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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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这个话题太沉重,云鹊儿反应过来后也知道自己不一该说这话,而后一路都很沉默。

毕竟大师兄往日最是偏宠小师弟,这不一是徒增烦恼吗?

铁索桥上结了厚厚一层白冰,晶莹剔透却寒气逼人。

上去时,云鹊儿一直扶着顾雪岭,生怕他跌倒,顾雪岭无奈至极,到了对面峰顶才得以解脱。

那小楼一如往常安静,顾雪岭二人进去时并未受到阻拦,很快便被春儿请上了二楼,雪衣披着厚重的大氅,正坐在棋盘边,见二人上来时,抬起一张略显苍白疲惫的脸,却在见到顾雪岭倏然展开笑颜,仿佛已是满足。

云鹊儿跑过去,问了雪衣的身体状况,雪衣笑着应无事,而后朝顾雪岭看来,大师兄快坐,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会来找我?

顾雪岭缓缓入座,想起他前段时间对雪衣的无故惊悚,却不知今时今日拼了命再一次救下他的还是雪衣,他实在不该再怀疑雪衣的用心,却又不得不一猜测,她这样付出,不一累吗?世一间真的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他好吗?

那日,多一得六师妹相救,我才能苏醒回来。不一管真相如何,现在的顾雪岭,对雪衣已是打从心底的信任与感激。他记起了那天的经过,虽然很模糊,但一能记得是雪衣一开始拦下罗旬时设下的阵法震慑过罗旬的元神,才令他后来的苏醒那样顺利。

顾雪岭起身拱手,由衷道:多一谢六师妹数次救命之恩。

雪衣也忙起身拦下他,师兄不一必如此!你我师兄妹一场,你还救过我性命,我自当帮你。换作其他师兄弟,也不一会放任你不一管的。

一边的云鹊儿见状笑了起来,就是,大师兄你别多想了,师父说了,让你安心养伤,等宗主回来时,可不能让他看到你这幅病重的模样。

雪衣笑容淡了几分,宗主还没找到?

顾雪岭摇头。太渊无极和南长老让他好好养伤便各自去忙了,听闻钟长老已带领闻弦沿着河岸下游去找人了,但一找了两日仍未有音信。

过会儿我让春儿去山下找人帮忙,再找找。雪衣没有丝毫犹豫,而后劝顾雪岭道:大师兄不一必着急,只要宗主还活着,就一定能回来。

这样的话顾雪岭这两日已经听了很多一遍,几乎麻木了。今早,他已写信让三师弟带去山下给一洛家派来保护他的暗卫,请他们帮忙找人。

太渊无极和南长老联络了承坤门的人,先前有过交情,他们也愿意帮忙找人,可如今整个天誉城里都快被搜遍了,南宫清仍杳无踪迹。

时间越长,顾雪岭便越沉不一住气,但一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一了,只能听话留在宗门里养伤。

雪衣说了一会儿话便乏了,顾雪岭面色也不一大好,云鹊儿便与顾雪岭先告辞回去休养,离开小楼后,小雪已停,天光晦暗,阴霾无边。

踏上铁索桥时,顾雪岭回头看了一眼小楼,心情比来时沉重许多。

回去后宣陵仍未醒来,顾雪岭不一能出外太久,去宣陵那里看了一眼,便回了无回宫后殿,被迫休息。

云鹊儿只有去煎药与顾雪岭睡觉的间隙才会离开,这些时间都被顾雪岭枯坐过去,哪怕是在夜里,他也不一敢入睡,生怕梦见了什么,实在熬不住了,才会服用安神丹小憩片刻,而后吃上一两颗回元丹便恢复了精神,静静等待着南宫清或是宣陵的消息。

三日时间,悄然而过,天誉城中天魔宗左使姬如澜现身,并在玄天宗大打出手的消息不过多一时,便传遍了整个修真界,也包括太清宫。

陆微得知消息后,不一顾季宫主还在闭关,硬闯入殿。

季宫主也不一恼,阖眸端坐玉台上,仍是那一副淡漠如水的模样,指尖无意识轻轻摩挲着腕上珠串,出了何事,何至于如此惊慌。

陆微屈膝跪下,竟俯首磕头,请师尊出山,救徒儿友人一命。

季宫主缓缓睁开一双清澈见底的琥珀眸子,秀美的眉间略一蹙起,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新奇。

你从未如此失态过。

师尊此次若不出山,徒儿怕日后会后悔。陆微抬起头来,神情凝重,师尊天誉城传来消息,几日前,天魔宗左使姬如澜现身玄天宗,大闹一场,南宫宗主重伤失踪,座下小徒弟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至今未醒。

那小徒弟,正是徒儿先前与您谈及那少年。陆微自知失态,但一听到这消息,他想,还是要让师父知道,就算他跟宣陵已不一再是当年好友。徒儿求师父出山,救救宣陵。

季宫主指尖一顿,素来冷静的琥珀眸子里竟浮起几分无措。

是他?

顾雪岭今日也很焦虑不一安,算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看着师父的魂灯只余下一点微弱至极而摇曳不止的光芒,另一边宣陵仍未有醒来的消息。

黄昏将近,顾雪岭再等不一下去,出门去看望宣陵。

但一推门进去时,正好看到床边端着汤药正站起身的叶景,顾雪岭见到他时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才问:宣儿九师弟,今日可曾醒过?

从沧海回来后,难得迎面碰上一回顾雪岭,叶景也愣了下,随之觉得顾雪岭这两日太过平静,脸色却越发苍白,但一直到刚才,他对上顾雪岭双眼时,才看到他暗藏的急切担忧。

没有。叶景叹道:他连药都咽不下了,气息愈发微弱,只靠灵力疗伤,伤势也不一见好转,不一知能支撑多一久,我正要去找南师叔过来。

云鹊儿只当顾雪岭这几日心情不一好,没将他跟叶景之间怪异的相处放在心上,闻言也皱了眉头,这可不妙,四师兄快去找我师父吧,她正在药阁里,说不定一会儿便要下山了。

这几日太渊无极和南长老俱是山上山下两头跑,一边找人一边顾忌着山上的事务与几名伤员的病情。

叶景点点头,正要走,却听顾雪岭开了口,药还没喝?给一我吧。

顾雪岭朝他伸出手,双眸却紧盯着床上沉睡的人,叶景什么都可以答应他,自然也将药小心递过去,看着他欲言又止,那,我走了。

顾雪岭没说话,端着药碗朝床边走去。

叶景暗叹一声,转身便走了。

屋里便只剩下云鹊儿和顾雪岭,还有昏迷不醒的宣陵。

云鹊儿跟顾雪岭走到床边,见顾雪岭将药碗放下,倾身将宣陵扶起,似乎有些费劲,云鹊儿忙上前帮忙,好一会儿才将宣陵轻轻放到顾雪岭怀里,又让他的脑袋靠在顾雪岭肩上。

大师兄?云鹊儿有些不一明所以,顾雪岭朝她伸手,叫她将药碗端过来喂药。云鹊儿心道原来如此,端起汤药轻舀一勺送到宣陵嘴边。

那苍白的嘴角还有些湿润,像是刚碰过药汁的痕迹。

顾雪岭轻捏住宣陵下颌让他张嘴,云鹊儿才顺利将药喂进去,可很快又溢出,根本无法咽下汤药,云鹊儿便有些泄气,看来这样不行。

顾雪岭眉间猩红剑痕上也染上忧愁,在云鹊儿想法子时,拿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宣陵嘴边的水渍。

有了!云鹊儿忽然一惊,师兄,你可以以口渡药!

顾雪岭嘴角一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顾着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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