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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并子来到膳房,杨兼便说:宇文郎主,日前请你帮忙腌制的臭豆腐,如何了?

是了,杨兼准备给高延宗吃的,不是旁的,正是臭豆腐!

说起这臭味的美食,或许南北朝的人不相信,但是放在现代,一口气儿都数不完,甚么臭豆腐、螺蛳粉还有榴莲等等,那都是闻着臭吃着香的。

而这些闻着臭吃着香的食物之中,臭豆腐的接受度可谓是最广泛的了,巧得很了,这些日子杨兼没有事儿可做,正好请宇文胄帮忙腌制了一些臭豆腐。

宇文胄将坛子掀开,说:应该已经可以食用了。

杨兼让宇文胄把臭豆腐夹出来两块,又请他帮忙和面,蒸了一锅馒头出来,要口感尽量松软一些的馒头,毕竟是要拿给高延宗食的,高延宗有伤在身,而且伤在颈部,最好不要吃太费牙口的食物,否则扯裂了伤口又要受苦。

宇文胄麻利的和面,蒸好一锅馒头,虽然只是一锅馒头,不过也需要时间,一来二去眼看着天色便黑了下来,杨兼将蒸好的馒头切开两半,里面夹上臭豆腐,均匀的抹开,然后又将两半的馒头合起来,放在精致的小承槃中,旁边放上一碗皮蛋瘦肉粥,便端着准备去见高延宗。

高延宗闹腾了一天,这会子又累又饿,早就挨不住了,稍微迷瞪了一会儿,才睡着没多久,便听到吱呀一声,似乎是房门推开的声音,紧跟着是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飘散进来。

臭味!

无错,是臭味!

高延宗还以为自己睡糊涂了,猛地睁开眼睛,便看到杨兼终于回来了,手里端着承槃,承槃上放着馒头。

南北朝已经有馒头了,当时唤作蛮头,完全没甚么新鲜的,但关键在于馒头的味道,这馒头飘散着一股子奇异的臭味。

的确是臭味,但是相对于榴莲和螺蛳粉来说,臭豆腐的臭味并不是那么厚重,反而臭气中微微带着一股催人食欲的香味。

高延宗瞪着眼睛,下意识捂住鼻子,说:咦!臭死了!拿开,我不食!

杨兼笑着说:你说要臭的,兼辛辛苦苦做了这大半日,给你把臭的做出来了,你竟不食一口么?

高延宗说:臭死了!我不吃,就不吃!

高延宗从小骄纵惯了,自从叔叔高洋去世之后,他还稍微收敛了一些,杨兼却不怕他骄纵,说: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若是食了,兼便不会用下三滥的法子逼迫你,你若是不食也罢,这儿还有粥呢,兼喂你吃粥啊?

他说着,还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示意高延宗。

高延宗气得浑身发麻,恶狠狠盯着抹了臭豆腐的馒头,嘴角抽搐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没敌过杨兼的厚脸皮,说:好!我吃,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做的不好吃,我可不会吃第二口!

杨兼颇为有自信,说:请便。

高长恭把承槃中的馒头拿起来,送到高延宗面前,高延宗颇为有派头,躺在床上也不起来,大爷样子张嘴说:啊看甚么看,不会送过来啊。

高长恭有些无奈,说:躺着小心呛着。

我不!高延宗骄横的说:我就不!我就躺着吃,不躺着我还不食呢!

高长恭没有法子,只好把加了臭豆腐的馒头喂过去,高延宗嫌弃的屏住呼吸,小小的咬了一口气,囫囵吞枣的便要咽下去。

只是这一口馒头夹臭豆腐入了嘴,舌尖不小心碰到了臭豆腐,只觉得臭豆腐也只是闻着臭,吃起来竟然一点子也不臭,不止不臭,味道还相当的特别,一股子咸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说不出来的醇厚,配合着软绵的馒头,简直是一绝。

高延宗瞬间怔愣住了,他从未食过这样的滋味儿,想他乃是堂堂安德王,自小被宠大的,甚么样的美味儿没食够,但他当真没有吃过这种特殊的味道。

高延宗不信邪,分明闻着臭臭的,便又咬了一口,还是如同刚才一般美味的味道,入口醇香四溢,咸香逼人。高延宗还是不信邪,又咬了一口,随即又咬了一口,一口气咬掉了大半个馒头,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高长恭诧异不已,连声说:慢慢食,别噎着。

高延宗一口气咬的太多,果然噎着了,嗓子里不上不下的,也不敢用力,高长恭便端来皮蛋瘦肉粥,给他吃了一些粥水,就着粥水,高延宗竟然不知不觉吃了一个大馒头,因着饿了许多天,一个馒头下肚竟然意犹未尽,把皮蛋瘦肉粥也给喝干净了。

杨兼见他食的狼吞虎咽,笑着说:真乖,好好儿吃饭才是乖孩子。

高延宗后知后觉,嘴边还挂着馒头渣子,瞪了一眼杨兼。

杨兼说:左右你都吃了我们的粮食,吃一口和吃两口也没有区别,便好好儿的在这里将养身子罢,兼听说你们齐人又要换主将,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等主将到了,兼好用你做人质,让齐军退兵。

高延宗听到这里,眼眸微微转动起来,似乎在想甚么坏主意。

自己被周人俘虏,齐军肯定是要换主将的,就不知是换上来甚么人,到时候杨兼要用自己做人质谈判,高延宗心中冷笑,想得美,等我养好了身子,便偷偷逃走,看你用甚么做人质!

高延宗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聪明的厉害,便开始装乖,说:我饿了许多天,一个蛮头根本不够!多来两个。

高长恭见他终于肯吃饭了,便答应下来,又去端了馒头和皮蛋瘦肉粥来给高延宗吃。

高延宗果然老实了下来,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也老老实实换药了,也不天天叫喊了,整个延州总管府又恢复了平静,李檦年纪大了,终于可以睡一晚好觉,简直是老泪纵横。

杨兼让兰陵王高长恭去交涉齐军,利用人质谈判,齐军很快换上了新的主将堵住窟窿,送来了回信。

高长恭看到回信,立刻来府署找杨兼,急匆匆的说:将军,齐军回话了。

杨兼见他一脸肃杀,笑着说:看来这新来的将军,是个不好对付之人呢?

高长恭把回信递给杨兼,说:将军一看便知。

杨兼接过书信,拆开看了一眼,笑着说:原来是他

杨广也瞥了一眼书信,险些冷笑出声

祖珽!

前来堵窟窿的主将竟然是日前弃军逃跑的祖珽。祖珽回了邺城,没有被问罪,反而是斛律光被问责,如今高延宗被俘虏,北齐的朝廷竟然派了祖珽回来堵窟窿,怪不得高长恭一脸肃杀,如果没有祖珽,高长恭也不会归顺北周,高长恭和祖珽之间这笔仇怨可是大了。

杨兼说:不怕,都是老相识了,彼此熟悉,这倒是好事儿。

高长恭稍微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杨兼敏锐的发现了高长恭的迟疑,说:怎么了小四儿,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想向大兄表白罢?

高长恭揉了揉额角,为了避免杨兼的调侃,高长恭干脆的说:这些日子阿延乖顺的厉害,每日按时用药,按时用膳,也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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