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1 / 2)
沐寂北点点头:“生了儿子自然是好的,许是没准哪一日,那正妃的位置也是她的。”
青瓷点点头:“近来听说安月恒对伍青青极好,基本日日多留宿在她那里,什么东西若是北邦公主有着一份,决计有会有她们母子一份。”
“如今安月恒正是用人之际,而在这西罗他最大的棋子便是伍家,北邦公主虽然有用,但是一时间却是没什么大的用处,所以就算是伍青青没有生下这个儿子,安月恒也一定是会宠爱她的,这他惯用的伎俩。”沐寂北解释道。
青瓷点点头,没有开口,一向很少插嘴的白鹭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似乎很了解摄政王。”
沐寂北挑选着布料的手一顿,笑道:“是啊,是很了解啊。”
青瓷却眼尖的瞧见从对面的铺子中走出了一名女子,一身绛紫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白色的绒毛夹袄,姿色清绝,只一看,便觉得是个能说会道,又惯于算计的。
“小姐,那是不是伍家的五小姐?”青瓷对着沐寂北开口道。
沐寂北转过目光,也落在了那女子身上,伍问馨,伍家的五小姐,传承了伍家的衣钵,虽为女子,却善于经商,打理着伍家不少的产业,能说会道,精于算计,如今是鸿胪寺少卿的正妻,可即便是嫁了人,却因为伍家的关系以及丰厚的利润,依旧是抛头露面,倒是也没有人说什么,只道是伍家生出个好女儿来。
沐寂北抬眸看了看伍问馨走出来的地方,不禁挑了挑眉头,棋社?
若说她出入些商铺倒也就罢了,可怎么会孤身一人出入棋社?虽然她看起来同常人无异,但是若细细观察,还是能看出她行色匆匆,双手缩于袖中,似乎隐藏了什么事一般。
沐寂北看着伍问馨的背影,收回目光,再次落在了对面那家棋社上,棋社上面挂着一块不算很大的匾额,但是上面的字迹却是够狂妄,天下棋坛四个金色的大字印刻在一方红木匾额之上。
“走,去看看。”沐寂北带着青瓷和白鹭两人走进了对面的那间棋社。
刚一掀开厚重的门帘,便觉得屋子里烟雾缭绕,香炉里的香气和茶水的热气混合在一起,还有炉子燃烧产生的轻烟,淡淡的交织在一起,让人只觉得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客观里面请,入场每人一吊钱,茶水另算。”小二很快就招呼了上来,对着沐寂北开口的同时上下打量着她。
青瓷挡住了那小二的目光,将两块碎银放到了小厮手中,那小厮吆喝一声:“几位请便,有事吆喝小的一声,小的即刻就到。”
青瓷挥了挥手,那小二便退了下去。
场中分布着二十多张棋盘,都是不错的玉质棋子,质地虽然不算上乘,但是好在圆润干净,每张棋盘上的线路纵横交错,有的上面没有棋子,黑白两色棋子分别放在两只棋篓里,干净整齐。
有的棋盘上则是摆放着一些残局,似乎等着人来破解,屋子的人并不很多,有的在两相对弈,有的则是跪坐在一旁观棋不语,似乎没什么问题。
沐寂北站在了一局棋面,黑子被困重围,白子占领了半壁江山,黑子似乎已无活路,沐寂北静静的打量着棋盘,没有开口。
“让开,一个毛头丫头也来棋社,看得懂么?”一男子语气不善,带着轻视。
沐寂北抬眸看向那男子,只觉男子眼神迷离,脸色也并不是很好,整个人似乎很是没有精神一般。
“瘸子,你知道什么啊,现在大家小姐的琴艺可是比咱们高多了,怎么就兴你玩,不准人家玩?”另一面一名坐着观棋的男子对着这人开口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终究是女人,我瞧着这棋艺最厉害的还是要数齐三公子,哎,只是可惜,齐三公子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来了。”那被叫做瘸子的男人略带惋惜的开口道。
“说的也是,哎,齐三公子不来,这棋社可真是没有看头,如今更是连女人都进来了。”那人也再次开口。
“去去去,一边看去,老子要解这局棋。”瘸子对着沐寂北挥了挥手,让她靠边。
沐寂北却是没动,青瓷却是一脸冷峻的开口道:“先来后到的规矩懂不懂,这是我们小姐先来的,所以该一边看去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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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命了,无线waln说死也上不去…我悲催的后面情节大纲的那张纸弄丢了,疯了。还要重新弄…呜呜,求安慰…
正文第一百三十章五石之散
如今来这棋社的可谓是三教九流都有,并非都是些真心喜好棋艺的人,也有不少是些附庸风雅的做派,或者来这里鼓捣一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所以这地痞无赖,文人雅士,这里倒是也都有,屋子里的暖炉烧的‘刺啦刺啦’响,将人的脸都烤的红红的,若是再要上一壶清茶,来上几盘糕点,倒也真是惬意。
从这走了出去,许是人们也会侧头看上几眼,带着几分好奇和打量,也好让不少自诩名士之流将下巴抬的更高一些。
沐寂北的目光落在来人身上,这男子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中等身高,但是整个人长的有些宽厚,对,是宽厚,并不是敦厚,脸上的横肉让这人瞧起来带着几分无赖气息,头发如同书生一般高高束起,手中拿着把折扇,上面还用俊秀有力的小楷写的一首好诗,沐寂北认得那诗还真是出自一有名的名士之手,便知道这人大概是属于暴发户的类型。
一朝暴富,却是无法跻身上流社会,甚至因为粗鲁的言行时常遭人嘲讽,所以便来附庸风雅,到这处混个眼熟,似乎在告诉众人他并非是个大字不识的土鳖,是以必然时常四处晃悠,也好彰显他的学富五车。
“怎么,老子说话你们是听不懂?去去去,老子不爱同你们这些女娃一般见识,若是想看凑热闹,边上看去。”在沐寂北迅速给这个男人定位之后,这个男人也开口了。
因着这人是个暴发户,一来也认不出沐寂北等人到底是何身份,只当是能允许女子进入这棋社的想来不会是什么大家小姐,再来这男子对这沐寂北却是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素来嚣张惯了。
见着这边有了热闹,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沐寂北没有退让,青瓷却是上前一步,挡在了沐寂北的身前。
沐寂北推开青瓷,对着那中年男子开口道:“不若对弈一局如何?”
那男子先是一愣,而后心中一喜,他平日没少同人的对弈,但是鲜少能赢,如今却是不把沐寂北放在眼里,只当是自己一个出风头的好机会,自然应下:“如此甚好。”
沐寂北伸手道:“请。”
那男人盘膝坐在了盘棋局之前,周遭的众人则是都围了上来,沐寂北对着白鹭使出一个眼色,这才缓缓坐在了男子对面。
男人执白子,沐寂北执黑子,沐寂北瞧着他略显游离的目光,心思微动,没有很快就将男子杀的片甲不留,而是将局势控制在一种旗鼓相当的地步。
不过似乎因为众人都知道这男子的棋艺并不如何,所以过来围观的人也不过三两个,似乎对沐寂北这个绝色女子带着几分期待,当然,也不乏一些为了贪图美色的人也坐了过来。
白子起先落子很快,而后渐渐变得迟缓,不过看起来似乎依旧是略占上风,不过若是有心人则会发现,相比于白子的落子速度,沐寂北所持的黑子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速度。
那男人每每占尽上风,将沐寂北的黑子逼近一隅,志得意满的以为自己将要胜利的时候,黑子却是突然反噬,局势彻底颠覆,却偏生又留给白子一线生机。
这种情形让男子总是心生不甘,觉得若是自己摒弃了那个疏漏,便能将沐寂北杀的片甲不留,自己大获全胜,也正是因为男人的这种心理,让他始终不曾气馁,一次次的再次卷土重来。
只可惜,每次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沐寂北总是会来一场绝地逆转,让这男子忍不住垂足顿胸,却依旧是不甘心。
而每一次推翻重来,这男子就要谨慎上许多,每一次都比上一次要精进,殊不知在这一段时间内棋艺竟是突飞猛进,每一次都在思索着自己上一次的疏漏。
沐寂北依旧浅笑,从始至终落子的速度依旧没有变化。
这一局棋,竟是下了两个时辰,男人的眼中虽然依旧流露着不甘,可是却渐渐低迷,似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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