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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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于安穿了身粗布衣裳,作小丫鬟打扮,笑意盈盈看着她:好啊。

!!!

萧启不知道自己心里猛然升起的那种感觉是什么,看见闵于安的时候,里头的喜居然大过了惊。

萧启磕磕绊绊,问:公,公主,怎么在这儿?不是不愿意见我么?都大晚上把我赶出来了,怎的又

闵于安手肘搁在车窗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她,并不回话,又把问题丢了回去:你说呢?

萧启:

闵于安也没想在外头为难她,外头冷着呢,受凉了可不行。

于是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宫的驸马不愿留在京城,那本宫就只能追出来了啊。还是一贯的调侃语气,自称却是本宫。

因为她还生着气呢!要人哄哄才能好!

萧启:她知道自己该让她回去,可

她静默了半晌,才道:下来吧,先用膳。

容初见她站马车边上半天没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小跑过来,就见林含柏掀起裙角跳了下来。

而妹妹居然几步上前,凑近了马车,伸手去扶丫鬟打扮的那人。

容初:?

等那丫鬟也下来,她才看清她的脸。

容初:这不是公主么?感情早上那么半天都白等了,公主居然跟了她们一路?!

***

小二在前头领路,带着她们上楼。

他走到门前停住,笑呵呵道:客官,这三间房就是您的了,都干净着呢!

跟着他的几人迟迟没有动静,一片静默。

他忍不住问:您几位不进去么?

没有回答。

五个人,三间房,怎么分配?

萧启看看容初,又看看闵于安,觉得昏睡过后犯疼的头更疼了,这可怎么睡?

闵于安可不管她纠结那些,她捂着脸娇笑一声:我当然是跟少爷睡啦!夫人出门时都吩咐了,可得看紧了少爷,不能让少爷被外头的狐狸精魅惑了去!

小二站在那里也是目瞪口呆,半晌,他合了合张大的嘴,道:少爷真是好福气啊!

出门夫人还给安排这般娇俏的丫鬟陪着!

我的乖乖,我家隔壁小翠都没这么好看!天仙一般的人啊!

萧启红了耳尖,故作威严:咳,你下去吧,准备饭菜,好了就叫我们。

小二点头退下,背影透着欢快,回去可得跟小翠好好说道说道,成日对自己那么凶!看看人家!

萧启不知道小二的欢乐,只转向容初,打算问问她的意见:阿兄?要不要再开一间房?

萧启一直在房里养病,压根都不知道林含柏一直睡在容初房里,以为林含柏不知道容初身份。

她还记得容初睡眠不好,萧石这小孩睡觉爱动,吵着闹着容初了也不好。

林含柏眼疾手快,挽了容初的胳膊,一锤定音:我当然是跟夫君睡!厉害还是公主厉害,自己这衣衫说是丫鬟也没人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夫夫夫夫夫夫夫,夫君?

什么情况?

容初扯了她拉着自己的手:什么夫君,瞎胡说!

林含柏也不在意,又扯回去,如此来往几次,容初终于放弃。

林含柏得意的笑:夫君别害羞啊,这儿又没什么外人。

萧启:林小姐何时与阿姐这般亲近了?

闵于安在一旁看了了然点头,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林小姐定是知道兄长身份的。这样看来,林小姐倒算是她的同豪战友了,到时候跟她交流交流,取取经。

萧石挠挠头:那我就先进去了,一个人睡还宽敞。真不知道这些大人怎么想的,两个人挤一张床很好玩么?

一个人还能在床上打滚呢!

***

进了房。

闵于安把拎的行李扔桌上,坐下来,背对着萧启不说话。

背影散发着一种我很生气你不要跟我说话的意味。

萧启情不自禁想笑,却也知道这时候笑出来只能是火上浇油,惹得她更不快。她关上房门,轻轻走到闵于安身前。

闵于安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她。

她再往前凑,闵于安又换。

真的忍不住,萧启捂了脸掩盖自己的笑意,但一直用眼角余光看她的闵于安哪能察觉不到?

更生气了!

我都表现得这样明显了,你还来哄哄我,只知道笑笑笑!

气不打一处来的闵于安从凳子上起身,往床上一躺,用背面对着萧启。

这下萧启就没办法凑到她跟前了,只能拿手戳戳她的背。

闵于安不说话,又被她戳得心烦,猛地坐起来,动作太突然了,蹲在床边的人没有料到,被吓了一跳跌坐下去。

闵于安盯着地上的萧启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萧启想了想,捂着右胳膊叫唤:哎呦,扯着伤口了,好疼。她受过的伤多了,扯着伤口时的痛感与表情熟悉得很,也就装得非常逼真。

吓得闵于安气也不生了,蹲到她身侧,焦急问:怎么这么不小心!疼的厉害么?我去找兄长来瞧瞧。说着就准备起身。

萧启目的达成,也不装了,伸了左手拉住她:别去了,我装的。

没等被骗的人生气,她又道: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边境局势实在不好,我是真的得回去。声音柔的似水。

你胡说!那你为什么非得等到父皇的旨意下来了才跟我说?!闵于安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她忽悠,直指问题核心。

萧启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我我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不出话了吧?

论演戏,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闵于安更为熟练。

闵于安眼睛一眨,泫然欲泣:驸马是不是嫌弃妾身了,离家这般重要的事都不愿同妾身讲,是妾身自作多情了。

明眸皓齿的小姑娘穿着丫鬟服饰,看着很显小,再一哭,真是令见者不忍。且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低到尘埃里的感觉。

萧启心抽了一下,放缓了声音哄道:不是的,不是嫌弃你,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同你说。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若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同你说,好不好?

她已经忘了自己先斩后奏的目的,分明是为了躲开闵于安才上奏折请回西北的,可如今,闵于安一哭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小姑娘胡乱拿袖子擦了脸,因着布料粗糙,揉得脸颊红红的,更显的可怜。

闵于安颤声说:那,那,你带着我去西北吧,好不好?

萧启被她哭的心乱,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只顾着点头:好好好,别哭了。

闵于安破涕为笑,往她脸上亲了一口:驸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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