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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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走着,心里思量着:来的时候主子并未交代要事无巨细的向他禀报颜璃的事。所以,他背颜璃,这应该属于不用向主子禀报的事。

嗯,确实是不用禀报的。

颜璃管他禀报不禀报,管他什么姿势。几日来连续骑马,感觉两条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璃儿妹妹,饭菜一会儿就好,你记得多吃点。”

“放心,我一定多吃,不用为我饭量担心。”

裴仁听了,笑了笑,“我出去梳洗一下,你先坐。”

颜璃点头,随着趴在桌上闭目眼神,就在她几乎就要睡着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表哥元墨真的是有人易容假扮的?”

声音入耳,颜璃眼睛随着睁开。

“嗯!一直以来我也不觉得。直到听我父亲无意说起往事,我越想越不对劲儿。现在简直是细思极恐,每每都是后背一层冷汗。”

“那,如果元墨不是元墨,那他是谁?”

第189章 宁愿

“真的吗?你表哥元墨真的是有人易容假扮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嗯!无意中听我父亲说起往事,越是越不对劲,简直是细思极恐,每每细想都是后背都是一层冷汗。不过,也越发肯定,我那死去的表哥元墨,就是他人扮的。”声音低沉,厚重。

“是谁?假扮他的人是谁?为什么有人要假扮他?”

“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是一般人?为什么这么说?”

“那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让人看不出异样的人皮面具。那精细,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出来的。还有这些年来,他扮作元墨,做的那是滴水不漏,连我们这些亲近之人都未察觉到丝毫异样,由此足以证明那人心思多沉稳,多可怖。”

取代他人做的不漏声色,甚至心安理得,悠然自在。这不可怕吗?

“既然你们这些年来都没察觉到异样,现在又怎么确定,他不是真的元墨呢?”

“前阵子我同父亲无意中说起元墨!我父亲说元墨没良心,说他自幼病弱,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太多的原因,小时候总是傻傻的。有一次他走丢了,父亲带着衙役找到他,要带他走,他竟然拉着拐卖他的婆子喊娘,怎么都不跟我父亲回家。后来好说歹说,说他喜欢吃的是什么,说他身体上胎记长哪儿了,这才好不容易把他给哄了回去。”

姚文飞说着,拿起手边的酒水抿一口,看着眼前的友人,沉沉道,“父亲这么说时,我顺着接了一句,说:如果不是表哥手腕上那块红色的胎痣,可能还真难把人哄回去。听到这话,你猜我父亲怎么说的?”

“怎……怎么说的?”说着,不由结巴,神色惊悚不定道,“说你表哥手腕上根本就没有红色胎痣吗?”说完,心里直哆嗦,被这猜疑给激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姚文飞扯了扯嘴角,幽幽道,“你猜的没错!在我询问下,我父亲坚定地说元墨手腕上根本就没有胎痣,他身上只有一块胎记,就是在腰上,是一块青色的胎记,形状就像一朵花儿。也因为形状漂亮,小时候每见一次我娘总是夸一次,说他的胎记就跟他的长相一样如花似玉的。所以,我父亲记得特别清楚。”

姚文飞说着,眼睛微眯,后脑勺升起熟悉的凉意,“可是,元墨更衣时我曾无意闯进去,看到过两次。他腰间,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花朵形状的胎记!”

“也,也许是长大了慢慢就褪下去了呢!”

“我也曾这么想过,也许就是褪下去。但手腕上呢?也褪下去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为了解开心里的疑团。我就去找了一下当年在元墨下葬时靠近过棺木,碰触过他遗体的人。这其中有人说,元墨手腕上根本什么都没有!虽然那张脸,看着是他,可事实上根本就是假象而已。”

“文飞兄,你别说了,说的我后背都冒冷汗了。”男子说着,抚了抚自己胳膊,绷着面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假扮元墨的人现在还活着吗?不过,他为什么要假死?”

“十有八九还活着。至于为何选择让‘元墨’死,我也不知道。”

男人听了,沉默了一下,开口,低声道,“那真的元墨呢?”

“应该早就死了吧!还有我舅舅,舅母在‘元墨’死后,也随即离开了蕲河。我现在想着也越发的奇怪。凭着他们元墨的疼爱,在元墨死时承受不住选择远走他乡可以理解。但是,伤心到连回来给元墨烧个纸都没有,是不是不应该?!”

“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们或许根本就不是离开,而是被除掉了。不然不会像是凭空消失一样,自离开就在没出现过。”

“你这样说,那可就太可怕了……”

说话声还在继续,颜璃趴在桌上静静听着,未动。

元墨是假死,她知道。

下葬的并非是元墨,她知道。

墨昶扮作元墨多年,她也知道。

姚文飞现在说的这些,基本都是她知道的,没什么新奇的。只是,姚文飞的话,倒是让她忽然意识到她一直以来好像忽略了什么。

还有……

手腕上的红色胎痣?!

回忆,思索,凝想!

沉思间,脚步声入耳,颜璃随着闭上眼睛。

武安走进来,看颜璃在桌上趴着,眼帘微动,轻步走过去,看颜璃闭着眼睛,睫毛都未见一丝颤动,明显睡死了的样子,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

转眸看一眼门口的护卫,微微抬手。

看护卫会意离开了,武安轻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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