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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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轻感觉到他肌肉都放松了,自己也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松开厉海的胳膊把碘酒瓶盖拧上,告诉他:“我住的比这个乱多了。”

这还不够乱么?乱多了是什么魔鬼效果?

温轻从椅子上扯了条毛巾,把薄荷包起来揉搓,薄荷无力地挥舞着奶猫拳,奈何抵抗不过,它索性自暴自弃地睡着了。

这猫个子不大,呼噜声倒不小。

厉海听着它有节奏的呼噜声,也没什么理由在人家屋里一直待着,打算用手机叫车。

这才发现,刚才摔水坑的那一下,把手机给摔黑屏了。

“这什么防水手机,骗子。”在温轻面前开不了机的厉海莫名觉得丢脸,来回甩着手机想把它机身里进的水甩出去。

温轻看他徒劳做着无用功,转身从柜子里又找了个吹风机出来。

“你吹吹看,说不定还能拯救一下。”

厉海死马当活马医,插上电,风档开到最大,对着手机一通吹。

吹着吹着手机居然震了一下,响起了开机音效。

温轻觉得很神奇,凑过去看了眼:“真的有用啊?”

她这么靠近过来,发梢还有被雨淋过的痕迹,肩膀上也有点点水渍。

厉海把吹风机风口调转方向,对着温轻的脑门吹,吹得她披肩长发乱飞起来。

温轻一愣,反应过来了就挥手打掉吹风机,有些凶地问厉海:“你干嘛!”

厉海顺着温轻有水渍的运动背心又吹回她脑门:“我怕你淋了雨脑袋会进水,帮你吹干。”

“……”温轻伸手再打,“你才脑子进水了!”

厉海一手拿着白色的电源线,一手举着电吹风抬高,从上往下吹,这样温轻就打不到了。

温轻往后跑了几步,退到吹风机电源线长度范围之外,顺着自己头发抓狂地瞪他:“神经病!”

厉海把风口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吹,头发顺帖地被吹倒。他笑着拂着自己半湿的短发,幼稚地朝她晃脑袋:“听不见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第7章

头发吹干,车也叫了,厉海开始修伞。

他那伞只是被掀翻以后断了两根伞骨,还能用。

温轻给他找了一卷胶布,看他用指头绕了两圈,捏紧以后用牙一咬,胶布就断开了。

温轻看着透明的伞布下清晰可见的白色胶布,对他说:“没想到你还挺过日子的。”

厉海把伞收起来往桌边一靠,答:“没,我就是拖时间跟你多待一会儿。”

“……”温轻没羞恼,也没见得是高兴,微微皱了下眉,什么话都没说。

手机震动打破了尴尬的安静氛围,是厉海叫的车到门外了。

厉海拿着伞朝外走去,温轻并没有出门送他,他倒是在跨出休息室的门时回头解释了一句:“在我们幼儿园,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比较直接。”

温轻特别轻地“呵”了一声。

厉海觉得应该是嘲笑多于开心的笑。

不管怎么说也算笑了,厉海撑着他的破伞去坐车,结果司机骗人,根本还没到。

胶布只坚持了两分钟就缴械投降,断了的伞骨垂下来,整个伞在惨兮兮地漏雨。

厉海转过脸去看酒吧侧门,门半合着,应该是看不见什么。但厉海很自恋地认为温轻有可能透过门缝悄悄观察他,这让他把断了伞转了个方向,然后吹着口哨将手插进裤兜里。

淋雨没关系,但不能不帅。

车主三分钟了还没到,厉海无所事事地又想踩人家无辜的水坑,想到自己装那只小猫的时候把酒搁到花丛边了,折返回去找酒。

大概因为下着雨,没人从这里经过,或是没人看到这两瓶酒。

厉海把酒一边一瓶地装进了口袋,裤子沉甸甸地往下坠。他怕一不小心再走光,干脆开了一瓶就站在路边喝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车主还没来。

秉持着人道主义关怀,厉海决定打电话问一下司机师傅是不是出事故了。

电话一接通,车主客客气气地说:“您好。”

厉海听着不像是出事了,于是很不客气地问:“哥你十五分钟前就说到了,您到哪儿了啊?”

“啊?你谁啊?”

这一问把厉海问蒙了,他拿开电话看了眼号码,没错吧?

厉海这次语气小心翼翼了些:“你不是来慢摇酒吧接我的司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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