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惯对颜值的影响 第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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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杜月桂生了个女儿。

自从赔钱货女儿落地后,谭木匠打老婆打得更顺手了。

在一次做饭没做好,挨了丈夫一顿狠揍,并被威胁下回再犯就打断腿之后杜月桂终于吓破了胆,不敢再忍,决定离家出走。

她心里明白,凭丈夫的粗鲁暴躁,还有下手时那股狠劲儿,真有可能在下次火气上来时打断她的腿。

村子里十几年前就出过一个这样的先例——有个婆姨被暴脾气的男人打断了腿!

现在村子里的那些三姑六婆们聚在一起闲聊天的时候还经常会兴致勃勃的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上一遍,说得时候仿佛吃了辣椒一样兴奋,一个个满脸的刺激。

据说那倒霉女人当时嚎得几里地以外都听得见,现场惨得堪比杀猪,但大家都认为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即便受到了这种非人的虐待村子里也没人站出来替那女人说话,就是几个辈分高的晚上一起去劝了劝,让那男人收敛点,家里躺下一个,要人伺候不说,还平白少个劳动力,里外里的不划算,况且天天这样一个打一个嚎的,会吵得邻居家也不得安生。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那女人养伤的时候没养好,留下了后遗症,后来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杜月桂刚嫁来的时候还见过她,后来被女儿接去镇上住就再没音信。大家说起她来还都说她是个有后福的,年轻时虽然男人凶了点,但养个女儿有出息,老了能跟着女儿去镇上享福。

杜月桂可不这么想,这其中的可怕谁切身体会过谁知道,被生生打断腿,这种罪是人能挨住的吗?那女人后半辈子走路都一瘸一拐,说轻了是留下点后遗症,说重了就是落了残疾!好好的人要遭了多大罪才会变残疾!况且到时她的女儿该怎么办,婆婆和丈夫是没有可能替断了腿的她照顾孩子的。

所以在被打得忍无可忍后,她义无反顾地抱着女儿逃了出来。

那个时候,偏远地区的农村人进城打工还不是很普及,能走出这一步的不是胆子极大心思极活络,就是像杜月桂这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

杜月桂没文化,进城打工只能给人做家政当保姆,工作时没法带孩子,只好忍着父母兄嫂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把女儿放在娘家,自己在外面拼命干活,每个月挣的钱一分不留,全都寄回去做女儿的生活费。

开始时很艰难,后来终于慢慢挺了过来,等被覃坤的母亲覃馨倩长期雇佣后,有了稳定收入,加上女儿到了上学年纪,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就把女儿也接了出来,再以半年的工资为代价,和谭木匠离了婚,这才彻底摆脱了之前那噩梦般的生活。

谭熙熙听得震惊之极,没想到还有这种可怕事情。

谭熙熙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在杜家过的那两年压抑生活,在自己姥姥家受虐待当然还谈不上,但也没什么好待遇,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要先给杜家那两个亲孙子享用,人家吃剩玩腻了才会轮到她。大舅妈和二舅妈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在自己儿子欺负她的时候还经常会拉偏架。

不过那段压抑的生活时间并不长,没过两年杜月桂就把她接到城里来了,之后情况就迅速好转,到底是自己的亲妈,有口好吃的都想着留给谭熙熙,上学读书也没多大压力,杜月桂对她要求并不高,她一路平平稳稳的长大成人,童年在乡下的那段生活,在记忆里已经淡成了一个影子。

现在这影子影影绰绰的又开始浓重起来,谭熙熙替她妈心疼得一晚都没睡着,对那个没一点印象的父亲和母亲娘家那帮可恨亲戚简直恨得牙痒,等早晨第二人格谭熙熙出现之后更是火冒三丈的决定立刻回老家一趟,把这摊子烂事处理了。

敢这样欺负她妈!绝对一个个收拾得他们找不着北!

在种情绪的支配下,第二人格谭熙熙还能记得给覃坤煮碗方便面,再当面请个假,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第七章

第二人格谭熙熙嫌杜月桂战斗力不够强,和人起争执的时候,有她在旁边反而会碍手碍脚,所以坚决不带杜月桂,只自己收拾个小包就上了火车。

现如今的火车四通八达,速度飞快,从东部第一大城市c市到西部的风城只要十几个小时,再转乘长途客运走两个小时高速路就到杜月桂的娘家了。

谭熙熙在火车上坐得百无聊赖,就用手机上网看看小道消息和八卦新闻打发时间,随便看了看后很惊讶的发现好几个版的娱乐头条都被覃坤参加同学会的消息占据了。

什么【覃坤低调现身同学会,数女生捂脸惊呼,惊喜万状】;什么【覃坤参加同学会,与老同学亲切笑谈,重温昔日学生时光】之类的。还附上一张角度很好的照片,覃坤坐在好几个同学的中间正说着什么,果然是一脸亲切的笑意,帅到没边儿,直接把周围的人都衬托成了背景。

谭熙熙很佩服小编凭空瞎编的能力,覃坤那样臭脾气的人要是都能算作亲切温和,平易近人,那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不具备这项美德的人了!

不过竟然连偶然兴起去参加个同学会都能记得提前和经纪人商议一下,安排人现场拍照,过后借此炒作一把,覃坤还真是————

谭熙熙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还真是挺敬业的!

明明就是想去看眼米佩佩的,估计看清楚后又敷衍了大家几句就走了,那天感觉他连十分钟都没待到,竟然还能整出个和老同学们温馨重聚的头条来,厉害!

火车到达风城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谭熙熙在长途客运站附近的一家经济型酒店住了一晚,赶第二天最早一趟长途车去了姥姥家。

杜月桂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哥因为家里两个儿子年纪大了都要娶媳妇,五六年前就在村里另批了宅基地,盖房分家,搬出去了,谭熙熙记得她大舅盖房时还和杜月桂借了万把块钱,至今也没有要还的意思。

二哥,也就是谭熙熙的二舅一家一直和谭熙熙的姥姥姥爷住在一起,看那意思,老两口以后要指着这儿子养老,所以贴补他贴补得最多。

弟弟和妹妹,一个在镇上给人打工,一个在同村找了个婆家,嫁过去也有七八年了。

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谭熙熙到的时候姥姥和二舅,二舅妈,大表姐杜艳儿都在屋里等着呢,还有谭熙熙的小姨,正巧来给谭熙熙的姥姥送一小筐她家香椿树上新摘下来的嫩芽,因为许久没见外甥女,便也留下来一起见见面。

谭熙熙也不废话,进门就往堂屋的饭桌前一坐,把背包里的东西一一摊出来。

二舅妈估摸着她忽然跑回老家肯定是和自家绕弯硬借了她妈杜月桂一大笔钱有关,但一时又想不出谭熙熙一个大姑娘自己回来能有什么用?

她是能吵架啊,还是能打架啊?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虽然觉得自己这一家子人呢,肯定能制住谭熙熙一个,但总是有点不安心,已经将神经绷得老紧,严阵以待了一早上。

谭熙熙到了之后,二舅妈的第一感觉是几年没见,外甥女竟然好似又长大了点——上次见谭熙熙是大前年过年,她应该就已经有二十岁,按理说已经过了女人的发育期,不应该再长。

但就是看着感觉大了些,那次见还像个跟在妈妈后面回乡过年的晚辈,这次就像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以前的谭熙熙只会跟在她妈杜月桂后头,略有点驼背,逢人就老老实实打招呼,脸上还会带着点羞怯的笑意。现在腰挺起来了,脸上总挂着的那点让人想欺负她的羞怯笑意也没了,刚进来时走得腾腾腾腾,步子又重又快,很有点要横冲直撞的架势,眼神也不像从前那么软,直统统硬邦邦地就在屋里几人脸上扫了一圈。

谭熙熙进门后二话不说,打开背包往桌子上摆东西。

二舅妈心里虚,忍不住第一个凑过来看,“熙熙啊,好几年没见,我都怕认不出了,不过还好,还能认得出。你这孩子,怎么进门也不叫人呢,你这是摆的什么——什——么——。”

看清楚离自己最近的一摞是一叠汇款凭证,隐约看到最上面第一张上的收款人处就是自己丈夫的大名,顿时没了声音。

小心用指尖拨了拨,发现下面的都是此类东西,汇款人全部是杜月桂,收款人是自己家里这几个,大伯,小叔,婆婆,甚至还有两家亲戚的名字。应该是这些年杜月桂给家里人汇钱后留下的的单据。

讪讪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一进门就把这些东西摊出来做什么?”

谭熙熙哼一声,又把一张清单样的东西拍到她面前,“二舅妈再看看这个。”

这张东西上的内容有点复杂,好多数字,二舅妈看不太懂,还是凑在一旁的女儿解释给她听,“这个好像是熙熙在xx证券的股票账户明细,熙熙买了两万股游霸游戏公司的股票——”她也没炒过股票,乍一看也看不太懂,犹豫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谭熙熙指给她们看,语气里带着冰渣,“就是这么回事!这里,是每股成本价十五块;这里,是现在的每股市值一块二。”

杜艳儿年轻,脑子转得最快,略一思索就捂住嘴惊呼,“我的天!熙熙,你疯啦!你买这些股票一共亏了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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