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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婧的文采自然是众人当中最好的,她又如此了解元含章,这篇本纪一定能让元含章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吧,虽然元含章还在世,她们就这么煞有其事地给她办身后事,有些古怪和晦气,但这也是无可奈何。

薛知景说,从此之后,就当娘娘已经转世重生了吧。

元锦说道,此时她已经更名为章毓秀了。

祭奠礼上哭声一片,特别是刘家宗室的成员,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毕竟,元含章给他们刘家做顶梁柱也做了好些年,如今一朝这顶梁柱塌了,又没有人出来接替,他们无不为未来的生活所担忧。

以刘承为主的宗室表示不相信元含章就这么驾崩了,要求看她的医案。

一般来说,这样的要求是不礼貌而且很僭越的,帝王太后的医案都是高度机密,一般只有皇家核心成员才能看到。

但此时,薛知景等人,巴不得他们来看,便叫了孙妙儿带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医案。

孙妙儿此时是皇家综合大学医学院的院长,也是皇家综合大学附属医院的院长,虽然尚医局的老古董们还在集体反对她拥有太医的名号,但她这些年已经是元含章实际上的私人医生了,众人谁都见过她认识她。更有一些见过她给人缝针的老臣对她更是印象深刻,知道她虽是一个年轻女子,但医术了得,技艺更是超群,至今见她,还会产生下意识的肌肉颤抖呢。

孙妙儿的医案编得很漂亮,将元含章是如何生病,生的什么病,用的什么药,如何一步步加重的,都写得非常清楚。

众人看完,薛知景将其收了回来,冷冷地说道,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还是不信,刘承倚老卖老地在大殿上嚷道,这小丫头算什么太医,她给娘娘治病能信吗?我要验尸。

薛知景招呼大殿外的禁军将士进来,刘承子爵公悲伤过度,已经得了癔症,请将他带去旁边的宫室休息,由孙妙儿院长亲自为他诊治。

被拉出去的刘承嘴里越说越过分,薛知景冷冷地看着,倒是坐实了他已经疯了的事实。

验尸?

此时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有验尸的必要,谁能轻易做决定对太皇太后验尸?

祭奠典礼继续进行。

第二天一早,元锦在大殿上,亲自宣读她们拟好的遗诏,晋封薛知景为周王,小皇帝认其为姑,全面摄政。封元锦为镇国将军,勇毅侯,封地在北中原的一片富庶地带。李婧则晋为五品官。

七日之后出殡,当那棺椁被放进了陵寝当中,薛知景几人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元含章为她留下的这个难题,总算是解决了。

此时,在明州的一个海船上,元含章也得到了消息。

她跟阿伊拉说,虽然听到自己驾崩,还被安排了谥号这样的事情有些古怪,但我怎么这么高兴呢,像是肩膀上的担子彻底被卸下了一样。

阿伊拉靠着她,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从此以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大成王朝摄政太皇太后元含章,只有章毓秀了,独属于我一人的章毓秀。

元含章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现在我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小景她们算是顺利地完成了我留下的难题,终于可以出发了。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第127章 财迷小景

听见萧烈歌说她想回辽国,薛知景突然有了一丝的慌乱,连理智都还没有回笼,她还无法想到萧烈歌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薛知景只能有些手足无措地按着萧烈歌的脸和肩膀,为什么呀?

萧烈歌看了看她,眼睛又飘开,不是说了嘛,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时间久了,该回家了。

难道我在的地方,不是家吗?

薛知景的话让萧烈歌有些烦躁,她挠了挠自己的头,越挠越痒,于是愤愤地说道,冬天真麻烦,一个月才洗一次头,脑袋痒死了。

薛知景没吱声,抬手帮她挠了挠。

一会儿,萧烈歌说道,好了,不痒了。

因为薛知景没有再说话,整个气氛都有些沉闷,萧烈歌受她情绪影响,抬眸看去,便见着薛知景极为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无辜与无助来。

心头一跳,这下,变成萧烈歌有些手足无措了。

喂,你怎么了?不高兴啦?萧烈歌还是有些不太会哄人。

薛知景在浴桶里略退了退,看着萧烈歌的眼睛说道,不是不高兴,只是会难过。

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来我身边本就是惊喜了,你也从未说过要待多久,只是你说要走,我很难过。

难过二字,比任何的话语都有感染力,让萧烈歌顿时便陷入到了一种强烈的负疚感当中。

她努力地试图解释道,我们毕竟是属于两个国家的人,我是辽国的公主,你是大成的摄政王。

我知道,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一路走到了现在的地位。薛知景如此说着,内心仿佛更加难过了。

其实我也不是介意我们的身份,萧烈歌也有些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觉,若是之前我们两国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比较麻烦,但现在,签了和约,彼此之间关系也平静。只是,我总觉得,我似乎不应该再这样,在汴京城待着了。

薛知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她的想法。

萧烈歌慢慢说道,大概是一种责任感的影响,我总觉得我应该为辽国做点什么,比如探听一下你们大成的虚实,决定一下是不是应该再次带兵来攻打之类的。可我又很矛盾,你现在是摄政王,一年之后还要登基,我到头来,还要跟你打生打死。我们是恋人,如果我做这些,到底是在做什么?

薛知景点点头表示理解。

萧烈歌不是那种只会在后宅里安静度日的女子,她也曾做过文韬武略的一国之主,虽然她热爱的是自由自在的公主生活,但那些根植于骨子里的责任与承担,还是会在某些时刻冒出来,影响着她。

对比于薛知景对大成的感情来说,萧烈歌对辽国的感情深多了。

薛知景在乎大成,是因为她在这里有相知的朋友,有认同的文化,有想要成就的事业,而萧烈歌在乎辽国,则是因为辽国是她的家,是她从小出生的地方,是她的根。

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萧烈歌站起身来,跨了出去。

哎,算了,今天不说了,你也累了,明日我们再聊。萧烈歌似乎有些焦躁,说出来也没有让她好过,反而让她的内心更加矛盾。

薛知景也跟着跨了出去,取下了一旁的大毛巾,从身后将萧烈歌包裹住,轻柔地帮她擦干身上的水分。

像是一种宠溺的习惯一样,薛知景偏好给萧烈歌擦脸擦身,时间久了萧烈歌也就习惯了。

上了床,靠近。

今日做得有些激烈,大概是薛知景将自己难过的情绪都从这个渠道释放了出去。

一连战了三回,半夜里两人都起来连喝了一整壶的水。

重新回到床上,薛知景拿了一块小毛巾给萧烈歌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汗,萧烈歌一把抓过她的手,眼睛在夜里晶亮晶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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