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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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拆开,躺在旧报纸内的果然是一本散着霉味的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皮上似乎还有烧痕,骆远下意识摸了摸这些烧痕,翻开,整个人就不动了。

第一页,有些泛黄的纸张上,是一行行娟秀但已经因为岁月久远而有些模糊的笔迹。

1998年12月25号的圣诞节。

他又来找我,他说忍不住想见我,想的发疯。

如果是一年前,他对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信以为真,但此时此刻不会了。

所以,我关门不让他进来。

但关门没用,最后他一脚踢开了门,然后再一脚是踢在我身上。

我痛得晕厥过去,没力气爬起来。

接下来,他又狠狠地踢了我几脚,每一脚都踢中腹部要害,我疼的眼泪都呛出来,哭着向他求饶,他才满意地说:“你就是贱,非得找打。”

或许他说的没错,我当初是贱了,才会认识他这种人面兽心的男人。

才会赔上我的所有。

其实,我想过报警,可是我的苒苒还没满一岁,如果我去报警了,他们家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苒苒怎么办?

所以我又一次因为自己的懦弱选择了沉默和忍受。

骆远一个字一个字看着,再翻页,眉头越来越凝重。

2002年6月,夏天。

我正式被团里辞退,原因是有人向团里检举我和已婚的男人,有婚外情。

我没有理由辩驳,因为我根本没办法反抗,何况我的身体也已经没办法继续跳舞了。

长期遭受暴力的殴打,我胸口的肋骨有两根是断裂的。

这种身体病根,根本支撑不了我继续跳舞。

离开团里的时候,曾经一起练舞的姐妹没有一个人送我,她们都用一种嘲笑和不屑的眼神议论我。

大概我伤风败俗,丢脸。

而这一年,又发生了一件事,一件足够我想自杀的事。

他的爸爸在知道我和他儿子有染后,亲自找上门。

我以为他是那种通达的老人,能够让他儿子不要再纠缠我,但我想错了,他和他儿子没什么两样。

甚至更恶劣。

恶劣到让你发指。

事后,我真的拿刀自杀了,是阮姨发现我,把我送到医院。

当然纸包住火,他也知道了,免不了,我又一顿打。

甚至包括他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父子不怎么来了,倒是他们家两位时常过来找茬。

似乎非要置我死地才甘心。

后面的骆远没再看,合上笔记本,忍不住捏捏自己的眉心,这会,有丝丝寒气从他背脊开始往上爬。

原以为只是简单的谋杀案,没想到是这样的……

很多时候,正义会晚来,但从不会迟到,他要还许清溪一个公道。

……

入夜,苏苒洗完澡在自己房间坐了会,拿出那天晚上他留在她柜子上的那条手链,戴在手上。

然后开门,光着脚,去他的房间等他。

他的房间一般不上锁。

她推门就能进。

房间很黑,只有开了一点缝隙的窗帘内透着一丝丝银色的月光,苏苒借着这一点点亮光,摸到他床上,然后爬上去。

曲起膝盖,坐着等着他。

空荡又略暗的房间,静的有些可怕。

苏苒抱着腿,默默等着。

这两天他应酬都会很晚回来,所以她也不确定到底几点能到家。

只能干等。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困意袭来。

苏苒眼皮开始打架,勉强想撑着不睡,但还是没撑住,身体一软就在他床上睡起来。

但她瞌睡也不会睡很沉,稍有点动静,还是能很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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