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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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衍:

许昌远又摇摇晃晃地坐下来:你哥的意思是,他会好好监督你学习,让你早日成才,早点独立。

许希言:

许希言磨了磨牙,恨不得用力摇晃陈安衍的肩膀,对他撕心裂肺地咆哮:我和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何对我如此,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他就知道,陈安衍不会平白无故给他五百万。

所有人都为许氏集团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而高兴。

人逢喜事精神爽,长辈们都喝得微醺,满脸通红,这喜庆程度,就像今天陈安衍不仅金榜题名,还入了洞房,双喜临门。

只有许希言不高兴。

他甩掉了宅斗争家产的剧本,一心只想咸鱼躺,却拿起了艰苦奋斗的剧本了。

切,他才不要。

许昌远看了眼时间,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明天还要举行交接仪式,不能耽误,改天再聚,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许希言挺佩服许昌远,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工作,果然是风云一时的商界泰斗。

丘梦晚扶着许昌远离开,许昌远经过许希言身边时,重重地拍了拍许希言的肩膀,任语重心长道:儿子,加油!公司的酒店向你招手!

许希言干笑两声:爸,你先上楼睡吧。

每个爹训儿子的时候,训着训着就上瘾了,许昌远也不例外。

他郑重其事说:臭小子,我跟你说,现在不像我们以前,现在没点文化不行,底下的人根本不服你,管不好公司,咱好好学习,你哥好好教你,知道不?

许希言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许昌远很满意,一脸赞赏看着他:哎呀我的小言懂事了,爸高兴,小言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安衍,要永远相亲相爱。

许希言:

许昌远偏过头,扯着嗓子对还坐在餐桌旁边的陈安衍叫道:好不好,安衍你说好不好?

陈安衍抬了抬手:知道了爸。

许希言:

许昌远嗯了声,放低声音,笑嘻嘻问他:那小言呢,好不好啊?

许希言:好的好的,相亲相爱,相亲相爱。

许希言赶紧把许昌远扶上楼,现在在许昌远眼里,他只有三岁,陈安衍只有六岁,什么肉麻的屁话张口就来。

许希言回到餐厅拿自己手机的时候,陈安衍笔直板正地坐在原来的位置,跟个刚登基的皇帝似的,目视前方神游四海,好像还没缓过神来,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家之主。

许希言当他不存在,走过去拿手机。

刚要走,陈安衍叫住他:许希言。

陈安衍喝醉了,说话要比平时慢一些。

许希言心情不好,没好气道:干嘛?

你挺不高兴的。

许希言呵呵两声,抬腿就走。

一大把年纪让你去考大学,你高兴得起来吗你。

陈安衍:可我挺高兴的。

听听,这是什么落井下石的王八蛋。

许希言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如果他打得过陈安衍,他至于受这窝囊气。

他在心里比中指,表面却朝他作揖:恭喜兄台荣登宝座。

没办法,为了生存,社会人就是这样迫不得已。

陈安衍嗤笑:如果你有足够的能力,我随时可以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许希言不爽极了,他忍不了了,我怎么就没有足够的能力了?

许希言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脸疼,管理那么大一家公司,他确实好像没那个能力。

许希言自觉得理亏,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不是,你干嘛损我?我才不稀罕你那什么破董事长的位置呢,十个总裁九个秃,还有一个是植发,您注意保健。

陈安衍愣愣地看着他,接而噗嗤笑出声。

许希言:?

陈安衍慢吞吞地说:我也不稀罕。

许希言不以为意: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么?

陈安衍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爸爸和妈妈。

许希言一怔。

人总会想方设法保护自己。

有的人会套上冰冷坚硬的外壳拒人千里之外,就像陈安衍。

有的人会带上毫不在意的面具故作洒脱,就像他。

但无论如何,内心总会留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那里温暖舒适,住着最在意的人。

陈安衍五岁走失,幸运的是他能够平安无恙,这些年来,他心里温暖舒适的地方,一定存放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和温柔慈爱的父母亲。

就跟他一样。

许希言忽然理解,为何原主处处针对他陷害他,企图把他赶出家门时,他的不甘心和反抗。

此时,他居然和陈安衍共了情。

许希言轻声安抚他: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赶你走了。

陈安衍抬眼看向他,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褪去了一惯的冷漠,只剩下干净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许希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本来长得就是一副全网最a的1的样子,再醉意朦胧地盯着人看,许希言有点受不了。

身体里几个有色流氓小人有点蠢蠢欲动。

许希言连忙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你也不用这么感动

陈安衍开口:公司是爸妈的心血,不能让你糟蹋了,你现在不行。

你想的是这玩意?

你想的不是感动?

说他不行?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即使是0也不能说。

许希言翻了个白眼:你损人损上瘾了?你才不行呢,十个总裁九个肾虚。

陈安衍笑了声,晃晃悠悠站起来,和他擦身而过,在他身边停下。

许希言顿时感觉不妙,还没来得及捂住耳朵,陈安衍又凑近他的耳根低声说:秃头,那是肾不好。

他说完,又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用力揉了把他的头发。

有人炸毛了,要顺一顺。

许希言耳根热乎乎的,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头顶一沉,某些人热乎柔软的掌心隔着头发传来,这种感觉,别扭,但不讨厌。

我肾好得很,你放心。

日!你肾好关我屁事,我放什么心。

许希言浑身不自然,伸手蹭了蹭头发掩饰尴尬,可头顶还有他掌心的余温,他又跟触了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

妈的!

陈安衍在勾|引他!绝对的!故意的!

陈安衍没走出两步路,就咣当一声撞在餐厅的门框上。

许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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