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2)

加入书签

商人忙道:“不凶!不凶!相反……”他在眫儿耳边小声说,“此鸟可琢食毒物!”

眫儿望了他一眼,轻声问:“此言当真?”

商人被眫儿一望,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迫不及待的说了当日的事。他带着人去买象牙,歇息时听到此鸟怪叫,以为是凶兽,慌里慌张逃跑时,从人中有人又被一条毒蛇咬到了,他带着人找回去时,从人已死,却看到一只这样的鸟在吞吃毒蛇,这才起意将这华美的鸟抓回来。

“回来的路上,某试过不下百次。此鸟见到毒蛇、毒蝎、毒蜥皆如获至宝!也吃水果和粮食。”商人对着眫儿的脸实在说不出瞎话,摸了摸胳膊,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深深的几道口子:“就是那个绿色的……太凶,关在一起时它连同伴都咬。”所以他才不得不分开关。

眫儿握着他的手,两人走到背处,商人都有些晕了,看着眫儿的脸,只觉得他此时说什么,他都会答应!这几只鸟白送给他都行!

眫儿轻声说:“此鸟正合我意,公主驾临,才有此神鸟出世。这四只,还请公子都卖给我吧。”

“好!好!”商人连连点头。

眫儿已经下定决心这四只鸟一只都不能放过,更不能让别人再有这样的鸟!

他道:“还请答应某,不要再捕这种鸟卖给旁人。”

商人这时才有些犹豫,这鸟既吉祥又能食毒物,想也知道会多值钱。他出去后只要说他有神鸟卖给摘星公主,以后金山银山也能赚来!

眫儿眼一眯,对一直跟在身后的焦翁使了个眼色。

焦翁缓缓点头,扭头出去了。

眫儿又劝了商人两句,又许以重金,才说动商人不会再捕此鸟卖人。只是看他神色,恐怕过不多久就会后悔。

眫儿又将商人一直喂养此鸟的仆人也买过来,才亲送商人出门。

他看着商人坐上马车,街边站着焦翁,他这才放心回转。

回来后看到殿前的四只尖声怪叫的大鸟,他笑着对喂养此鸟的仆人说,“喂它们一些东西,过两天驯顺了再放出来吧。”

姜姬早忍不住跑了下来,近看这几只孔雀更是震惊。

“没想到此地竟然有孔雀。”她对姜武说,“这种鸟生活的地方很热,不知能不能适应鲁国的气候。”

眫儿听到就说,“公主放心,我会让人准备更温暖的草房的。”

她问眫儿:“那个商人是在什么地方捕到的?他是怎么跑那么远的?”

眫儿一惊,忙道:“他说是去买象牙的途中遇上的,公主若要细问,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他只盼着焦翁的手没那么快!

姜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也就是随口问一声。”

眫儿这才放了心,凑近小声说:“此鸟可食毒物,公主当养在身边才好。”

第67章 王后

孔雀太大了,而且叫声难听,而且它们吃鲜血淋淋的肉,还吃蛇!

被眫儿买下来的仆人为了向姜姬展示孔雀确实是吃毒蛇的,特意抓了十几条蛇扔进笼子里供孔雀啄食。

“……哪来的蛇?”看到一麻袋蛇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武说:“附近全是荒地,随便找一找就有。”而且十几条中仅有两三条的头是三角形的,其它都是菜蛇。

但一窝蛇扔进笼子,华丽的孔雀边蹦边跳让人担它担心是不是被咬的时候,一口叨住一条蛇的头,吞啊吞的就吞进去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几个大笼子了。

商人们第二天又来了,带来了更多的货物,把这整条街都占了。

摘星宫是个正方形的建筑“群”,前后左右的道路都是属于它的,可以看出原来住在这里的是多么庞大的家族。不过大半都荒废了,有些道路甚至重新变成了野林,和半半截截的围墙混成一体。

姜武修宅子时首先把围墙给重新垒了起来,然后放了把火,把这一片的树林都给烧了。因为这些树年头太短,也没有别的用处。

商人们的车把摘星宫附近的路重新给压平了。

“这就是原来门上的。”姜武把原来这座宅子破掉的大门给抬到了里面,因为他觉得这个门修得很漂亮,门头是一整块巨石雕成的,还蹲着吉兽,只是兽头早就掉了,只余兽足还抓着门头横匾。

“田。”姜姬说,田的纪字是她记得最快的,阡陌纵横。“这是田家啊。”传承七百年的世家,就这么毁了。

姜武记得田家,当日把爹爹的父亲赶出王宫,把伪王推上王位的就是他们家,但却被蒋家和赵家摘了桃子。

“有田家这个活例子,蒋家和冯家绝不会重蹈覆辙。”姜姬望向莲花台,一夜过去,大王该决定好王后的人选了吧。

蒋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憔悴一点,还用了丝娘的粉,脸和脖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姜元半倚在凭几上不知是装睡还是装昏,茉娘跪在床前,挺腰、前倾,露出美好的曲线,她的侧脸对着众人,不施脂粉,却将这殿中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丝娘坐在茉娘对面,给妹妹递东西。

冯营、冯丙在茉娘和丝娘进来后,都不得不退到后面去,看到蒋彪都转开了头。

这不要脸的小子!

大王一直在拖延,看来就是在等蒋彪来。看那个美貌的女子在大王身边服侍,得心应手,就知道她绝不是今天才出现在这里的!

冯营气怒,外面的侍卫当真无用!这个女人是几时来的?!又在大王身边待了几日!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得到!想起姜姬身边的那个宠奴,更是怒气上涌!打听公主身边的事有什么用?公主就是找一百个男人服侍也不愁日后没有求婚者!大王的事用一百双眼睛盯着都不为过!

冯乔面色木然,僵硬的坐在那里,只有她自己知道抱着木匣的双手有多冰冷,是她还能坐在这里的全部的勇气来源。

从那次踏春起,她的房间里连镜子都没有,她变得不爱做新衣服,不爱用胭脂,不爱戴首饰,因为父亲的话,她只愿意在书中钻研。她不想见人,有时甚至生出存上一辈子都看不完的书后再也不见人的念头。

但她还是个女人,有时连听到身边侍女在春日时吟唱的小曲时,都会伤感落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