。

众官眷看在眼里,见二人同时面对这么多人,依然言谈举止从容有度,说话轻声慢语,还时常将话头按身份递给其他人,一番说笑下来,她们说话的次数其实并不算多,但没人感到她们有怠慢过谁,竟是谁都照顾到了。

便都忍不住暗暗叹服起来,这才是真是高门贵女的气度做派呢,相较之下,自家女儿何止差了一点半点,回头得让自家女儿趁此机会多与她们往来几次,好歹学几分眉高眼低才是。

大家说笑玩乐了一回,便到了开席的时间,于是各自落座,待庄夫人笑着发了话:“大家千万别客气。”,方纷纷举了筷子。

一时宴毕,女先儿们开始说起书来,说的好巧不巧恰是胡阁老一家英勇殉国之事。

庄夫人立时变了颜色,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换一出旁的来!”一面在心里将找这两个女先儿来的人骂了个半死,一面笑向宇文倩歉然道:“县主别与她们一般见识,我回头自会好生罚寻她们来的人的。”

众人闻言,这才记起是曾恍惚听说过胡阁老家与睿郡王府结了亲,惟恐宇文倩发作,忙都紧张的看向了她,整个水榭的气氛也变得紧张沉闷起来。

宇文倩倒是十分的豁达,对着及时握了她手的简浔笑了笑,方笑向庄夫人道:“家祖父及家人们的英勇事迹能流传开来,可见大邺的百姓们都由衷的肯定他们的高义,也由衷的敬佩他们的高义,我与有荣焉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夫人快别这么说了,也别罚下人,就让她们说这一出罢,不瞒您说,因当时我们不在盛京,还真不知道个中细节。”

庄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让那两个女先儿继续说起来,说到动情处,虽知道女先儿们大半也是编的,亦不免勾出了宇文倩的泪来,简浔也跟着红了眼圈,其他人则痛骂起逆贼来:“若不是逆贼狼子野心,丧心病狂,大邺又怎么会痛失胡阁老这样的肱骨忠臣,逆贼实在该千刀万剐……”

正是群情激愤之际,有婆子领着个满脸喜色的青衫中年男子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那中年男子已先叫道:“夫人,才山海关传回捷报,我们总兵府的宇文将军趁夜率领一百精兵,潜入敌营将鞑子的可汗给就地斩杀了,以致鞑子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我军已将山海关以内被夺去的几个城池趁机夺了回来,如今局势已于我们大邺有利了。皇上龙心大悦之下,不但嘉奖了宇文将军,还盛赞了我们整个蓟州总兵府,说待大军凯旋之日,必会加倍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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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五回 归来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屋里的人已齐齐满面的喜色,好容易等他说完,庄夫人已喜得霍地站了起来,“陶先生,这是真的吗?没有弄错罢?”

“夫人放心,绝不会弄错,因知道宇文将军的姐姐和未过门的妻子在这里,所以才会急急进来告诉夫人和二位这个好消息的。”陶先生笑道,笑完忙又给庄夫人和在座的众人团团行礼告罪。

庄夫人已笑向宇文倩和简浔道:“陶先生是我们老爷的得力助手之一,素日与子羽也处得极好的,他既说是真的,那就绝不会有假,县主与简小姐这下可以安心了。”

又向二人致歉,“我们这儿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便没有那么严,好在陶先生的年纪,我托大说一句,做县主和简小姐的父亲都足够了,倒也没必要那般严防死守,还请二位不要见怪。”

宇文倩与简浔哪还听得见她后面的话,又哪还顾得上什么大防不大防的,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弟弟/师兄立了功,山海关的局势已于大邺有利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弟弟/师兄很快就可以平安的与她们团聚了?

片刻,还是宇文倩先回过神来,忙问起陶先生来:“先生,那您知道我弟弟是怎么将鞑子的可汗,就是那个叫什么布什么则的鞑子,就地斩杀的吗?”

简浔随即也回过了神来,她的关注点与宇文倩的又不一样,忙问道:“那先生,您知道我师兄,就是宇文将军他,有没有受伤吗?”

于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领的首级于刀下,便是武艺再高强布置得再周密,也绝无毫发无伤的可能,更大的可能只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想到宇文修这会儿可能正重伤在身,甚至……简浔心里便满是“悔叫夫君觅封侯”的心痛与自责,立功不立功,嘉奖不嘉奖的,根本就无关紧要了。

宇文倩闻言,忙也道:“对啊先生,您接到的是邸报还是通过旁的途径得来的消息,我弟弟他没事罢?”心里很是羞愧,羞愧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弟弟的军功,而不是他的安危之余,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么多年下来,在弟弟心里浔妹妹始终排第一位,自己只能排第二位。

陶先生笑道:“如今到处都乱着,邸报哪还能跟以前似的,按时按期送到,所以是我们总兵府自己的消息渠道,不过却比邸报更快捷更准确,只是宇文将军有没有受伤与旁的细节,暂时还不知道,只怕得等下一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到才能知道了,不过既然才收到的捷报上没说宇文将军的伤势,可见便是伤得不重,不然多少也会提一句的,所以县主和简小姐只管放心,等有了最新的消息,我一定会立刻告知二位的。”

宇文倩心下稍松,点头:“如此就多谢先生了。”又向庄夫人道谢,“若不是您邀请了我们姐妹过来,我们也不能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好消息。”

庄夫人笑道:“便我不邀请县主和简小姐来,你们也会知道的,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而已,县主不必客气,再这样可就真是生分了。”

简浔在一旁没有说话,心下仍是止不住的担心,虽说陶先生言之有理,但没确切收到宇文修平安无事的消息,甚至在没亲眼见到他平安无事之前,她都不能安心。

不过山海关之围有望即日可解,到底也算是好消息,总比一直没有消息,只能惶惶不可终日的强多了。

等稍后宇文倩与简浔辞了庄夫人,回到家里后,把好消息与胡严兄弟和简泽简沂一说,几人也是大喜过望,尤其胡严,山海关之围早一日解了,大军便可以早一日回京,有望早一日收复盛京,那他便可以回去尽自己为人孙为人子的本分,也可以不必再让心爱的妻子跟着自己在外面奔波劳累,不得安宁了。

次日上午,庄夫人忽然带着女儿到访,还带了最新的消息过来,简浔与宇文倩终于大概知道宇文修是怎么斩杀了鞑子可汗的。

却是山海关内几座城池被鞑子占了去后,鞑子素来凶悍残暴,依照旧例是要屠城的,不然几个城池的老百姓加起来,怎么也得几万十来万,要让他们自此便一心归顺了怎么可能,既不能归顺,那就极有可能明里暗里生事,蚂蚁再弱,数量多了也有可能吃掉大象,自然是一开始便尽数杀掉,绝了后患的好。

可鞑子如今的可汗布日则是个有想法的人,因曾乔装了在大邺境内求过几年学,读过几本史书兵书,关键在见识过了天朝上国的繁荣后,就更想自己和自己的国家,能取大邺而代之,做那片肥沃土地的主人了。

所以这次他才会费尽心思,举全国之力,也要发兵攻打大邺,也所以,在其他各部的首领提出要将才占领的城池屠城时,被他死活止住了,还不许将士们抢掠老百姓的财物,史书上不都说了“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那他就从现在做起,慢慢的收复大邺百姓的心罢,等到民心所向之时,何愁大邺的江山不能尽入他囊中?

但这样一来,几个城池都需要派兵驻扎,以防老百姓生事了,——那几个城池的老百姓,没有谁愿意长期活在鞑子的铁蹄之下的,何况他们以往谁没受过鞑子之苦,便大部分人都敢怒不敢言,总有一小部分有血性的人敢于反抗的。

鞑子虽号称二十万大军,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十,也不过就是“号称”而已,实则只有十五万人马多点,再往几个城池这个分拨一万那个分拨八千的,再把伤亡的一除,就只剩下七八万了。

更兼其余各部首领对布日则的各项决策是一日比一日不满,他x的,竟然不许他们的人抢掠大邺百姓的财物,那他们流汗流血的打仗是为了什么,他们的族人可还在家里等着他们满载而归呢……只都不想做第一个出头的,所以强自忍着罢了。

是以大邺大军内部因有个不靠谱的皇帝,一度成了一盘散沙,鞑靼大军内部,其实也没好到就哪里去。

于是当宇文修带着手下一百名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亲卫和亲信们,以巨大的二十只纸鸢带着他们趁夜直飞进敌营内部深处,一半人数声东击西的或是放火或是惊马,让敌营慢慢乱了起来,一半则由宇文修带领着,分头摸进了布日则及其他两个鞑子首领的营帐后,旁的首领纵听到了布日则那边不妙,也装作没听见,继续睡着自己的大觉,心里都想着,布日则今夜若被干掉了正好,他们就可以上位做可汗了。

宇文修一开始的目标其实不是布日则,到底是鞑靼可汗,身边必定护卫众多,就跟明贞帝一样,就因为他是皇帝,其他人纵心里再不满他,也只能拼死护着他,才算是尽了为人臣者的本分。

可等进了敌营后稍微一“打听”,宇文修便知道鞑子们的忠君思想远不如大邺那般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思想,不然一度可汗也不会各部首领轮着做了。

遂立时改了主意,带着人直扑布日则的营帐,只要布日则一死,其他各部首领的心思必定都会放到争可汗之位上去,谁还顾得上打仗?效果只会比随便杀死几个鞑子的首领设法嫁祸给布日则,让鞑子内讧更立竿见影。

于是倒霉的布日则,在拼命反抗了一番后,到底还是成了宇文修的刀下亡魂,据说还是死不瞑目,也不知道临死前,他是不是在后悔自己不该一次把步子迈得太大,因为迈得太大,只会扯到某些稍一碰触,便痛彻心扉的地方(你们懂的……),而该饭一口一口的吃,路一步一步的走,循序渐进,慢慢的、稳打稳扎的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或者说是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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