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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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明显在讽刺他们父子,萧涵回以假笑,你说的对。

姜蕴如鲠在喉,缓了一阵,他慢慢点头道:我并非输给你。

姜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刚才起就沉默着低头扒饭的黎秩,他只是在迁就这个年轻任性的小儿子,可他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儿子却只顾着吃。

姜蕴怒从心中来,险些又吐了一口气,这叛逆的不孝子!

三人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下计划,萧涵满意地拾起筷子,继续投喂黎秩,总算和谐地吃完一顿饭。

但在那之后,短暂的和谐就没了,萧涵牵着黎秩出门,扔下姜蕴一个人在楼里收拾东西,美名其曰让黎秩带着他在岛上转转,熟悉环境。

至于姜蕴,他晚上又用不着出去查探,就没必要跟上来了。

姜蕴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一人站在楼前的身形看去迷茫又萧瑟,黎秩想了想,还是跟紧萧涵出门。

这次出门是萧涵特意找来的与黎秩独处的机会,可他一路上都不说话,脸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秩本来说好坦诚相待的,可姜蕴的事他还是隐瞒了萧涵,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揭穿了,换了他是萧涵,这股气也肯定是没那么容易消的。

黎秩频频看向萧涵,心想该怎么道歉,又觉得萧涵握着他的手太用力了,分明就是在等他先开口。

黎秩便轻轻晃了晃萧涵的手,你刚才是不是全都听到了?

萧涵头也没回道:听到什么?你说圆通可能藏在哪里?

岛上有两个地方可以藏人。黎秩追问:真的没听到吗?

没听到是不可能的,否则萧涵也不能对着姜蕴喊老头了。

但是萧涵拒绝这个话题,他道:先带我去附近看看。

黎秩只好先带他去附近踩点,可能藏了人的两个地方,一个在山脚下一处隐蔽的山洞,不知为何有人看守,一个是长源的住处,他就是再怕死,也不至于让几十个人守着他吧?

黎秩带萧涵转了两圈,一路上就没有人敢过来打扰他,就算是撞见了,那些人也会迅速远离,萧涵看在眼里,确定黎秩在这里很安全。

日头逐渐大了,燥热的日光打在身上,轻易叫人大汗淋漓。

二人往回走,慢悠悠逛到竹林里,前方小木楼若隐若现,凉风沙沙,吹着枯黄的竹叶缓缓飘落。

静谧中,萧涵突然开口,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逍遥。

黎秩顿了顿,嗯。

萧涵问:不问了吗?

黎秩有些苦恼地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不爱听吗?

那也许现在就愿意听了。萧涵停驻脚步,凝望着黎秩,那个人就是姜蕴,他一直在你身边?

他似乎更在意姜蕴是不是一直都在,黎秩摇头道:我不知道。

萧涵皱眉,你怎么会不知道?

黎秩思索了下,无奈道:萧涵,我不会再跟三年前一样不告而别了,这次我特意给你留了信,也是真的打算杀了圆通之后就回去的。

萧涵这回冷静了不少,但还是有点不相信,那藏宝图呢?

黎秩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道:我把另一半给了谢宁,还留了一半,便是不想让镇南王府的人知道我手里已经没了藏宝图,我也不能把藏宝图带过来,让他们轻易拿到藏宝图的话,我的价值就少了一半,所以我把藏宝图留下,而你身边正是最安全的。

萧涵狐疑道:你想的还挺深的,那你问谢宁的话呢?

黎秩很有耐心地同他一一解释,我是姜家后人的事,目前只有你知我知,还有姜蕴知道,在谢宁跟镇南王眼里,我并没有藏宝图重要,藏宝图便是我的护身符,而我只给了谢宁一半,他会猜不到另一半可能还在我手里吗?即便我还要通过他的帮忙去西南,答应为他做探子,他对我还是不放心,他心思单纯,所以我就哄骗了他。

黎秩也不怕萧涵会觉得他坏,坦然道:我那么说,只是想打动谢宁,让他对我更加信任,也为自己留了退路,没想到你会那么在意。

先是拿藏宝图找到谢宁,再通过谢宁帮忙接触西南的人,以为朝廷做探子的名义前往西南,从头到尾,你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姜家后人,日后回来便不必背负逆贼余孽的骂名。萧涵还是半信半疑,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黎秩成功算计了谢宁的欣赏,你与谢宁接触过几回,便如此了解他?

黎秩道:他若是满腹心机的恶人,你会如此亲热的唤他大哥吗?与我一样,你往日也是在哄他。

也没有很亲热,我与他,还有四哥也算是私交甚笃。萧涵快速解释清楚,满眼惊艳地看着黎秩,其实他并不是什么人都相信的,换了真正的恶人,他绝对不会出手帮你。

黎秩道:我知道。所以他才敢哄骗和利用谢宁,但倘若他这次去了回不来,谢宁就得遭埋怨了。

黎秩见萧涵沉吟不语,心知他在犹豫要不要相信自己,他轻叹一声,在怀中取出一个天青色的锦囊。

我也知道我太任性了,不该不声不响跑来这里,让你担心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去,所以在走前我又写了一封信,想留给你。

黎秩将锦囊递过去,看着萧涵说:但出发时我就后悔了,我不可能回不去,因为我打算碰到危险就马上离开,不管我这次能不能成功杀死圆通,所以我就把这封信收了回来。

萧涵本能地伸手过去,却在即将接触到锦囊时缩回了手。

信上写了什么?萧涵竟不敢看了,黎秩的意思很明白,这是他以为自己可能会死而留下的绝笔。

黎秩淡然一笑,你看。

萧涵挣扎了片刻,还是接过锦囊,慢慢打开,锦囊中有块不大的玉佩,他先取了出来,发现是自己曾经赠与黎秩的龙纹玉佩,抬眼看了黎秩一眼,眸中明显有着几分幽怨之色。

这是他交给黎秩的定情之物,即便那时他们还没有定情,黎秩就这么还给他,萧涵不可能会高兴。

但因为黎秩先前的话,萧涵忍住不悦,将锦囊里仅剩的书信取出,动作忽然便得极致的轻柔小心。

那只是一张最普通的纸张,萧涵一展开就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萧涵愣了一下,看看黎秩,又马上低头仔细的,逐字逐句重新看了一遍,一双桃花眼中迸射出喜色,捏着纸张的双手却莫名的颤抖起来。

黎秩耐心地等待着,他没有打扰萧涵,也没有任何催促之意。

萧涵终于抬起头,像是很不可置信,愣愣地问:你心悦我?

听他这么直白的问起,黎秩耳尖红透,垂眸望向他手中的信,信上怎么说,就是什么样的。

萧涵挑起眉梢,忽而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信上是这么说的吾爱萧涵,黎秩自知欠你一个交待。

黎秩一听他念就变了脸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夺信,萧涵眼疾手快避开了,笑吟吟地说:不告而别是我的错,如果我们还能再见,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做赔

黎秩被臊得耳根通红,瞪着眼睛扑过去夺信,没想到萧涵见状竟展开双臂,笑着将黎秩抱进怀里。

黎秩急红了眼,在他怀里挣扎着抽出手,对准萧涵耳朵掐下去,萧涵倒抽一口凉气,不得已松开黎秩表示投降,黎秩便趁机夺回信。

被松开的萧涵仍是一脸笑意,在黎秩低头检查信件时,在黎秩背后抱住他,黎秩却是气得脸都红了。

信上没有那么多话!

黎秩羞愤不已,他分明只抄了坊间流传的一句隐晦示爱的诗,哪里有空闲写那么多话?黎秩瞪了萧涵一眼,一怒之下就要撕了手里的信。

别呀!这是我的信!

萧涵急忙拦下黎秩,宝贝不已地将信折叠好放回锦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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