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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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傅,我听您的!顾以培抬手抹掉眼泪,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等一下!安然脱下背包,递了过去,法器送你,你回头放客厅沙发缝、你妈床头柜都行!驱邪避难,逢凶化吉!

谢、谢谢您,我刚才还......顾以培小心翼翼地结果书包,抱在怀里,正感激地快当场哭泣时,就听安然扒拉起手机边短信订票,边说道:

我师傅说了,缘分是缘分,算命损修行,你加你妈一共二十三万零七百二。七百二是安然的来回车费,他觉得他真的没必要自己付钱!

安然:有零有整,您看您是转账还是现金?

第20章 、番外一

席朝雾篇

今天是上学的第二天,席朝雾没到六点,就被楼下笃笃笃的切菜声给吵醒。他使着巧劲,将胳膊从席六安的怀里抽出来。正打算像往常那样,拽张餐巾纸擦擦手臂上的口水时,才清醒过来,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家。

哦,爷爷说,大哥被大灰狼一口吞了。

他看过那个动漫,两只狼和一群小羊的青青草原。

大哥会被狼吃掉?

这大概只有,还在吧唧嘴的小安才会相信吧!

席朝雾垂着头,很小声提醒道:爷爷,我想刷牙。

老王爷的店一个人住时显得空旷,如今加上两个小崽,竟莫名其妙拥挤起来。小老头围着分不清颜色的围裙,吸着气从宝贝孙子身旁擦过:爷爷的小乖乖,你先去外面,别在厨房蹭到脏啊!爷爷马上给你送过去!

席朝雾出来的时候,听见老王爷反复洗手。爷爷总是会在触碰他和妹妹之前,先洗手。

爷爷说,他总是和葱姜蒜打交道,太刺激的东西,可能会灼伤他和妹妹的皮肤。

他特别想告诉爷爷,香皂从来就没洗掉过这些味道,而且他一点儿也不怕,爷爷身上有很温暖的味道。

乖乖,看!爷爷给你们买了,草莓味的牙膏!

席朝雾看着爷爷一只手举着粉嘟嘟的牙膏、一只手举着小兔子牙刷,特别像昨天动物世界里,那只获得胜利的大猩猩。他刚想笑出声,又像是想到什么,倏地抿起嘴唇憋住。

怎么了?不喜欢?老王爷也蹲下.身子,掏出条小猴子毛巾,泡进地上的脸盆里,那爷爷给乖乖洗完脸,就带乖乖去买新的?

席朝雾一脸纠结地任由老王爷搓脸,好在爷爷帮洗脸比大哥温柔很多,至少不会把他的脸当桌子。

好啦!爷爷带你去小李爷爷的杂货铺,随你买好不好?老王爷牵起席朝雾软绵绵的爪子走,却没拽动,怎么了?摇头干什么?是不喜欢爷爷牵手吗?

话音刚落,席朝雾的小手就立刻就握紧了。老王爷的手很大,很粗糙,是那种仅仅靠触感就能知道,那上面有很多很多的伤疤。

爷爷,席朝雾低下头,缓慢蠕动着嘴唇,我米有、刷牙哦。喜欢草莓牙膏的!不随便买,省钱。

后来,很多很多年以后,哪怕个子已经超过老王爷许多了,大席朝雾还是能在,每天早晨恰逢同一种味道的牙膏。

等席朝雾刷完牙回到屋里,老王爷已经带着撒娇懒床的六安去嗯嗯了。他兀自一个人在店里转悠,二楼的客厅里挂着一张全家福。

上面的男人他认识,是黑头发的爷爷,其他两个他猜想是爷爷的妻子和小孩。

席朝雾早早就明白生死,他敛起表情,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气质,对着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大哥说,他们四个的全家福还在洗,大概等大哥回来,也可以和这张挂在一起,大家都不会孤单!

哥哥!席六安刚被老王爷放下来,就蹬直了小腿冲过来,哥哥~小安肚子痛痛哦!可能不能陪哥哥去坐.牢了呢!

班里的小虎子是个话痨,他将上学比喻成坐.牢。但席朝雾觉得不贴切,他觉得上学是走进了动物世界,他的同学有时候是猴子、有时候又是鹌鹑.......

总之,不是闹腾个不停,就是扑棱翅膀乱哭乱咬。

那你是那里痛痛?席朝雾揪掉六安松散的小辫子,随手拢出个马尾,不是嗯嗯了么?是不是没有嗯嗯好?

不系的,席六安说着精神十足地跳到地上,现场表演了一次原地晕倒吐血(口水),是小安、额、中毒已深,怕是不能再、再陪相公......

......席朝雾面无表情的脸,开始出现一丝龟裂,盯着席六安的视线,像是在反复确定什么。最终,他只是学着往常安然那样,轻轻摇了下脑袋,跨过席六安兀自下楼。

爷爷,以后还是不要让小安看电视了吧!她席朝雾身为哥哥有点难以启齿,于是很委婉的表达道,她可能需要多吃核桃。

第21章

20、

顾以培听了话,愣怔了一瞬,但仅仅只有一瞬间。然后安然就看着对方,滑开自己的水果手机点了几下,很好脾气地递过来:师傅,您输一下卡号吧!我多转您点,凑个整!

......代表太上老君,感谢您!安然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当然,他没有输自己的卡号,输的是单位的海外号。李峰那边的鱼龙混杂,顾以培要是日后反应过来,就算顺着卡号找人,那也只能找出个民间信.贷的皮包公司。

我能留一下您的手机号么?

顾以培抿嘴一笑,像一只清纯的小白兔!安然在心里吹口哨,到嘴的拒绝愣是没说出口,转而说道:......我们那儿没有信号,要不留个邮箱?

安然留的是前世的邮箱,刚来这边的时候试过,是可以用的。

两人分别,安然没立刻会宾馆,兀自一人在b市中心逛了半天。他怀揣着巨款,看见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买上一点。最后,竟收不住手,只得认命地背着一粗麻旅行袋的杂物赶火车。

回来依旧订的是绿皮火车硬座,安然趴在蛇皮旅行袋上睡了一宿,从脊柱麻.痹到四肢,出站时就宛如一只拖着储备粮的无脑丧尸。

肖、安、然!

安然僵硬地扭过头去,来人居然是前段时间干过仗的黄浩南。他正寻思着对方是报仇来的,还是恰巧路过,就瞅见黄浩南溜着某马钥匙圈,嘚嘚瑟瑟朝他走来。

黄浩南:安子,听说你去了趟外地?

啊,旅个游。安然将旅行包放到地上,有些防备地退后两步,黄哥也出门?

黄浩南这个人,好像是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社交距离。他紧跟着安然的脚步黏过去,木着脸说道:不是,我是特意来接你的!走,上车去?

安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对方是几个意思,又不想显得太怂,退了好几步,兀自将旅行包一甩,道:那就谢谢黄哎吆,对不起,没瞧见不是。

黄浩南咬牙硬抗,丝毫不在乎额头上逐渐鼓起的大包:......没事,我不疼!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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