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1 / 2)
“无所谓,”红发王权者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周围一小圈儿人听清楚的音量,“反正到手的东西,就没兴趣了。”
这话说得……
周围的犯人,无论是哪一栋的,都在周围诡异的气压之下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吃饭,吃饭,呵呵呵呵呵。
周围的围观群众如此识趣,很可惜的是,现场很显然还剩下两个不怕死的——
就好像完全无视了身边两个人一唱一和唱大戏似的表现,阮向远举着叉子,噗嗤一声插进面前的黄桃罐头里,塞进嘴中,嚼了下,鼓着腮帮子略含糊地说:“唔,今天罐头不错。”
“是不错吧?”鹰眼也是满脸宠溺,甚至伸手亲自用指尖蹭掉黑发年轻人唇角边的罐头汁,“分餐大叔知道你今天从禁闭室出来,特别给你留的。”
“噢,”阮向远僵硬着脖子,硬是没躲开鹰眼的手,脸上还笑眯了眼,“餐厅大叔居然记得啊?挺好,不像某些人,良心被狗啃呐。”
179第一百七十九章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四位男主角都是装傻充愣的高手,明明那乱七八糟互相交织的余光都够把在场四个人一个不拉地戳成个筛子,四个人愣是hold住了场面没打一个照面。
只不过将王权徽章给了莱恩以后,雷切皱皱眉又有点后悔——他承认有那么一下他似乎是冲动了。
于是,为了避免再做出令更多令他后悔的事情,二号楼的王权者对于自己被人指桑骂槐绕着圈子骂没天良这件事只是微微一笑,最终转身大步流星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而淡定的背影。回到自己的二号楼,向来都是随便雷切怎么折腾,于是当二号楼的王权者喝着咖啡半瞌着眼皮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懒洋洋地欣赏楼下新抓住的四号楼的眼线被抽鞭子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是习惯性面瘫的dk。
dk其实是进来八卦的。
下面的人报告,在雷切走了以后,三号楼的黑头发小鬼在餐厅里忽然被圣光笼罩所向披靡大杀四方,短短一个晚餐的时间,直接从二十一层杀到了二十六层,如果不是鹰眼拦着,今天晚上三号楼恐怕就要多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高层出来。
dk说完,束手站在雷切身边,他看着坐在扶手椅上的老大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作为二号楼的高层,dk挣扎了老半天,当他正在心中数着星星考虑那到了嘴边的话究竟是说还是不说的时候,忽然,那坐在椅子上的红发男人终于有了动静。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雷切放下咖啡杯,背景音是四号楼的眼线被抽鞭子时候的声声惨叫,“不要在我旁边搞欲言又止,最烦这一套。”
那些杀猪似的惨叫dk只当充耳不闻,看着雷切只想说,您心情不好的时候,随便哪一套估计你都不会喜欢。
“不说?那你可以出去了。”雷切的手轻轻交叉,放置在小腹上。
这是男人发火的前兆——dk知道,今儿嘴里的话要是不说出来,日后那小鞋就得等着连穿三个月也穿不完。
“老大,我想说的很简单,”dk眼皮子跳了跳,不能否认,此时此刻向来淡定的他还是觉得有些心跳过快,“凡事点到为止,不要玩过了才好。”
“哦,”雷切缓缓地点点头,听不出情绪地应了声,“哪方面?”
各方面——虽然很想这么回答,但是现实是残酷的,特别是有雷切这个人存在的现实。于是dk想了想,最后还是挑了一个稍微不会那么惹人讨厌的方面,他站在雷切的一侧,看着半遮盖在阴影之中的那只湛蓝的瞳眸,还是用自己那平淡无起伏听上去不参杂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声音说:“今天二号楼刚刚接手三号楼,有些人还是会不习惯……今天下午,在三号楼的走廊,鹰眼手下的人跟我们的人起了三次冲突……”
dk这话说得非常文雅,但是只要带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其实翻译过来无非就是——不要赶尽杀绝,见好就收,哪里有镇压哪里就有反抗,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不过,话说到这里就好了。有些他们能想到的东西,雷切也一定能想到,说出来,无非也就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能得到最含糊的解释罢了——在场的,没人是傻子,在dk开口的第一时间,雷切就知道这些高层估计是被斯巴特大叔捏窜着哄来要说法来了。
dk这个枕边风的直接人首当其冲是最容易被哄的。
雷切扫了一眼老老实实站在身边的高层,丢给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个同情的目光,而后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一个下午和别栋楼的人大规模干了三次,这种事说出去,不单伊莱要发狂,其实无论是哪一方揍赢了意义都不大,反正都算不上是什么好听的事儿……喏,指不定现在他们二号楼三号楼这点儿屁事,看在白堂和绥的眼里,就像是唱大戏似的,瞎闹腾。
这么想了下,雷切忽然有点不爽,于是他隔着空气虚点了下下面趴着被抽得血肉横飞的白堂的眼线,毫无理由地说:“再加二十鞭。”
那个本来就要死要活的眼线一听,一口气差点儿没抽过去。
活该他倒霉,今晚的二号楼王权者大爷真的心情不好。
“老大?”
“什么?”
“我说完了。”
“哦。”
“……”所以,说好的“说法”呢?
“让少泽给下面受伤的人送点药,哦,对了,”男人顿了顿,在手下人瞪大眼睛期望的注视之中,男人微笑,“辛苦大家了。”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装傻充愣,雷切世界第一。
……
与此同时,二号楼隔壁的三号楼。
阮向远搬上二十六层,传说中的四人间——绝翅馆和外面的监狱不同,牢房多,犯人少,高层更是固定就那么几个人,少之又少,所以虽然说是四人间,但是大多数情况下,很可能走进牢房了才发现压根就是二人间或者独立vip牢房的待遇。
当阮向远抱着这样的希望一脚踏进新牢房的时候,看着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他沉默了。
左手边,独立浴室的门被拉开,蒸腾的雾气从浴室里冒出来,像是仙气,随之而来的,也是一个半只脚进了棺材浑身泛着仙气的老头——呃,赤脚大仙那个仙。
“咦,你怎么才上来?”
老神棍抱着洗漱的盆子,顺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旁边的换洗篮子里——到了二十五楼以上的高层,需要换洗的衣服直接放到洗衣篮里,第二天自然就会有下面值班的犯人由狱警带着上来收。王权者的衣服更是狱警直接送到专门的洗衣房的——因为他们的牢房,不是一般犯人可以进入的,准确地来说,是看都不能看一眼。
“被鹰眼拉住了。”阮向远唇角抽了抽随口回答,伸脑袋往牢房里看了看,于是他看见了白雀和小丑。
大板牙实力到底还是有限,他靠着蛮力揍上二十层,就揍不动了,临走的时候,他跟阮向远说,他决定就呆在二十层这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方养养老,未来就留给他们年轻人了——神奇的是,当大板牙面不改色地说这话的时候,老神棍作为“送别好室友大板牙队伍”的一员就站在阮向远旁边。
“四号楼的眼线,”阮向远指了指老神棍,特别淡定地自己给自己介绍“新室友”,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的睡神大爷,“二号楼的大爷。”
黑发年轻人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书桌旁边看书的小丑:“绥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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