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麦玲玲是家中长女,只因不是儿子,一直被全家瞧不起,她老爸常常一遇到事,二话不说拎起她便打,从小到大她没有享受过一天家庭温暖,只有无休无止的凌虐和剥削。
一听到送回麦家,她便周身生寒,万一父亲知道她得罪了危家、郑家,为了自己在白石村的日子好过,肯定拿她开刀向危景天赔罪,为了区区口舌是非,挨皮肉之苦不划算。
麦玲玲懂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便乖乖地走到郑局面前,声音细若蚊声,“郑老爷,刚才是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听我的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扯谎说麦小芽的坏话了。”
郑局阴晴不定的面容上显出不耐,望向麦小芽的目光越发耐人寻味。
“麦玲玲,你到底跟外公说了什么?”危景天向她走来,每走一步就令她血液寒冷一分,他的手劲很大,差点废了她一张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道歉如捣蒜,“小芽,对不起,是我编了谎话,诬陷了你和洛一达的清白,请你不要打我!危哥哥,请你看在我从小被人欺负的份上,不要欺负我。”
话语间,楚楚可怜地望向郑局,那目光充满了哀求和无奈,哪有半点知错就改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屈打成招,碍于危景天和麦小芽的淫威而放弃了抵抗。
郑局身躯一震,越发持着看好戏的态度,看看究竟此事谁真谁假。
麦玲玲说危景天和麦小芽欺负她?
危景天的个性对女孩子向来冷淡,欺负女同学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可麦小芽呢?身为孤儿的她本该夹着尾巴做人,怎的欺负起同班同学来?如果此事属实,那麦玲玲告状说她坏话便情有可原。
“麦玲玲,什么欺负你?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麦小芽有口难辩,饶是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便足以令不明真相的郑局生疑。
麦玲玲点头如捣蒜,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对主人唯唯诺诺,一点反抗的话都不敢说,“是是是,小芽姐对我极好!从来没欺负过我。老爷爷,我错了,我不该编织谎言……”
瞧到这,饶是粗枝大叶的危杏杏也看出了麦玲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分明是故意装可怜混淆视听,让郑局误以为麦小芽是一个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人!
“喂,麦玲玲,你还要不要脸?上门挑事说小芽坏话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小芽欺负你!你的嘴怎么不开花?”危杏杏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要撕她的嘴。
却不料手还碰到她,麦玲玲便楚楚可怜地啜泣起来:“杏杏姐,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刚才不该扯谎说小芽的坏话。”
再?郑局不可置信地望向危杏杏,“你经常欺负同学吗?”危杏杏从小性格娇憨,小小年纪就练成了空手道黑段,性格是飞扬跋扈了一点,可欺负同学一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没有没有……杏杏姐没有欺负过我,没有……”麦玲玲被吓得六神无主,目光在麦小芽身上飘来荡去,意图之明显不言而喻。
麦小芽自知被陷害,而郑局不见得相信她,语气便冷硬了几分,对麦玲玲横眉冷对,“你为什么非要这样?”
郑局却从鼻翼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目光严峻地审视着麦小芽,“你经常欺负同学?我听说,洛一达为了你自杀,这是真的吗?”
心知郑局这是怀疑她了,麦小芽沉吟了片刻,“郑爷爷,洛一达自杀不假,可把这件事扣在我头上,未免太看得起我!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做的不过是种种蒲公英和撑起弟妹的生活,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闲心思去挑拨离间,更别提什么把男人玩弄于手掌。”
郑局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郑爷爷,如果你坚决要从别人口中探听到我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你心中早有论断。你怎么想我不在乎,恕我不奉陪了!”麦小芽扬手而去,她不明白麦玲玲到底给郑局挑了什么是非,既然能被人挑拨走的同伴,那就不叫同伴。
麦玲玲好不得意,只要郑局对她的人品生疑,加上家徒四壁的家世,想嫁入危家简直难如登天,她可以全身而退了。
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浑身寒津津的?回眸一瞬,对上了危景天两道嗜血而沉怒的目光,得意的表情僵持在脸上,慌忙择路而逃,却不料走太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五体投地。
“哈哈!让你诬陷我姐姐!”麦小宝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手里还持着一根细长的竹子,就是绊倒麦玲玲的东西。
麦玲玲头发乱了不说,脸摔在地上擦出了血痕,一时半会是得挂彩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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