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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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这般想着,也觉得有些困倦,小脑袋一歪,抵着杨兼的头,也闭上了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医官给杨兼诊治之后,留了伤药,写了药方,尉迟佑耆亲自去熬药,等药熬好了又亲自端过来,众人也准备趁着送药过来探探病。

众人打起营帐帘子走进来,便看到杨兼和小包子并排躺在榻上,两个人头抵着头,小包子睡得正香甜,圆圆的小脸蛋儿好像白皙细腻的大米糕,双颊因着沉睡的缘故,微微泛着蜜桃一样的粉红,小嘴巴微微张开,没有平日里的精明,这会子毫无防备的模样。

杨兼已经醒了,不过没有动,似乎是怕吵了儿子休息,正一脸痴汉的模样盯着小包子的小脸蛋儿,竖起食指,似乎想要戳一戳那蜜桃口味的白嫩米糕,另外一只手赶紧上来,一把握住食指,一脸纠结,想要戳一戳儿子的脸蛋儿,却又怕打扰儿子休息。

众人看到这一幕,眼皮都有些乱跳,不过杨兼这般生龙活虎,也就证明了他并没有甚么大碍。

唔?小包子后知后觉,慢慢睁开眼睛,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充斥着雾气,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一瞬间,迷茫的眼神一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且是毫无防备的睡着。

杨广很少熟睡,无论是年幼之时,还是成为一国之君之后。年幼之时的杨广思虑很深,一直在想着如何讨好父母,成年之后的杨广又为了上位夺权各种奔波,即使最终成为了一朝天子,杨广也从未睡过一个好觉,没成想今日竟然睡得这般深沉。

尉迟佑耆见他们醒了,立刻捧上汤药,说:世子,汤药好了。

杨兼翻身坐起来,小包子杨广装作很懂事儿的模样,扶着父父坐起身来,把汤药递过来,奶声奶气的说:父父!饮了药药,便不痛痛啦!

杨兼接过药碗,顺手捏了捏小包子的小脸蛋儿,果然手感当真太棒了。

杨兼看着药汤满面纠结,却也不废话,仰起头来,直接将一碗汤药全都饮尽,微微蹙了蹙眉,低声说:好苦。

旁人吃药若是觉得苦,吃点甜味儿的东西遮一遮便是了,但杨兼不同,他这个人素来不能吃甜食,所以再苦也不能用甜味来中和。

小包子立刻又递上来一耳杯的水,奶声奶气的继续说:父父,饮水!

杨兼饮了水,冲淡口中的苦味,放下水杯说:是了,兼有一件事儿,需要立刻去办,迟则有变。

他这般言辞,似乎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儿,众人立刻说;是甚么事儿?

杨兼唇角一挑,露出一个分明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说:劳烦各位去散播谣言,就说这次兼能成功从齐军回来,都是因着兰陵王的功劳,兰陵王与兼有旧,所以故意放了兼回潼关,其实兰陵王是周人的细作。

宇文会眼皮一跳,说:你这刚睁眼,便要算计兰陵王?

尉迟佑耆迟疑的说:世子如此三番两次的算计兰陵王,确实是是要招揽的意思么?

别说是尉迟佑耆了,其他人也没觉得杨兼是要招揽兰陵王的意思,总觉得兰陵王定然是得罪过杨兼,杨兼要对他赶尽杀绝了!

杨兼笑了笑,说:放心,不会顽脱的。

行!宇文会说:这种事儿交给我便是了,保证把谣言传得跟真的似的!

果不其然,交给宇文会就是最好的,没有两天,宇文会便把这消息恨不能传遍大江南北,北齐的军营就驻扎在潼关以外,这么近的距离,自然也听说了兰陵王和杨兼有旧的消息。

虽杨兼是因着交换俘虏被放回来的,但是流言蜚语就是如此,传着传着,没谱儿的消息听多了,也觉得有那么回事儿了。

杨兼卧床修养了两日,感觉身子已经大好了,除了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疤不可能这么快掉下来。杨广为了讨好杨兼,每日里一天三次给杨兼上药,从来都是亲力亲为,简直就是一个孝顺好儿子的标杆。

杨兼抱着小包子,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毕竟小包子身量比较矮小,这样方便上药,小包子的动作十足谨慎,小心翼翼的给杨兼涂上药膏,奶声奶气的说:父父,涂好啦!窝再给父父吹吹!呼呼还疼咩?

杨兼哄孩子一般笑着说:咦?当真一下子便不疼了,我儿真厉害。

杨广:

杨广听着杨兼这骗孩子的鬼话,还是挤出一个甜蜜的笑容,配合着杨兼说:太好啦!

他说着,扭着小身子从杨兼怀里爬下去,将伤药整齐的放在锦合中,一丝不苟的扣好盖子,随即又说:父父等一等,窝去看看汤药好了没有!

杨兼点点头,说:不用跑,慢慢走着去就是。

小包子点点头,异常乖巧,从帐帘子下面钻出去,一溜儿烟便不见了。

杨广来到膳房,进了膳房探头一看,尉迟佑耆并不在,这两日都是尉迟佑耆亲自给杨兼熬药,膳夫们一看到是小世子,便恭恭敬敬的说:是小世子?小世子在找尉迟将军罢,尉迟将军方才端着汤药走了,怕是与小世子走岔了。

杨广点点头,小肉脸蛋像模像样的板着,一旦不在杨兼面前,他其实也懒得伪装亲和软萌,素来都是板着一张老成的小脸蛋,看起来仿佛是个小大人,又有谁能想到,这软萌的小包子皮下,竟然是一个名垂青史的暴君。

杨广也不多话,转身离开了膳房,准备回营帐去,他刚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骠骑大将军!

大将军!请留步!

小包子个头很小,因此根本不显眼,打眼望过去,原来是万忸于智。万忸于智正好拦住宇文会的去路,笑的一脸谄媚,不知道要做甚么。

杨广素来心思深沉,凡事都多留一个心眼,看到这里,立刻脚步一拐,躲在旁边的营帐后面,暗暗观察起万忸于智和宇文会来。

万忸于智今日笑得格外不同,一张脸面好像要给挤成菊花儿,笑得都是褶子,谄媚的说:大将军请留步,卑将有几句话想要与大将军说一说。

宇文会似乎赶时间,不耐烦的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宇文会乃是大冢宰宇文护的第三个儿子,他头上虽有两个兄长,但是宇文会从小性子便十足跋扈,谁都不让,加之他生在贵胄之家,父亲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素来不用看旁人脸色,有甚么话都说的很直。

万忸于智听到这里,脸色登时僵硬起来,一半是怒气,一般是尴尬,一副强忍怒气的模样,笑容比方才还要假了许多,硬着头皮开口说:其实卑将是来与大将军说一说镇军将军之事的。

镇军将军?宇文会看向万忸于智,说:有甚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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