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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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蕴眸子一沉,怎么回事?他用不满的眼神看着百里寻,这少年手段是有,也够果决,可就是不大靠谱,毒都下了怎么偏就漏一些人?

百里寻在他的眼神下,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股羞愧,他如实跟姜蕴说:时间太赶了,我最多只能将聚集在这附近的人都毒倒,但这座岛上还有不少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出事了,所以我赶了过来给你们报信,希望你们能在他们发现之前趁机逃出去!

这座岛上可有船?姜蕴心道果然还是太过年轻了,他没等百里寻回话,便先一步出了门,他们是去追蛊师了,事不宜迟,我去找人。

百里寻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冒险,闻言急忙追了上去。

而在这时,萧涵刚刚下了密室,便回过头朝上伸出双手。

还在上面的黎秩静默了下,往下跳去,精准地避开萧涵,在他手边落地,一点没晃悠,稳得很。

萧涵不满意,追上来抱住黎秩,假装自己已经接住了人。

伤到没有?

萧涵靠在黎秩肩头,温热气息打在纤细的雪白脖颈上,黎秩敏感的瑟缩了下,随即无语凝噎。

他轻功如何,萧涵能不知道吗?他就是想找些事来做,显得他不那么弱,黎秩又很需要他的样子。

黎秩任萧涵抱了一会儿,敷衍地应了一声,便慢慢推开他,打量起密室里的布置。条案上有支只剩下一截手指长的蜡烛,边上乱糟糟地铺展着一张又一张画满小人的图纸,黎秩捡起一张看了眼,俨然是一些武功招式。

萧涵见状也正经了些,背过身在密室四处翻找起什么来。

罗汉床上的单薄被褥并不整齐,近期定有人在这里居住过。

密室中光线并不充足,颇显昏暗,且布置见到,萧涵转了一圈回来,又回到床边,定定看着地面。

青砖上,一小滩黑红的血迹在昏暗的密室里一点也不起眼。

你过来。

黎秩手里捧着一本书,头也没抬朝萧涵招手,萧涵被打断思绪,看了一眼那滩血迹,便听话过去。

黎秩坐在条案上,微垂着眼眸,一页页翻看着手中的书,连萧涵到了跟前也没反应,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萧涵挑了挑眉,挨着黎秩坐下。

看什么呢。

黎秩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竟是欣喜的笑容,他扬起手里的书,一双黑眸都在发亮,是易筋经。

萧涵惊奇地看向旧书,真的?

是手抄本。黎秩轻笑道:笔墨和书页都还很新,应该是最近才抄录的。易筋经可是少林功夫,你我见过的那么多人,可有几人会的?

萧涵了然,圆通。

黎秩眸中闪烁着精光,沉声道:他一定在这里待过。

萧涵也道:地上有血迹,看上去应当也是最近留下的。

圆通最近恰好受过重伤。

黎秩眸光深沉,一定是他。不过在我们上岛之前,长源也许已经将他转移到了别处,会是哪里?

也许是送回了西南,也有可能还在这座岛上。萧涵是不赞同黎秩在这时去找圆通报仇的,可他也没办法,他了解黎秩,若不能手刃仇人,黎秩心中的仇恨便永远无法释然。

萧涵看黎秩满心陷进了即将找到仇人报仇的病态喜悦当中,心下暗叹一声,却也只能客观地说:最近这段时间西南频有异动,故而越是临近西南,就查的越严,长源自己都很难顺利回去,应当不会在这时送圆通走。

这与黎秩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圆通多半还在岛上,等长源师父一来,便顺道将他也带回去

黎秩顿了顿,眼底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加上这里,他已经查过所有长源可能藏了人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圆通,他心知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就在这时,萧涵轻叹一声抱住黎秩,安慰道:枝枝放心,只要他还在岛上,我们就有机会找出来我不会等到康平来把他们接走,这里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最好是所有人都抓起来。等燕七他们上岛后,我就让他们去搜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黎秩知道现在失落也没有用,遂点了点头,思索了下,起身将易筋经塞到萧涵手里,这手抄本不知有没有错漏之处,不过聊胜于无,你先拿着,回头我找机会去少林对一对。

萧涵道:怎么对?

黎秩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抓一个老和尚逐字问清楚。

萧涵嘴角抽搐,他竟又忘了,怀里的人不只是他眼里易碎的宝贝疙瘩,还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魔头。

大抵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只看到黎秩漂亮可爱的一面。可是不讲道理的枝枝,也还是可爱的。

萧涵温柔应下,好。

黎秩微微眯起眼睛,又在身后那堆图纸里扒拉出来一卷半旧的羊皮卷,在萧涵面前慢慢展开来。

你看这个。黎秩眼里含着讥讽,这就是圆通练的功夫,叫紫阳神功,这功夫至刚至阳,虽然进益飞快,稍有不慎便极容易走火入魔。他改动过这套功法,融合了易筋经的一些精髓,才有了如今的深厚功力。只不过练这门功夫不容易,这是童子功。

萧涵听完一愣,抿紧嘴角才没笑出来,他忍不住感慨道:他练了一辈子的邪门功夫,到底还是败给你和九叔,可见他这运气着实不好。

黎秩听了却不大赞同,当时我与九叔是联手才能拿下他。

萧涵反驳,可你就是很厉害啊,你能赢他一次就有第二次。萧涵对黎秩很有信心,笑吟吟道:枝枝在我心里,就是最最厉害的。

所有人都爱听好话,黎秩也不例外,他抿直嘴角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可微扬的下巴与眼神还是透露出几分得意,瞥向那本易筋经道:你若是好好练功,说不定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萧涵苦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功夫也无法一蹴而就。枝枝,我就是再练十年也未必及得上你,除非你让我练那什么紫阳神功。

这可是童子功。

黎秩提醒完,白嫩的耳尖忽地一红,眼神闪躲扔掉羊皮卷。

说到这里,萧涵笑得眯起一双桃花眼,是了,就算我如今想练这紫阳神功,也没那条件了。

黎秩斜了他一眼,自以为是警告,却不知自己双颊泛红的样子更像是在撒娇,萧涵笑意果然更深。

我突然觉得,我这不是找了个对象,而是找了个师父。

萧涵长叹一口气,神色故作忧愁地看向黎秩,枝枝,你说句实话,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是想收我为徒?所以见到什么功法就都扔给我。

黎秩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涵,他确实有过收萧涵为徒的想法,不过那时心境不同现在,如今萧涵竟还怀疑他的心意?黎秩心头隐隐涌上几分怒气,面上倒也只是淡淡地道:没有。

萧涵作西子捧心状,装出一脸忧伤追问:真的没有吗?

黎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被质疑得满心不痛快。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萧涵摇头道: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你把我当做什么人。

黎秩心头火气顿消,只因这个问题很耳熟,不久前萧涵就问过,当时他没有回答,萧涵还生气了。

想起那时,黎秩就不敢轻易开口了,他又有些不悦地瞪向萧涵,为何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来,不是已经做出来了吗?已经用行动表达过了啊!

黎秩开始怀疑,萧涵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他真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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