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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勇毅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虎丘想起董兆丰的品茶观心论,心道这位宋大公子心里装着一盆火啊。宋勇毅放下茶杯答道:“今年是换届之年,燕京帮中包括家祖在内的一干元老一直在积极谋划,想着要为燕京帮争取到更多政治资源,如今是申城帮在台前,但出于稳定局面的需要,今上等人也的确做出了一些让步,但政治游戏的规则从来都是一得一失一还一报,我判断申城帮这次的让步只是为了更进一步,人大会之前,肯定会对燕京帮重要成员动手,一旦动手铁定是雷霆一击直击要害,定要让燕京帮今后两届换班中无作为。”

这席话说的干板夺字锋芒毕露,丝毫不加掩饰。把他老子宋仁听的心惊肉跳,这位宋家老大正是因为心理素质不够过硬,当年才弃了政治前途转而搞起书画。虽然宋勇毅是他心中最大的骄傲,但是却也无法接受儿子这么武断空泛的判断。他在一旁接连用眼神示意儿子慎言,宋勇毅却只作没看见,仍在那里滔滔不绝的纵论国情政事。从今上以退为进的政治哲学和‘尊老爱幼’的执政风格,到各大常委所代表的政治势力权力划分,畅所欲言,果然是剖心挖肺绝不含糊顾忌。

李虎丘只是含笑倾听,直到宋勇毅说的差不多了,才说道:“宋大哥说了多久便观察了兄弟多久,其实不过是想要兄弟一句话,其实我可以现在就给你,我对政途不感兴趣,李援朝日后便是真如你所料当上了泼天大的官儿,我也不会改变今日之诺!”

宋勇毅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宋朝度先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可他妈累死我了,听半天才弄明白老大你为何非要见虎丘兄弟一面,得,这回你心里有底了吧,现在该把要告诉虎丘的事情说出来了吧。”

宋仁看一眼宋勇毅,后者微微点头。宋仁说道:“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高一凡南下申城前天和申城副市长周炳茂在天一阁素食斋共进午餐,周炳茂和陈天浩是结拜兄弟,是官场里的江湖派在申城官场素有大哥大之称,此人曾是赵继东总理任县级领导时的司机,从政后又投到从申城市委书记任上去的人大李委员长门下,此人能文能武且长袖善舞善于交际,转换门庭本是政治人物的大忌,但他却能做到左右逢源让新东家喜旧东家不恨。”

如果安靖国倒了,李援朝腾出手来接下来会轮到谁?闽省曾经是谢润泽的自留地,李援朝一定会给铁哥们儿留下从容布置手尾的时间。所以他的下一个目标铁定是申城的陈天浩。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周炳茂肯定不希望安靖国倒的这么快。作为中央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高一凡肯定也不希望李援朝这么顺利就拿下安靖国打开东南之行的局面。李虎丘听出宋仁话有所指,心里想着这件事跟刘志武之死会不会有关联?只听宋仁接着说道:“周炳茂见高一凡时提到了一个女人叫楚四季,还说起甬城武警总队的政委毛正军!”

李虎丘听到此事后心中豁然开朗,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谢炜烨选中的人就是高一凡!虎丘心念百转,将此事从头分析一遍,越想越感到正是如此。谋门历史上便喜欢效仿吕不韦干这种奇货可居官商一体的勾当。想必当日做出迁回华夏的决定后,便一直在国内寻找合适的政治投资对象。谢炜烨本来很看好李援朝,但可惜因为虎丘的缘故谋门在先天上已失去了跟自由社竞争的机会。所以他一开始才会千方百计的拉拢李虎丘入谋门,在多次努力无果后,他一定改换了门庭。

刚才宋勇毅提到的那几个青年才俊中,四十四岁的谢润泽大力扶持妹妹谢抚云和吴东商贸,谢炜烨没有晋身之机。五十二岁的乔宝峰被聂摩柯看好,谢炜烨更不会在他身上押宝。霍建民因为南粤开放珠江口岸一事与港岛巨商华人首富于家兴建立深厚友谊,这段事还被传为一时佳话在政坛广为流传。宋义还差点火候,而且还有宋豪在背后提供财力支撑。谢炜烨要想搞政治投资谋天下大利,只能在山城的向书记和京城的高一凡身上动脑筋,山城的向书记年近六旬且向来以独断强硬著称。只有高一凡今年五十一岁,正当盛年,为人圆滑多智善于变通,虽然也是红色权贵出身,但因为其父在浩劫中早早被斗死,他所经历的坎坷反而比一般人要多些。谢炜烨的人选一定是高一凡。

李虎丘想到此处心中暗喜深感不虚此行,不但弄明白了谢炜烨的投资对象,还确定了宋家的立场。

宋勇毅今日把虎丘请来的目的正是要他那句不从政的承诺。只要李虎丘不从政,李厚生传给李援朝的政治资源,李援朝多年将要留下的政治资源都将由最重要的门生继承,而宋勇毅不但看好李援朝的政治前途,同时对自己能够继承那些资源也有足够的信心。唯一令他担心的对手便是李虎丘。之前听宋朝度说李虎丘对政坛不感兴趣,他当时并未表态,但其实早留了心。他深知虎丘在甬大上学,毕业后如果有意从政,李援朝一定不会考虑其他继承者。经过一段时间的暗中摸底,他发现堂弟对李虎丘分析的很准,这才下定决心投效到李援朝门下。

李虎丘有些担忧的:“宋大哥去李援朝身边工作,宋义省长那边……?”

宋仁说:“在宋家,家父宋雪松曾有一言,‘我百年之后长孙勇毅可为家长!’一句话越过我宋家二代四杰,把继承权的调子给定下来,这便是勇毅在宋家的位置,宋义也是宋家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宋勇毅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团活火,霹雳火的火,风风火火的火,洞烛观火的火,热情灵动能用他身上的光和热让周围的人跟着他热起来。话已说到尽头处,将老爹宋仁丢到机场贵宾间,他站起来拉上虎丘和宋朝度离开机场乘车来到天一阁大酒店。自是一番痛饮,再无别事。

※※※

李虎丘回到青田镇大宅,找来程学东将宋勇毅的事情和盘托出,询问他的看法。

程学东沉吟良久,叹道:“高,真高!”

李虎丘有点丈二和尚,问怎么就高了?谁啊?

程学东深沉的:“钦差大人高,宋家老爷子高,这位宋家三代第一人也高。”接着不用李虎丘问,吐出一个名字:“宋义!”

“宋义?这又关他什么事?”李虎丘略加思索后猛然醒悟顿觉眼前一亮,道:“你是说宋义其实一直都是李援朝的政治盟友!他来东南任职就是替谢润泽和李援朝摸清浙省官场结构的?”

自我肯定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宋省长假意站在台前装出野心勃勃的架势,实际上宋家真正做的是三十年打算,求的是宋勇毅有朝一日挂印封相,宋家之前摇摆不定也是一直在观察李援朝能给宋家或者说宋勇毅多少,李援朝对此早就心中有数,但他却不愿在我的人生未定型的情况下做出承诺,难怪他上次说我跟宋朝度走的很近是好事还夸我成熟,敢情我混不吝的一闹帮着宋勇毅做出判断,也帮他做出决断了。”

程学东说道:“宋仁说宋勇毅是宋家老爷子之下第一人,早就得到了宋家上下的认可,他的态度足以代表宋家的态度,宋家四杰表面上各有立场,但其实都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计,宋勇毅对钦差大人这么推崇,宋义又怎么可能站到钦差大人对立面去?”

李虎丘道:“这么说来就算刘志武死了,李援朝还是有后招对付浙省官场的某些人?”

程学东慨叹道:“有宋省长这么高杆的卧底在,浙省走私集团不过是个小盖子,谢润泽和你父亲的图谋者大呀,别人还当他们的目标是刘志武和安靖国,他们哥俩却已经在算计如何截断申城帮的延续了,这场东南风暴刮过之后,估计那个年轻干部选秀榜上谢润泽也该名列前茅了。”他轻笑一声:“一省之长的政治前途做赌注,区区一个安靖国和刘志武哪里值得?”

李虎丘吃惊的:“你是说李援朝来东南的真正目的除了躲避中央申城帮的锋芒,积累政绩外,还有更大的图谋?他和谢润泽在为谢润泽日后登顶扫清潜在的对手?恍然:难怪李援朝对刘志武的死没有多激烈的反应,下大棋的人怎能在乎小卒子?”

程学东道:“更确切的说是为了谢润泽掌控东南局势!华夏在为加入世贸努力,一旦成功,东南之地得天独厚,届时经济总量将在十年内足以媲美绝大多数发达国家,我敢断言,十年后得东南者得天下!”

“所以我说你父亲高啊!”程学东接着说道:“龙头,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认下钦差大人,你难道不觉得他是一位值得你为之自豪的父亲吗?”李虎丘摆手不耐道:“我认不认他也改变不了他是我老子的事实,我叫他李援朝已经习惯了,至于你怎么称呼他,随便你好了。”

程学东道:“我现在就担心龙头刚才说到的那个谋门老祖谢炜烨,这个人一身邪气,旁门左道的伎俩莫测高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我只怕他为了给高一凡铺路,会对你父亲用坏招。”

※※※

大江南酒店贵宾间,楚四季打扮的清雅得体坐在李援朝面前,正在讲述着她所知的关于安靖国的一切。李援朝认真倾听不时点头。随着楚四季讲到一些悲惨经历后情感涌动,讲述也已带着几分哭腔。她说:“我当时才只有十六岁,被刘志武的手下司马腩灌酒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啦,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安靖国就站在我面前,身上没穿什么,我之前见过他几次,并不知道他是多大的官,只能拼命的喊:首长,不要啊!首长,不要啊……后来他就把我给……呜……呜……呜。”接着她又说起她所知道的一些无关紧要但却也足以对安靖国实施手段的具体事件,甚至还有一些相关的证明文件。

李援朝递过一张纸巾,和声道:“小楚同志你别难过,你说的这些情况组织上已经掌握,安靖国的事情组织上会继续调查下去,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混进革命队伍中的败类,放心,回去好好休息,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

楚四季看似刚才心情过于悲愤,站起身后摇摇晃晃,看上去十分虚弱无力。只迈了一步便向一旁倒下去,李援朝赶忙伸手扶了一把。楚四季收势不住,抓住李援朝的衬衣扯落了一条袖子还抓伤了李援朝的手臂。挣扎站起身后连说:首长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离开好吗?李援朝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自然不会跟她计较,点头道:“没关系,你可以走了,我的秘书明天才能到,你自己出门找安保人员带你回房间吧。”

第281章 大怀抱,铁拳一双染血衣

就在李虎丘为谢炜烨变化多端的奇谋阴招头疼不已时,家里又出了重大事件。陈李李走了,只留下一句南洋巨变便回了南洋。事情发生的极突然,陈李李显然不想影响到李虎丘处理这边的事情,只让尚楠传了个口信就急匆匆回了南洋。

李虎丘通过多方渠道才打探到一个令人震惊愤怒的消息。一夜间,一场金融危机引发的排华腥风吹遍椰城大街小巷各个华人开办的实业。商场,酒楼,超级市场,甚至是水果摊,到处是烧杀和掠夺。李虎丘通过特殊渠道弄到一盘录像带,一幕幕惨绝人寰的镜头不断挑战着三位观看者的自制力,当电视镜头里出现了一个华裔小女孩先被几个土著畜生蹂躏致死并砍下头颅后,还分别用两根棍子挑着尸体的两部分耀武扬威的镜头时,客厅里的电视突然发出砰的一声,荧屏爆碎散出一股青烟,接着是小叶檀的茶几悠的一下的飞出屋子,还没落在院子里便已碎了一地。电视是忍无可忍看不下去的燕东阳砸的。茶几则是尚楠一脚踢出去的。李虎丘神色冷峻,身上的寒意似能滴水。左右看了一眼,尚楠和燕东阳跟他相同脸色。语若寒冰吐出两个字:“南洋!”

何为游侠?不忍一时不公义气,以武犯禁。何为豪侠?忍一时义气,争一世英雄气,以武犯禁!何为侠之大者?只做豪侠事,不争英雄名,以武犯禁!他妈的,总之不管是什么侠,最终都要着落在拳头上。李虎丘一脚踢翻身后沙发,对尚燕二人说道:“你我弟兄学一身本事为了什么?就为了跟谢炜烨之流争名夺利吗?人生百年,能遇上几次这样的惨绝人寰?能有几次痛快的以武犯禁的机会?连李李都能抛开个人情感回到水深火热的椰城,我就不信咱们兄弟三个还不如老子被窝里一娘们儿!”

沈阳和谢红军一进门正看见虎丘一脚踢断沙发,问道:“干什么?拆房子吗?”李虎丘寒声答:“如果我回不来,自由社由你来当家。”沈阳完全不知所谓,直愣愣的看着虎丘带着两个兄弟气势汹汹的出门而去。沈阳追出去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似有所悟,喃喃道:“什么他妈的枭雄豪杰,骨子里还是那个一怒拔刀的小虎哥。”

五月末的某一天,自由社刑堂两大猛将尚楠和燕东阳随龙头李虎丘抛开国内一切下南洋,开始三个月的杀戮之旅。

六月五日,爪哇人联盟大龙头德鲁瓦清早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冷峻异常的年轻华裔男子,三十分钟后,他的手下发现他被人以极快极残忍的秘术剥下整张皮后血淋淋的躺在床上,惨状令人望而生畏。却偏偏一息尚存竟哀嚎三日后才死。这是贼王生平第一次这么干,他自嘲的说原来指缝滚子不仅仅会扒鸡蛋皮。对付这头连续数日每天都要玩弄致死一个华裔处女的畜生同样有效。

六月十七日,一上台便喊出伤一个土著便要让一千个华人抵命的爪哇人联盟的新老大马苏尼率领一群帮会成员在大街上正要砍下一名华裔男子头颅时,被突然从天而降的雄壮伟俊华裔少年人一拳打爆头颅,脑浆喷在长街上,整个脖子以上就剩一块皮连着个下巴。随后那少年人状如疯虎,将马苏尼几十名手下扯的七零八落。血腥的场景竟将那个险被砍头的华裔男子吓致失语数日。

七月八日,一群全副武装的印尼警察冲进一家华裔商店,等候他们的却不是过往和气生财的华人店主和他漂亮的妻女。商店里只有一个冷酷英挺绝伦的华裔少年人,当这些印尼警察脸上挂着奸邪的淫笑走向俊美不亚女子的华裔少年人时,那人突然动了,他突如狂熊冲入这些印尼警察中间,一把就扯掉了走在最前面那名警员的脑袋,然后又用相同的方法对其他人做了相同的事情。

七月二十二日,李虎丘在一刀宰了马都拉黑帮头子哈迪杨后对两个杀红了眼的兄弟说,这么杀下去治标不治本。要找出元凶首恶来彻底结束这里的混乱。

八月二十三日,雅加达街头,数百名荷枪实弹的印尼军人保护着印尼陆军副总司令,此次排华事件的策划组织者之一,苏哈托的二女婿阿夫桑贾尼上将去往国会开会途中,行至十字路口时,突然出现一辆车出现在左边路口,被两名少年人以巨力横着推向桑贾尼乘坐的吉普车。众人惊骇的同时纷纷开枪,刹那间子弹横飞,却无法阻挡那辆大卡车冲向吉普车,就在有军人反应过来举起火箭筒时,卡车里忽然跳出一人,抖手甩出一道寒光,阿夫桑贾尼在吉普车上被一刀封喉。那人动作完全不似人类,形如鬼魅,只一跃便跳上路灯,接着又跳进数米外的路旁建筑。在那人出现的瞬间,那两名推车的少年人也已迅速离开,动作虽不似那人一般敏捷如神,却也远胜凡俗,根本追之不及。

消息传出,华人社会欢呼雀跃,尤其以南洋洪门众人最是欣喜若狂。

南洋洪门总舵内,几十家武馆的主事者聚在大厅里已经吵翻了天。时近九月,天似火烧,但这些人心中的火却要比天还盛。陈展堂坐在堂上眉头紧锁,听着下边议论纷纷吵吵嚷嚷,破天荒的没有发火。这些位武馆师父都是来要粮食的,六十四家国术馆每一家都至少收留了五百名以上的华人同胞,三万多张嘴吃了三个月,大家的存粮都已告罄。这些武馆师父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都已经身心俱疲到了极限。印尼政府发公告不允许华人上街出行,否则不负责人身安全,市面上很难买到粮食。洪门总舵的存粮也已吃光,陈展堂有钱都买不到吃的,坐在那一筹莫展,只剩下唉声叹气。

有师父喊:“陈大哥,印尼佬是想活活把咱们困死,与其饿死不如出去抢那些印尼佬。”

陈展堂叹道:“苏哈托的那些走狗正等着咱们这么干呢,你们这是想给他们搞大屠杀的借口吗?”又道:“无论如何,明火执仗对着干绝对不行的,咱们要为投奔咱们的这几万同胞的生命负责,而且咱们也没有那个实力。”

大堂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所有人噤若寒蝉。大家明知道进来的少年人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仍是抑制不住的感到畏惧。就在近三个月中,在场众人都曾亲眼见到这少年杀当地暴民的情形。其中有几个人还有幸目睹到他曾如魔神降世一般徒手推翻一辆印尼军车,当时那辆车上有一整车的土著兵痞,他们刚刚从一户华人家庭中完成暴行,并将一名华人少女赤裸的尸体拖在车后。这少年突然出现一下子推翻军车后直接撕开车棚,将所有兵痞杀掉后把尸体摆在大街上,每一个兵痞都是被他生生揪掉头颅而死。

少年人的身后拉着一辆前脸被砸碎的报废卡车。他就这么把这辆车拖进大堂内。经过门口时,一尺高的门槛仿佛不存在。

陈李李坐在父亲身边,她或许是这堂上唯一不在乎少年身上血腥气的人,走过去问道:“他呢?”少年人摇摇,“虎哥说让嫂子你放心,他一直不肯来这里是不希望给印尼军方扫平这里的借口,他还让我转告你,国术馆中收留的那些人他会想办法安排他们离开印尼,这一两天就会有准信儿。”又道:“卡车上全是食物,是我和楠哥在印尼人的商店里抢的,虎哥说你们人多目标大做起事来缚手缚脚的,有些事我们做起来却很容易。”咧嘴一笑,“楠哥引着几百个印尼差佬跑呢,我得去接应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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