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国师滚边去 第4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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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曾经在暗中关注着阿尧的成长?

还记得杨绝顶当初冒充月恒的时候,给他们送来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的是——

令堂这些年过得可好?替我转告她,这些年,我一切安好。

内容是问候阿尧母亲的。

不得不说杨绝顶冒充人的本事还是挺高明的,字条上的内容表明了他跟贤妃有多熟,这么一来,聪明如贺兰尧也会被暂时蒙骗过去。

因为杨绝顶继承了月恒的记忆,因此,熟知月恒的一切经历。

难怪问他阿尧的生父是谁,他会面色尴尬,难以开口。

确实有点儿尴尬了。

假冒月恒,掩藏自己真实的身份,是为了不想被女帝察觉到他还活着,利用月恒的记忆,正好骗得她跟阿尧去赴约,而后又设计抓走了乌啼等人,威胁她与阿尧帮邵年清除敌人。

“杨绝顶这个老狐狸,是挺讨厌的。”苏惊羽蹭了蹭贺兰尧的肩,“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倒也不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将怨恨放在心中过日子,月恒已经不在世上,你我即使想要找他讨说法,也找不到人了。”

“在我还小时,曾无意间看见月恒与母亲悄悄见面谈话,但,我并不怀疑他们有私情,因为他们彼此的动作很是循规蹈矩,见面几次,从没有半分逾距,这样怎会让人想歪呢?”贺兰尧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月恒在位的年头里,一贯秉持着独来独往的作风,不苟言笑,不与任何人来往,甚至不愿意与人多交流,只有在皇帝需要他的时候,他才不吝啬开口说话,平日就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这样的月恒,谁会认为他与宫妃有染?”

苏惊羽:“……”

这月恒也真是个闷骚的家伙。

月恒与贤妃这对组合,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贤妃生性善良单纯,看起来又正经的很,而月恒就是个闷油瓶,看起来也正经的很。

就连暗中私会,都本着循规蹈矩的原则……

两个如此正儿八经的人,竟会暗度陈仓,给皇帝戴绿帽子?

不,不对。

这件事儿,也许皇帝才是第三者。

“阿尧,你还记得皇祖母曾告诉我们的事么?当年是皇帝不顾母妃的意愿纳她为妃,牛不喝水强按头。虽然母妃最后是嫁给了皇帝,但她心里还是不情愿的。”苏惊羽眉头微拧。

与其说贤妃出轨,倒不如说,是皇帝犯贱。

倘若贤妃一生都没有喜欢过皇帝,那她也不算是愧对皇帝了。

老太后曾言,贤妃当初刚被封妃之时,是不情愿的,皇帝后宫中的嫔妃几乎都在想着怎么讨皇帝的欢心,唯有贤妃,对皇帝爱搭不理,从没花心思去讨好皇帝。

她不同于其它宫妃的矫揉造作,她出淤泥而不染,许多女子初入皇宫都是善良单纯的,但时间一长便会改变了本性,在宫中,要生存就要学会争宠,学会耍心机,因此,宫廷生活改变了许多女子的本性,唯有贤妃,多年本性不改,初心不改。

连皇宫这个大黑染缸都染不黑的圣母体质,也是不得不让人叹服。

正是因为她的善良率真,不耍诡计,与宫廷女子格格不入的性格,才会引得皇帝那么喜欢,即使贤妃对皇帝的态度一直冷淡,可皇帝却不恼,对她的喜欢不曾减少……所以说有的男子骨子里具备一种贱性,你对他愈是爱搭不理,他反而愈热衷于追求你。

“站在女人的立场上,这种事,我不怪母妃。”苏惊羽坦然道,“这个世道,皇帝若是想娶一个女子,未必顾忌人家姑娘的感受,天子之所以是天子,正是因为他高贵霸道,当年他不顾母妃的意愿纳她入后宫,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天子?母妃一个小女子无法抗议,只能听天由命,但她骨子里却一直在抗议,如此看来,母妃是不是也很可悲?”

“我从不在意母妃与谁发生感情,她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我也知道她活得不易,因此,无论她如何冷漠对待我,我依旧敬重她,我憎恨的,只有父亲。为什么……会是月恒?过去的十几年,我与他的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一尺不到,与他擦肩而过的几回,他也从不正眼看我一次,我竟都没有怀疑过他。”

“也许是他看上去太正人君子,又或者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苏惊羽说到这儿,抬眸望着贺兰尧,“不如回去问问杨绝顶?他应该会知道。”

“也好。”贺兰尧应了一声,随即牵着苏惊羽起了身,原路返回。

贺兰尧平复心情素来很快,回到屋子时,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了。

“老狐狸,你如实回答我,月恒对贤妃和阿尧,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这种问题,怎么回答好呢……我只是有月恒的记忆,而且太遥远的也记不清,脑海中存着他所经历的画面而已,而他的想法,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旁观者,我毕竟不是月恒,而是杨绝顶,月恒才是月恒,因此,我无法代替月恒来回答这个问题。”杨绝顶不紧不慢道,“我只能说,月恒对待自己的妻儿,应该是有感情的,但是深还是浅,我就无法判断了,若是说错话,你们岂不是又要打我,与其问我这个外人,倒不如问问贤妃这个当事人。”

苏惊羽:“……”

“对于别人的记忆,我真的不太想要,自然不曾去回忆,时间一长,月恒的记忆会冲淡许多,我无法给你们全面的回答,尤其是人家的感情事,能忘则忘,留在脑子里真的没什么用。”杨绝顶轻轻叹息一声。

“罢了,不用问。反正人都没了,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想找人讨说法也无处讨,没有意义了。”贺兰尧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

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原本就是陌生的。

曾经作为皇帝的儿子,并不讨皇帝喜欢,之后得知真正的身世,生父却也不在了,这两个所谓的父亲,在他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皇帝想必不知道月恒与母妃的私情,他多半只猜到母亲心里有别人,却不知那个人是谁。

想想也是,月恒怎么会落下这样的把柄。

他出生时天降异象,永陵宫外的桃树凋尽,这是对月恒的警告么?

他天生异瞳,皇帝请前国师月恒为他卜卦,他所给出的答案是——不知福祸。

外界传言,他是一个连国师都不能预测的谜团,于是便有许多人说他是不祥之人。

月恒之所以卜算不出来,是想故意逃避,还是当真算不出来?因为是他自己种下的果,事关他本人,故而他在这件事上失去了卜算的能力。

真是可笑。

他着实不该为了这所谓的父亲再去浪费时间了。

死人一个,算账也无处算。

“阿尧,你饿不饿?”忽然间苏惊羽的声音传入耳膜,随即,一只白皙的手搭在了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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