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可从陈安衍的愤怒的表情看,仿佛他刚才对陈安衍气势汹汹地说:你怎么还不滚。
语境,是个神奇的东西。
这人,莫名其妙生气了。
老板生气了,还能是为什么呢?
许希言挠了挠头,指着刘唐一脸无辜问,你是在等他吗?
许希言借挠头挡住脸,朝刘唐做一个抱歉的表情。
刘唐心花怒放,可爱!
许希言:他助人为乐,不是消极怠工。
刘唐乐了,顺水推舟,趁机支开陈安衍,eric,你先下山吧,不用等我。
陈安衍轻笑一声,手机递到刘唐面前,外资投资商下午五点飞机降落,你现在下山,还来得及。
刘唐:姜还是老的辣。
天清湖这个项目,外资引进这一块一直是刘唐负责,许氏集团的财力原本可以独资开发,但陈安衍硬要拉投资,非要给人家装孙子。
美其名曰分担风险,实际上就是用别人的钱给自己挣钱。
这种老精逼,斗不过,一旦被针对,就没有好日子。
刘唐:希言,那我先走了,再联系。
刘唐朝陈安衍伸手:车钥匙给我。点
陈安衍:叶云星开走了。
刘唐:你他妈的让我下山开车上,来就为了让叶云星开下去吗?这是什么款式的偏心眼子!
刘唐被支走了,带着许希言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周末玩得好好的却被喊回去回去加班什么的
实在太惨了。
陈安衍往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板着一张脸冷嗤了声,舍不得?
许希言此时不由得和刘唐共了情,责怪地看了眼陈安衍,招待外宾,你不用去吗?
陈安衍眉头皱着,眼里的怒色呼之欲出,咬着牙说:许希言,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护着他?
许希言:?
还真是不谙世事。
许希言:
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
许希言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生气?
陈安衍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不可思议地笑了声,谁生气了?
不远处,周子宴那边爆发了一阵哄笑声,还有周子宴扯着嗓:谁骗人谁是狗。
陈安衍眼皮一跳。
许希言闻声望去,周子宴搂着一个女孩,吧唧一口亲在人家姑娘的脸上,起哄声更大了。
姑娘羞得满脸通红,周子宴顺势搂着她:看吧,我是真的喜欢她,我骗你们干嘛。
许希言啧啧两声,感叹:好家伙。
陈安衍:你也想玩?
许希言:?
陈安衍:过几天考试了,你还心态平和地一群本科生在一起玩。
如果陈安衍没有提醒,许希言都快忘了,他还有半个月要考那个专升本。
不过陈安衍啥意思?
这群人里,就他不是本科生吗?
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陈安衍看了眼他千变万化的神态,得逞一般提了下嘴角:该回家复习了。
许希言有点困了,周子宴那群人太闹,他嫌太吵,正好陈安衍叫他下山,他顺势用力点头:好,我去坐缆车了。
陈安衍:走下去。
走下去?
开玩笑!
全身力气已经被上山给耗尽了。
许希言:你自己走下去,我坐缆车。
陈安衍没有回答他的话。
许希言走出两步,不知怎么,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眼陈安衍。
许希言一回头,一怔,陈安衍也一怔。
陈安衍正迈开脚步,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
四目相对时,许希言还想不明白,他回这个头干嘛。
他挠了挠后脑勺,不太自然地说:你要不要一起坐缆车?
话一说出口,许希言又没搞明白,为什么他要叫陈安衍一起坐缆车。
可能是因为看到他的同伴已经全都走了,他一个人在山上有点可怜兮兮的吧。
这该死的善良!
许希言很懊恼,但并不后悔。
陈安衍一脸不情愿:一定要坐缆车?
许希言:爱坐不坐。
他还没来得及转过身,陈安衍已经迈步朝他走过来。
他连忙转过身,嘴角情不自禁地咧到了耳根,又在某人脚步越来越近的时候利落收好,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排队坐缆车的人不算少,许希言拿着两张票左顾右盼,不知为何,心里萌生一丝去游乐场的兴奋。
陈安衍问:缆车是开放的还是封闭的?
许希言:当然是封闭的啊,开放的多可怕,封闭一点有安全感。
他没察觉,一向强势的陈安衍,今天安安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语不发。
队伍越来越近,许希言兴奋回过头,快到我们了。
他说完,一怔。
陈安衍神情严肃,脸色苍白。
非常难得地,许希言在陈安衍这张天塌下来用脸都能挺住的冰块脸,看到了一些焦虑和恐惧,还有深深的抗拒。
前面还有一个人就到他们了,许希言看着陈安衍,陈安衍却死死盯着缆车。
他们前面的人坐上去了,下一个缆车车厢已经转过来。
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上前来一点,做好准备啊。
许希言抿了抿唇,抓着陈安衍的手臂往回走,边走边说:走了,不坐了,就一个钩子钩着,晃晃荡荡的,风一吹掉下去了怎么办,存款还没花完呢。
许希言话一出口,收获了无数正在等着坐缆车的人幽怨的眼神,也隐隐听到了某些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他无声笑笑,某些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害怕,还要逞强。
离开了缆车,陈安衍已经褪去了刚才弱小无助可怜的样子,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逼王,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
许希言一步三喘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刚拉开一段距离,陈安衍就不耐地皱着眉,回过头催促他:你是蜗牛吗?
许希言气得牙痒痒,心想刚才的同情心拿去喂狗,狗还会冲他摇摇尾巴呢。
许希言翻了个白眼,一路小跑跟上。
刚跟上,陈安衍又怼他:就你这体力。
许希言小声逼逼:单身狗,体力再好有什么用。
陈安衍原地石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忍无可忍地戳了下他的脑袋,许希言,你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希言理直气壮直视他:不乱,全黄。
陈安衍一哽,原地自闭。
许希言撂挑子了,往路边的石头一坐,走不动了,我不走了,要走你走吧。
坐缆车它不香吗,他为什么要多嘴问陈安衍要不要一起下山。
这就是典型的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好久没大量运动,上山的时候被周子宴和庄之舟刺激了,卯足劲上了山,现在两条腿像灌了铅,又重又麻。
石头很大,许希言往后一仰,躺在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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