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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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蓝烨煜径直入了帐子,前方之处,再无他身影之后,司徒凌燕顿时彻底瘫软在地,嘶声大哭,“你岂能如此对我!蓝烨煜!我恨你,我恨你……”

她不住的呢喃嘶吼,崩溃大哭。

高良从僵硬中抽神回来,第一次见这东陵公主竟也会有这等无助悲凉之时。

他凝她片刻,紧蹙的心底无奈重重,抉择不定,待半晌后,他终是急忙伸手将铠甲外袍褪了下来,仓促的裹在她身上,待得一切完毕,他顺势抬眸瞅了瞅周遭不远那些惊愕朝这边打量着的精卫,眉头一皱,随即终还是略微颤抖的伸手,将司徒凌燕彻底抱了起来。

司徒凌燕伤心欲绝,分毫不作挣扎,待被高良一路抱回马车,甚至那精壮的身子压下时,她才陡然回神,整个人越发狰狞暴怒的推拒。

“混帐东西!连你也敢欺辱本公主?还不速速下去?可是想让本公主拧你脑袋?”她癫狂暴怒,大肆而骂,湿润重重的双眼早已是血红杀气一片。

高良心头发紧,浑身发紧,终是强行将她禁锢,随即迅速抽开了裹在她身上的外袍,而后落唇下去,封住了她的唇。

司徒凌燕暴怒冲天,挣扎半晌,终究无果,最终,她终是不挣扎了,整个人犹如死尸一般瘫软狰狞的躺着,血色赤红的瞳孔不住泪流,悲戚绝望,令人怜惜。

高良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停了动作,垂眸朝她的双眼锁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无奈低声的道:“大公主请恕高良无礼。高良只是……只是想让大公主活着罢了。”

嗓音一落,不再耽搁,再度垂头而下,将她吻上。

一番**,车内气氛卷了几许旖旎之色,司徒凌燕浑身紫红,那双赤红狰狞的双眼,此际已静静的闭上了,整个人看似安然,但却又泪珠不住的顺着她眼角滴下。

高良初尝情事,纵是强行而为,但身心终还是愉悦松弛。难怪往日军中其余将士极是喜欢寻妓子作乐,原来这**之事,竟是如此令人癫狂畅快,犹至云端,说是飘飘欲仙都全然不为过。

只可惜,面前这女子,一动不动,似是不曾体会到方才之事的半分美好,他瞳中的欲然缓缓退却,而后,再度心疼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用外袍将她裹好,吞吐紧张的道:“大公主如今便是我高良的人了,我高良日后,定会对你负责,绝不付你。”

嗓音一落,局促难耐,也不敢多呆,顿时转身下车,却是走了几步,便又得周遭精卫肆意笑话。

风雪压顶,这才没过多久,地上便又积了半尺的雪,便是教踩在雪地,竟也能陷在积雪里,若不稍稍用力拔,定不易抬脚。

四方之中,仍旧有白色的雾气氤氲,衬得天气越发极端狰狞,在场精卫们不由抬头望了望天色,心生担忧,只道是如此天气,想来这两日,大军是无法朝前赶路了。

比起此地的冰雪漫天,银装素裹,而千里之外的东陵,则依旧是暖阳高照,和风习习。

有宫车自宫门处行了出来,缓缓慢慢,悠然前行。

宫车不大,也略微普通,周遭更无兵卫跟随,便是穿街过巷,也无人识得这是皇家马车,更无人知晓车内的人定是非富即贵,只见得那御车之人,满面刚毅铁硬,看着倒像是个练家子。

马车一路往前,四角垂着的流苏一路摇曳飘飞。则是不久,马车突然远离了闹市,钻入了一条人烟稀疏的长街,待得行至长街尽头,再稍稍转了几个弯儿,便突然停了下来。

“长公主,三皇子,到了。”

御车之人率先下车,极是恭敬的唤道。

车内思涵也不耽搁,缓缓挪身下车,待见哲谦也挪至车边后,她微微伸手,亲自将哲谦扶了下来。

许是又想起了淑妃之事,一路上,哲谦言语不多,与往日那沉默寡言的少年有些重合。思涵也不言话,心底一切通明,仅是一路扶着他入了前方的皇陵。

一路蜿蜒,待在淑妃墓前站定,哲谦突然将手从思涵的手中抽走。

思涵下意识望他,他则幽远低沉的道:“母妃于臣弟来说,虽并非好母妃,虽不曾真正陪伴甚至宠溺臣弟,但她终归,还是心系臣弟的。只是,天下江山何其能被她这女子左右,母妃就是太过有心了,便是到死,都还想着算计。”

算计?

短促的二字入耳,思涵心底微微卷了几许释然。

如此说来,哲谦是相信她颜思涵并未杀淑妃,而是淑妃以死来算计出了这个局?

心底涟漪,思涵神色微动。待沉默片刻,才平缓无波的道:“宫中的女子,自也有不可不为之事。且如你我而言,生来便是皇族,那些宫中的腥风血雨,明争暗斗,不是你我不想去触碰,便可不触碰的。”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淑妃虽心思磅礴,但所幸皇弟能浪子回头。东陵姓颜,虽玮儿是东陵帝王,但皇弟你,也是东陵的主子。皇弟你聪慧明达,自该知晓本宫意思,待得你伤势恢复,本宫自会封你为王,赐你封地,让你安然无忧的度过此生。”

这话一出,哲谦不说话,整个人静静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皇陵守卒将祭奠之物摆好,思涵率先为淑妃上了一炷香,待得一切完毕,哲谦突然低声道:“皇姐,臣弟想单独呆在这里,好生与母妃说说话。母妃生前,历来是听不进臣弟说什么的,也不会如此安详平静的听臣弟说话,是以这回,母妃终于安生下来了,臣弟,便想与母妃促膝长谈一番。”

他语气极低极低,卷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悲凉。

纵是淑妃再怎么作恶多端,蛇蝎心狠,但终归还是哲谦的生母。且这哲谦,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何能对淑妃母子之情割舍得下。

思涵心底了然,沉默片刻,仅是低沉而道:“可。本宫在皇陵外等你。”

这话一出,尾音还未全然落下,哲谦便道:“不必了。臣弟许是要与母妃说许久的话,皇姐不必等了,先回宫去吧,待得臣弟与母妃话完了,自会随车回宫。”

思涵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终是不曾拒绝。

待转身出得皇陵,早有皇陵守卒重新为她备了辆马车,她入车而坐,吩咐回宫。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寂,幽远压抑,而车外,则有人声鼎沸,亦或清净平寂。

不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宫门已至。

思涵自行下车,刚回凤栖宫,展文翼便急冲冲的来了。 思涵令人在软榻旁摆了茶,邀展文翼就坐,展文翼也未拒绝,兀自就坐在思涵身边,低道:“长公主,摄政王府的尸首昨日便已处理完毕,只是今早微臣亲自领人查探摄政王府时,在……在你与摄政王昔日的洞房之中,发现了一道地室。”

思涵眼角一挑,神色幽远无波的凝在墙角一出,幽森弥漫的问:“可入那地室查探了?”

展文翼无奈道:“地室极是严密,微臣至今不曾知晓开启那地室的机关。但摄政王历来是谨慎心细之人,行事也步步为赢,算计圆滑,想来他在摄政王府神不知地步觉的设置地洞,且那地洞偏巧设在他的主屋中,就论这点,想必那地洞之中,定有特殊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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