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 第25节(2 / 2)
也没过几分钟,她是个浅眠的人,已经听见长桌一角响起了“咚咚咚”的敲桌声。
紧接着是旁边那哥们儿带着点惶恐的抽气声起来了,动静尽量弄得很小,又有人坐下了。
陈溺没睁眼也知道是换了一个人,他靠得很近。是熟悉的、清冽的沉木香,带着点清苦的柑橘调洗发水。
作为一个19岁的男生,玩得又花,他身上没有烟草气还真是很难得。
没等江辙有下一步动作,门口进教室的一个女生看见他已经直接朝他走过来,自信爽朗地开口:“江学长,你也来旁听这节课啊?上次我和你们一块出去玩过的,忘记加你微信了。”
课间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在放歌,一首老粤语,歌手正唱到“他从没靠近,对话像接吻”。
陈溺在胳膊肘里睁开眼,依旧没抬头,只是很轻地屏着口气,突然感觉到自己散落在桌面的长发被人拾起了一小簇。
江辙背靠着后边的椅背,长腿大剌剌地岔开伸到桌下,膝盖不经意地挨着陈溺。
视线在等他给联系方式的女生身上停留了一秒,混痞地耸了下肩,笑着问:“还不明白吗?”
女生愣了下,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才清楚他没说出口的话是———我捻她的头发丝都比搭理你有意思,还不明白吗?
江辙鲜少对人说太难听或拒绝得太直接的话,看人知难而退也没再继续看她。
脚步声远了,女生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也远了。
桌上趴着的陈溺抿了抿唇线,好像松口气似的。她整张脸都闷进手臂窝,不留半点让人看的空间,仿佛从头到尾就一直是沉睡状态。
她手掌是呈自然状态地摊开,搁在了桌面上。
江辙看了须臾,伸出两根手指“踩”上去。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贴着她白白嫩嫩的掌心。像在她掌心散步一般,手指指腹贴着她每根手指,辗过一圈。
暧昧的,模糊的。
痒的也不止是手心了。
陈溺憋了半天,终于装睡装不下去。恼怒地收回有些痒的手握成拳,抬起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辙看向她瞪圆的眼,垂眸,视线挪向她还开阖着的花瓣唇。他手放平在桌上,倾身靠过去,偏头反问她:“我想干什么,你说呢?”
滚烫的呼吸似乎就拂在敏感的脖颈处,被盯得太直接也太紧迫,她有几分招架不住,心跳也快得砰砰直响。
他越靠越近,早已经超出了正常交往的安全距离。
陈溺脸慢慢转红,趁他不注意,一拳急急地朝他肩膀砸了过去。
第20章 一个男的,怎么长得这么……
离下节课还有十来分钟,毛概课的教授已经拿着教案进来了。
教室里还有来来往往占座的其他学生,陈溺羞恼地想抽回手,却被男生死死摁在他的肩胛那。
她怕引起别人注意,只能低声呵斥:“你别碰我!”
“喂,讲不讲理。”江辙很配合地勾下颈,也学着她压低嗓音,“不是你先碰我的嘛?”
他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有力,攥着她的拳头带到桌下,放在了膝盖上。
陈溺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挥不开,还要听他在耳边假模假样地装疼:“怎么办,你打得我很痛啊。”
她横眼威胁:“再不放开我,我还能让你更痛。”
江辙听着这奶凶的声音就闷声笑,笑得揶揄又轻佻。侧脸靠在桌沿那仰视她,极为不相信地挑衅道:“那你试试啊。”
话刚说完,陈溺就抬起腿踹了他一脚。
她穿的是双小靴子,鞋尖的攻击力度十足。在他吃痛闷哼一声时,迅速甩开他的手往后边位置上移了一格。
江辙的手被她随意一甩,直直磕向椅背一角,手腕上的机械运动表发出一声啪嗒的碰撞声。
他赶紧装疼蹙起眉,看着立刻红了的手背:“还真打?”
陈溺有点心虚,强装镇定:“是你让我试试的。”
江辙指骨揉着那,不慌不忙地说:“我让你试试,你就试试。那我要让你亲我,你怎么不过来给我一口?”
“……”
她瞪着他,一句“流氓无赖”哽在喉咙那。
她不理人,江辙就自说自话:“陈绿酒,你手劲挺大的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字的名字叫着没劲,他总是连名带姓喊她三个字的小名才觉得有气势。
这节大课来的人很多,还有好几个人根本没找到位置。
陈溺和他之间空着的那个位置又没人敢过来坐。
倒也不是怕什么,只是单纯地看见大名鼎鼎的江辙在这和女孩说话,压根没人好意思过来打扰他们。
好不容易有个男生过来,还是问陈溺能不能往外边那个位置挪挪。
她把书翻开,淡定道:“你可以坐我们的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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