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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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陋室铭》倒被他吟出了三分真谛。

被人窥破心境,汉子倒也没有生气,反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征,道:“没想到你也是文雅之人。”

“一般一般。”秦征谦虚的道,“您仪表堂堂,一看就不是普通大众,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您是?”钱初夏也在打量着这名四十左右的汉子,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从哪里见过,但又不太确定,“您是曾……曾……”

名字在嘴边,钱初夏一时间想不起来。

曾国飞倒也没有想到钱初夏会对他有印象,虽然他是青壮派的代表人物,但平时鲜有出门,这次独自一人来到北方,而且还是一个县城,完全是因为一幅《庐山图》和《传世》。

有人能画出《传世》这种传世级别的画儿,足以让人感到惊讶此人的高超画技和意境,如果只是如此,他最多还会留意此人的其他画作。

但当一幅《庐山图》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就连他也分不出真假的时候,这就足以让他对绘画之人产生浓厚的兴趣,此人乃怪才也。

这倒不是曾国飞私自下的定义,这幅《庐山图》本就是他仿大千先生的仿作,画中已经留下他自己的独特风格,而这人,不但仿了画作,竟然其中的细节和他留下的暗记都一一画出,与真迹一般无二,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曾国飞扪心自问,他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也就无怪乎被告知这幅《庐山图》是赝品后,他足足思考了三个小时的原因了。

当他真正的站在北方这个陌生到不起眼的小店的时候,他至始至终没有感觉到,像这种普通的画馆会出现高人,所以,他的眼神里才会流露出不屑,暗道流言不可信,可他偏偏就信了。

倒是青藤画馆里的一男一女让他眼前一亮,好班配的一对儿。

“曾国飞。”曾国飞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曾……”

钱初夏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征就毫无礼貌的直接打断,不满的瞪了钱初夏一眼,道:“曾什么曾。”见钱初夏愕然的站在原地,秦征很诧异她的表现,不过,他并没有理会,道,“您需要来点什么吗?”

“这里卖画?”曾国飞对于秦征无礼的表现并没有表现出愠怒。

这倒让钱初夏提心吊胆的,她本身就是学画的,能见到曾国飞,对她来说是一种荣幸。

而秦征反倒不这样认为,顾客虽然是上帝,但那也是买画之后吗,他稍有不满,也并没有表现出来,解释道:“这里是青藤画馆,当然是卖画的。”这神棍并不知道眼前这位人高马大的汉子就是鼎鼎大名的曾国飞,当然,他也没有想到人家这尊大佛会屈尊到青藤画馆来,于是,这神棍用激将法道,“您也懂画?”

秦征的这一番话倒是简短,反而成了最狂妄的言论,在钱初夏看来,他这是在蔑视曾国飞,忽悠莱县农业大学的学生也就算了,如今他竟然反问大师曾国飞懂画?这是不是对无知的一种讽刺呢?

“秦征,你给我闭嘴。”钱初夏看不过去了,横眉冷对道。

秦征倒表现出优良的涵养,反而对着曾国飞道:“贱内,没什么素质,让你见笑了。”

ps:风寒已好,明天开始暴发。对失言说声抱歉,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040】慕名而来

贱内,一个诞生了至少数百年的词汇,带着浓郁的历史厚重感的贬义词,又是对女性社会地位的一种极度贬低,而就是这样一个已经消逝掉的词汇,竟然在一个社会主义新青年的嘴里说出来,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不是这个男人太霸道就是这个男人太愚昧。

秦征的一番话让钱初夏愤怒不已,但当着曾国飞的面,一时间又难以发作,只是觉得秦征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抱着报复的心理,她也不再提醒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人就是大画家曾国飞。

曾国飞看了眼恬淡的钱初夏,怎么也没从她的身上发现贱的成份,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他断然是不好开口的,不过,他今天来这里是有目的性的,也就很快略过了独属于秦征和钱初夏之间的内斗。

“画,我是懂一些的。”虽然作为一名知名的画家,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但与他的外表截然相反,曾国飞表现出相当的谦卑,倒不是他做作,而是十几年来,他一直如此,“我听说青藤画馆的仿作乃是画界的一绝,今天特来一看。”

曾国飞说得没错,他到莱县,一方面是受人之邀,另一方面就是在网上传出的那些仿作,特别是那幅《传世》,当他见到《传世》的时候,已经是见猎心喜。

“我们这里的画作很多,不知道您想要看哪幅呢?”秦征撒谎不打草稿,自从那五幅画作卖给乔治之后,他还没来及另画,但对方是个大客户,作为一名聪明的营销人员,他懂得拖延的道理。

“我在网上看到一幅《传世》,您这里有吗?”曾国飞颇为期待的问。

“《传世》?”秦征不记得自己何时画过一幅《传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过,这神棍还是抱以微笑,道,“我没见过这幅画,也没有卖家在这里寄卖,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曾国飞当然不会相信朋友会骗他,只是为了确定,便问:“这里难道不是青藤画馆,您难道不是秦征?”

秦征有点迷惑,虽然他一直自命不凡,但这张稍微帅气的脸还没达到路人皆知的程度,这曾国飞是怎么认识他的?

显然,曾国飞也了解秦征的疑惑,只是他对秦征在知道他的名字后,依然能保持这份恬淡,如果不是在做作的话,单单这份心境修为就非常人所能及也。

“我就是秦征。”

“没错了,那幅《传世》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作者就是你。”曾国飞含笑点头,请求道,“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

秦征摸了摸头,讪讪的笑了笑,道:“我是有几幅拙作,但这幅《传世》真不是我画的。”

看秦征一本正经的样子,曾国飞疑惑了,不由得问道:“真的吗?”

秦征点点头,道:“我打开门做生意,自然希望买卖兴隆,如果我有这幅画,能不给您看吗?”

曾国飞露出失望的表情,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刚要说走,这时,秦征开口了。

他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传世》,但有一幅曾国飞的《庐山图》,要不然您看看?”秦征笑了笑,道,“您还和大画家同名呢。”

曾国飞倒没有解释,经秦征提起《庐山图》,他倒想看看这里的这幅是不是真迹,于是,就同意了秦征的说法儿,要看看他自己的画作。

钱初夏咧了咧嘴,瞪了秦征几眼,兀自的进了内间去取范剑遗留在这里的《庐山图》,也有心要给秦征一点颜色看看,让他忽略自己这个老板,也就没有暗示,站在这里的曾国飞其实就是本尊。

当《庐山图》在曾国飞面前打开后,钱初夏已经识趣的退开来,只留下两个人大男人认真的看着《庐山图》,这个时候她倒真像一名‘贱内’了。

对于这幅如假包换的《庐山图》,曾国飞一眼就认出了这幅是他的真迹,但是,他充份的相信,如果不是画布不同,即使是他自己将两幅画摆在一起,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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