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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生脱口而出。

“水渠的损坏根据痕迹是不是可以看出来?”

“是。”

“那么,几十年前的经脉受损是不是也可以根据气血运行的盛衰感知出来?”

“是。”学生顺着凌威的话回答,旋即愣了一下:“不是、、、、、、”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理论上是这样,很难有人做到。”凌威蔑视着那位学生:“有些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话虽如此,什么事都要讲究证据。”学生还是不服气,他直接出言反驳是因为吕布青一直无语,不出声就是一种支持。

“证据?刚才的老人不就是证据吗。”凌威撇了撇嘴。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预先说好的。”学生争锋相对。旁边那位老人有点不乐意了,看着那位学生:“这位医师,你不能随口胡说,我和和仁堂的这位年轻人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预先说好,而且我们也没必要骗你们,我二十年前在一次打架斗殴中腰部被打了一棍,整整躺了一个月,不过后来没有发现任何后遗症也就没注意,不是这位和仁堂的医师提醒还真想不起来。”

老人的语气有点不满,再说下去大有让吕布青等人离开的趋势。而且吕布青一直在思量凌威的话,确实有道理,根据提示自己练习练习说不定也可以感知二十几年前的隐疾,诊脉的手艺就会更上一层楼。既然眼前这位年轻人说得对,老人似乎不是在说谎。吕布青清了清嗓子,打了个圆场:“我们是在治病,谈理论上的东西没有用。”

理论上没有用,一下子就把凌威争取的上风变得毫无意义。凌威眼睛一亮,知道必须露一手了。笑了笑,不慌不忙:“既然理论没用,就来点现实的,要是能让这位关节粘连的老人行走正常,你们认为可能吗?”

“不可能。”先前的那位学生脱口而出:“要是谁可以让这位老人行走正常我就拜他为师。”

“此话当真。”凌威笑得很淡,眼睛看着吕布青。吕布青愣了一下:“可以。”

这话让学生来回答就很简单,但吕不清不同,实习生就算他徒弟,让徒弟拜别人为师,只有一种理由,就是自己甘拜下风。凌威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把对方逼上绝路,没有丝毫反抗余地才能一下子起到震慑的效果。

“您坐好,把膝盖露出来。”凌威低头吩咐那位关节病变严重的老人。老人挽起长裤,一直向上和那个,只到露出红肿的膝盖。凌威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根钢针,钢针很特别,顶部不是尖尖的,而是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小针刀。”有学生惊呼出声。充满诧异。

第八百零六章 露一小手下

钢针在闪着亮光,看起来有点刺目,吕布青下意识眯了眯眼,尤其刺激眼球的是针顶部那个极其微小的刀锋。就像身边的学生一样,他也差点惊呼出来,不错,这就是小针刀,保和堂刚刚进入京都就是以小针刀技术的神奇而一下子名震全城,紧接着迅速壮大起来。每个学医的人都对小针刀充满好奇,但是他们能够知道的也就是小针刀外形而已。大家不断揣测小针刀瑞和运用,小针刀的形象也就深深扎根每个人心中,所以一见到小针刀就会有点莫名的冲动。

看着小针刀在凌威手中摇晃,吕布青忽然有点后悔,刚才答应凌威,只要有人让老人正常行走自己的学生可以拜师,直接承认自己输了。是有点私心的,一个人从关节不能动弹到自由行走,手术再好。也至少需要半年的康复期,到那时候学生实习以后各奔东西,想认输也未必找到人。现在,凌威忽然展现小针刀,很有可能做立竿见影的手术效果,自己可就真的丢脸了。不过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冷眼旁观。

小针刀是凌威所创,当然熟练异常,左手在老人的膝盖上摸了一会,右手的小针刀缓缓从膝盖骨的边缘扎进去,稍稍停顿,感觉到一根硬硬的筋索,手腕一用力,发出一下轻微的声响,然后抽出针,又换了一个方位,还是同样动作割断下一根筋索。一根接着一根,一连八个地方。凌威做起来很轻松,轻车熟路,扎完也就一两分钟,看吕布青等人目瞪口呆。

“好,运动一下。”凌威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老人半信半疑,他自己都怀疑凌威这轻描淡写的折腾几下会不会管用。坐着还是没有动。凌威推了推,笑着说道:“难道忘记走路了?”

“不是,不是。”老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慢慢向前迈出一步,很好,紧接着又迈出一步,还是不错,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两只脚交替向前,不一会儿就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回到原来的地方,忽然又一屁股坐下,脸色有点痛苦。

“第一次行走,会有点疼,慢慢调理就好了,明天到和仁堂拿药方。”凌威轻声叮嘱,他完全可以现场开一副药方,让病患明天到和和仁堂完全是为了和仁堂的颜面,也可以说是为了夏春怡。

“不是说完全正常行走吗,我看只是临时刺激一下。”吕布青身边的学生挺会挑毛病,大声说道:“这也就是像激素,说白了回光返照。”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凌威语气不悦,哼了一声。他确实有点动怒,到现在为止应该看出自己的实力了,对方没有一点虚心反而挑刺,有点令人反感。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计算一下时间,再次抽出一根针,不是小针刀,而是很正常的银针,伸手在老人腿部一个穴位缓缓扎下,老人的腿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开始颤抖,半分钟后,颤抖激烈起来,带动整个人颤抖。凌威迅速抽出另一根针,在老人腹部扎了一下,老人的颤抖缓缓停了下来,脸颊上布满汗水,但很红润。凌威轻松地拍了拍手:‘这次可以了。“老人不像第一次哪样犹豫,一下子站起来,在院子里行走了一圈,紧接着跑了一圈,激动地握住凌威的手:“神医,你真是神医啊。““您客气了,只是我应该做的。”凌威淡淡笑了笑:“不过,您体力透支太大,明天到和仁堂拿点药补补,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谢谢,谢谢。”老人继续激动地唠叨着,那种绝望之后忽然康复的喜悦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另外几位老人一起把脸转向凌威:“这位医师,帮我们瞧瞧吧,我们可是受了好多年的苦。”

“没时间了,明天你们到和仁堂治疗。”凌威看了看天色,已经夕阳西下,轻轻比啊了摆手:“还有,你们的病一样,是有原因的,你们泡茶的水有问题,是不是一直在喝。”

“那是我们这里的井水。”一位老人指了指一口老式水井,井台的石头被绳索磨出一道道深痕:“不是说井水矿物质多,泡茶好吗。”

“那是一般的井水,你们的井水阴气太重,说明白点就是微量元素有几种超标,不能喝了。”凌威想起刚才喝的茶,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们得了一样的病:“要是不信明天你们取一点化验看看。”

“我们相信,不喝就是了。”老人们连声答应。凌威刚才露了一手,让他们心服口服,看到了希望。现在凌威说西瓜是树上长的他们都会相信,何况凌威说得很有道理。

吕布青在一旁看着,脸色阴晴不定,他感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有点可怕,不显山不露水的人更难看出深浅。凌威瞄i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那个和自己打赌的学生,语气调侃:“怎么样?”

那位学生看了看吕布青,吕布青倒是爽快:“输了就拜师。”

“是。”学生见吕布青都低头,自己有什么不可以的,能者为师吗。立即向凌威拱了拱了拱手。还没有开口,凌威忽然抬手摆了摆:“算了吧,你想拜师我还没有那准备,以后再说。”

“你这不是和仁堂的手艺,是跟保和堂学的小针刀。”吕布青见多识广,及时提出疑问,要是输在保和堂手里也不冤。

“保和堂算什么,他们是跟我学的差不多。”凌威故意扬了扬头,显得很傲气。他说得是实话,保和堂的许多绝活本来就是他传出去的。但是停在吕布青二中可就完全不同了。他不会想到凌威会那么厉害,这样说假如是保和堂弟子就是对师父不敬。敢公然贬低保和堂就不应该是保和堂出来的。那么,会是什么来路?难道是和仁堂隐藏的实力?

吕布青后背忽然冒出一身冷汗,看来自己是小看和仁堂了,这样一位年轻人不显山不露水就这样厉害。夏春怡的实力自然不可小视,她的弱似乎是装出来的,不要说吞并。自己不被吞并就不错了。

第八百零七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上

许多东西在失去的瞬间才会最美,就像夕阳,最后的辉煌格外灿烂,把老式小巷和居民房映照得分外瑰丽。凌威刚刚走出院门,夏春怡带着李玉明迎面走过来,在凌威面前站立:“凌威,你怎么还没做好,几根针起得怎么这么慢。”

“有点小事,耽误了。”凌威淡淡笑了笑。

“我们走吧。”夏春怡没有问凌威为什么事耽误了,针灸的针虽然细小,稍有不慎也会出现出血的现象,凌威遇到这样的事情处理一下也很正常。

几个人紧接着凌威后面走出来,夏春怡微微诧异:“吕医师,你们还在啊,以后这几家困难病人的义诊就交给你了,多多费心。”

“夏医师,这个我们恐怕担当不起,以后还是你们和仁堂来吧。”吕布青语气非常客气,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眼角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凌威,凌威ie却把目光投向小巷的远处。

“吕医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春怡语气疑惑:“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和你们亦芝堂合并毕竟是我们和仁堂的一个出路。”

“合并的事以后就不要提了,让我汗然。”吕布青摆了摆手,脸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无论刚才那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展示的医术是他无法做到的,实力就是强势,这样的一个人夏春怡都吆来喝去,他怎么还敢轻视和仁堂。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夏春怡没头雾水,诧异地看着吕布青。

“你问他。”吕布青身边的一位学生有点看不下去,以为是夏春怡故意戏弄他们,不悦地指了指凌威:“你们不要这样假惺惺、、、、、、”

“别说啦,我们走。”吕布青低声吼了一句,抬脚向小巷远处走去。几位学生立即紧紧跟随,离开小巷,走上大街,刚才说话的那位学生忍不住又问起来:“师傅,为什么不能说,那个家伙和夏春怡一唱一和就是在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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