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夜莺听罢便把穿进一半的衣物往外褪去。不想,毛团刚发觉自己可以摆脱这过于箍紧的束缚后,一时兴奋过头,向外猛地一挣。
只听嘶啦一声,外套被挣破了。
开线的棉布小衣服慢悠悠地落到了地上。毛团战战兢兢地抬起眼睛,正遇上皇帝没有温度的目光。
还好夜莺抢先一步捡起了落下的衣物,他对皇帝说道:皇上,衣物虽然被撕破,但还是可以改动的。属下这就去寻些针线来,把衣物改好。说着,见皇帝点头,他便快速离去了。
望着夜莺迅速消失的背影,白疏羽在毛团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
早说衣物不合尺寸,朕就不会勉强你穿了。这下倒好,朕的堂堂卫官长亲自跑去给一只毛团找针线做衣服,这叫什么话?
毛团哼哼了两声,从他的手下溜到了一边。皇上,你可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不过皇帝又一笑,毛团确实该减减肥了,不然再大的衣服也有穿不下的一天,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布料?从明日起,三餐份量减半。
什么?
不!!
突如其来的裁决令人绝望。毛团猛地一弹,像飞射.的子弹一般地向着皇帝扑了过去。
但白疏羽动作非常灵活,他身子轻轻地一偏,轻易闪过了对方的火箭头槌。毛团扑了个空,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皇帝拍拍衣服,悠闲地站起身。
得了,玩闹就到此为止吧。你还得留着力气练纳魂诀,不是吗?
毛团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肚皮随着喘气而起伏。纳魂诀?不用皇上说,他也时刻记着这事儿呢。毕竟,这个纳魂诀的层次修炼得越高,他对于其它异兽的统御能力也就越强,而灵力的根基也就越加深厚,凝成人形的时间也会逐渐加长。
因此,从某一层面来说,白疏羽约莫算是萧昀天刻苦修炼的动力之一了。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够保护皇上;只有变成人形,才能和皇上酱酱酿酿
脑补出种种美好的画面,毛团叽叽咕咕地偷笑了一会儿,在白疏羽蹙眉的注视下滚到了一边,认真练起了功。
虽然不知这毛团又在暗地里笑什么,但看到他终于安静下来进入了练功状态后,皇帝倒也松了口气。自从前几日的告白过后,这毛团子也变得越发不老实了起来,偷.窥自己的频率增加了不说,撒泼打滚的时候也变得更多了。
是因为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是因为自己对他越来越宽容了呢?
他有些忧心地望了趴在座上的毛团一眼。
之前萧昀天变回人形对自己告白的时候,白疏羽对之不知所措,想着他还是变回了毛团之后会比较省事,至少不用考虑究竟要怎样回答他的心意;可现在,当这只毛团在自己面前翻滚闹腾的时候,他又有些怀念萧昀天当初变回人的模样了最起码,和人类交流还挺方便。虽然毛团和人类的灵魂都是萧昀天,但毛团却常常仗着自己的这副外形在他面前耍无赖,做一些没大没小的事情,却不必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么想着,皇帝不禁有些郁闷了。他开始思考起一个问题莫非变成异兽的时间久了之后,人类的节操就真的会被慢慢丢光吗?
=====
晚上,夜莺过来送过一次晚膳,顺道把毛团的新衣服给带了过来。当卫官长向毛团展示出一件新剪裁好的小衣服时,萧昀天心里对他是万分佩服的:想不到这影卫居然这么多才多艺,不单单武力高强、能保卫皇帝的安全,他常年舞枪弄剑的双手就连针线活也做得这么精细,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就用多余的棉布为自己裁出了一件美观又合身的新衣服。
不愧是皇上最信赖的侍从啊!
于是乎,不用皇帝再催促,毛团心甘情愿地穿上了新衣服。青白相间的条文布料上用金丝线缝着简洁可爱的花纹图案,毛团身子左转转,右转转,对自己的新装很是满意。
给毛团套上衣服之后,夜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仙团可还喜欢?
毛团呼噜一声,冲卫官长竖起了大拇指。毛团的前爪虽然细小,可还是手指还是清晰可见的。
它当然满意,瞧瞧这得意洋洋的样儿。在毛团换装的过程中,白疏羽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见那毛团穿着新衣欢脱地翻起了跟头,他露出淡淡的笑容。
用过了晚膳之后,驿馆里据说来了宜城的要员想拜见皇上,白疏羽便和夜莺一块儿出门去了,独留毛团一个呆在屋里。穿上了夜莺亲手改制的新衣服之后,毛团心满意足地仰躺在皇上的床铺角落。这驿馆里的伙食不错,毛团四肢摊开,望着天花板,惬意地打了几个嗝儿。
沙沙沙
突然,一阵细碎的响动声传来,在寂静的房间内格外突兀。
萧昀天一惊:这是谁在接近这里?他不禁回想起了夜莺说过的话,有双熟悉的眼睛在暗处盯着
会是谁?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翻了个身,目光紧张地在屋内搜寻着。该不会有人要偷偷来害皇上吧!
这念头一出,萧昀天顿时背后冷汗直冒。此时他只身一人呆在这里,周遭不知道有没有影卫留守着。想到这里,他快速地开启了自己的灵力。
他积攒下来的灵力,本来是准备留到晚上变人形,好与美人儿共度良宵的,没想到在这里就要提前破费了。
灵识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之后,萧昀天敏锐地发觉了来人。却是
嘶嘶?
棉被蜥,居然是你?毛团仰起脸,只见大蜥蜴从窗外蹑手蹑脚地爬进屋里,乐滋滋地冲自己一笑,打起了招呼。
然而,萧昀天并未放松下来。他戒备地看着翻进屋内的棉被蜥。
直觉告诉他,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皇帝的出行是重要机密,事前也没有决定带上棉被蜥同路。而它,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路跟随着车队进入了宜城的驿馆,甚至现在还悄无声息地钻进了皇帝的卧房?
这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它又有何居心?
有双熟悉的眼睛在暗处盯着
萧昀天一怔。这莫非是就是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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