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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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杨兼亲和的说:甚么罪过不罪过的?快别说嘴, 今日是权将军的大喜寿辰,合该欢欢心心的才是,千万别因着一些小事儿扫兴, 将军你说是不是?

对对,权景宣正好下来台矶, 这时候天子跑过来做和事佬, 权景宣怎么可能不给这个面子?也顺理成章的下了台矶。

杨兼侧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权琢玠,说:这位便是权将军您的侄儿罢?早听说权郎主一表人才, 今日一见, 果然不同凡响啊。权郎主乃是咱们大隋赫赫有名的才子, 正巧儿了, 和朕的三弟恐怕有的谈, 权郎主, 不如随朕那面儿去罢。

权琢玠一副还是很想劝谏的模样, 不过被权景宣狠狠瞪了一眼,只好垂着头,也不敢说话,随着杨兼往前走去。

杨兼带着权琢玠离开人群,并没有回到席位上,而是带着人来到了偏殿,进了殿,关上殿门,这才说:方才权郎主说权将军会败,这是怎么回事?

权琢玠胆子很小,低垂着头,这会子不敢说话,一副唯唯诺诺,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把头埋起来的模样。

杨广抱臂站在一边,等了半天,听不到权琢玠回话,对杨兼说:这便是父皇说的直言敢谏?

杨兼:

权琢玠一个字儿都不敢说,一直低着头,下巴抵在自己的胸口上,憋红了一张脸,简直就像当年的徐敏齐似的,而且比徐敏齐有过之无不及,徐敏齐好歹还会结巴的开口呢,权琢玠则是踹三脚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杨兼摆出一副亲和的模样,上前一步,温柔的说:权郎主,朕不是要责怪与你,无论你说甚么,都可以恕你无罪,咱们就是纯属聊聊天儿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权琢玠非但没有买账他的温柔,反而吓得要死,连连后退了好几下,还踩到了衣角,差点直接坐倒在地上。

杨广忍不住笑起来,说:这恐怕是第一次,对父皇的温柔无动于衷的人罢?看来也不好使。

杨兼:被儿子吐槽了。

杨兼眼眸转了转,不应该,不是杨兼吹牛,就自己这个面相,不说俊美不俊美,到底是温柔的,谁见了不生出一股子亲和的亲切感,权琢玠则像是见了恶鬼一样。

除非

杨兼挑了挑眉,这权琢玠应该不只是胆子小的缘故,难不成是有社恐?

杨兼想了想,随即说:在这别动,等朕一等。

他说着,转头便走,杨广一阵奇怪,说:父皇,去何处?

杨兼摆摆手,说:儿子,你也在这里等着。

杨兼走的风风火火,杨广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随即抱臂和权琢玠大眼瞪小眼,权琢玠看到杨兼走了,狠狠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刻看到了小包子杨广,也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去,又不敢抬起头来。

杨兼急匆匆离开偏殿,很快回了宴席,宴席还没散去,杨兼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一眼便看到了兰陵王高长恭,高长恭被他的弟亲高延宗正拉着饮酒,高延宗已经醉了,东倒西歪的要和韩凤比武,两个人拿着筷箸,好像小学生打架一样,筷箸啪啪啪的碰在一起。

杨兼走过去,就听到高延宗嘴里叭叭叭!的模拟声音,醉醺醺的说:叭!哈哈你输了,是你输了!

韩凤也饮醉了,说:胡说!分明是你输了,你这小胖子还赖账?

你才是胖子!我不胖!来啊,咱们再打一轮!

来啊,谁怕谁?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拿着筷箸打来打去。

高长恭十足无奈,说:阿延,快放下筷箸,那是用膳用的,小心扎到自己。

高延宗嘿嘿傻笑:我不!我就不!

杨兼走过去,笑着说:打扰你看孩子了。

高长恭躬身行礼,说:人主。

杨兼说:小四儿,你的面具给朕用用。

面具?高长恭并非不知道杨兼所指的是甚么面具,他惊讶的反问一句,其实是不知道杨兼用面具做甚么。

历史上经常传说,高长恭上战场会戴面具,很有可能是因着高长恭长相太俊美了等等,五花八门的原因都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面具代表的就是氏族图腾,高长恭的鬼面具,也有族徽的意味。

高长恭很快取来鬼面具交给杨兼,说:人主,面具在此。

鬼面具张牙舞爪,只露出眼目的部分,一戴起来管你是美是丑,压根儿全都看不到。

杨兼很满意这个面具,说:朕借用一会子,用完便还给你。

说完,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小太子杨广和权琢玠在偏殿里大眼瞪小眼,确切的说,是小包子杨广单方面瞪着权琢玠,而权琢玠低头装死,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一尊石雕似的。

杨兼终于赶了回来,杨广一看,奇怪的说:兰陵王的面具?

杨兼点点头,说:正是面具。

杨兼试探的走过去一些,对着权琢玠说:朕知你在陌生人面前,说不出话来,权郎主不妨试试这个,戴上面具之后,必然能治好你不敢说话的毛病。

权琢玠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抬了一下头,但很快又垂下头去,根本不敢和杨兼对视。

权琢玠没想到杨兼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发现了自己的病症所在。

如同杨兼所说,权琢玠就是不敢和陌生人说话,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社恐。他本就是一个内向之人,不怎么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更加明显,心跳加速,手脚发凉,明明想要说话,但是憋红了脸,就是开不了口,嘴巴像是被铜水浇灌了一样,封的严严实实,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权家的儿郎都是能说会道的类型,为此权景宣很不喜欢权琢玠,觉得他给权家丢了脸面儿,权琢玠自己也想克服这奇怪的病症,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是根本没有成效。

杨兼把面具往前递了递,说:朕从来不说谎话,你可以试试看,是不是有奇效。

权琢玠显然是有病乱投医,听到杨兼信誓旦旦的话,隐隐约约有些心动,压低了头,慢慢伸出手去,唰!一把抓住面具,很快缩了回来。

权琢玠依言将鬼面具戴在脸上,那面具稍微有些大,勉强合适,一戴上去,完全将权琢玠的脸面遮盖了起来。

杨建笑了笑,说:权郎主,现在是不是能回答朕的话了?你为何说权将军必败无疑?

杨广是不相信的,权琢玠这样的性子,刚才自己与权琢玠对视了那么半天,他都不愿意说话,父皇给他一张面具,他就能说话了?

面具是戴在脸上的,又不是撬开他嘴巴的。

就在杨广不信之时,突然听到权琢玠开口说话,嗓音洪亮又有底气,哪里像是甚么内向之人,说:回天子,权将军出兵必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但凡是眼目长对地方之人,都应该能看得出来。

杨广难得诧异的抬起头来,权琢玠戴上面具,竟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底气十足,言语还带着一股子猖狂的劲头。

杨兼挑了挑眉,果然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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