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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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不解,还待发问,被闵于安给打断。

既然他不愿意说,又何必追问?

闵于安给容初盛了碗梗米粥,恭敬道:兄长,请用膳。爱屋及乌,现在看将军的兄长也是可爱的紧,说话时候的肢体动作都与将军如出一辙。

小公主正经起来很有一番架势,这般行为倒像是个孝顺的媳妇儿。

容初没受过这种待遇,有点浑身不得劲,她坐直了身子:额,多谢公主,不必客气。

闵于安笑笑:兄长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的。

她转而端了萧石面前的碗,给眼睛都黏在饭菜上头的小孩也盛了碗粥,嘱咐道:慢点喝,小心烫。

萧石点点头,目光从粥上挪开,转向家里新增的成员,这位姐姐就是要和萧启兄长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么?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全程禁言的萧启:这是那个哭啼啼的小公主?是我没睡醒吗?

容初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递给闵于安,语重心长道:阿启她自由流浪,难免有些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公主多多包涵。

这孩子也长大了,成婚都赶在我前头了,即便是虚假夫妻,也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惟愿一生顺遂。

闵于安郑重接过,嘴角的弧度扩大,这是得了兄长的认可?

能与爱的人在一处,婚姻接受长辈的祝福,大概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吧。

我会的。她正色道,心底有股暖意漫延,像是温热的汤水入喉,热意透过胃袋遍布全身,说不出的熨贴。

容初颔首,拿汤匙搅动碗里的粥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放心。

她舀了勺粥放进嘴里,软糯的米粒在口腔滑动,带着她的思绪渐渐飘远,飘到了昨夜。

***

容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脖颈处的软肉惨遭毒口,小姑娘一口银牙咬下来,皮肉就见了血。

钝痛很快传至大脑,麻痹了她本就被酒精糊住的意识,容初手足无措,轻抚林含柏背部的手就这样僵住。

林含柏是用了十足的力道,这些年的心焦全部凝聚于此,牙落下,容初活着却多年不来找自己的气就这么消了。

怎么忍心再埋怨呢?

你是真的,真的还活着啊真好。

林含柏抱着容初哭了一会,牙松了力气却没挪开,唇齿贴着皮肉,吸气间还能闻到容初身上的草药清香,林含柏有些心痒,顺从着本心舔了下去。

!!!

容初打了个哆嗦,这下僵住的不只是手了,她全身都僵住,不能动弹。

几乎是霎时间,血气上涌,心砰砰砰地跳起来。

林含柏还没品出什么味道呢,就被容初一把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

林含柏:???

容初酒席间喝了不少酒,脸被酒精熏得红红的,所以即便现下心如乱麻,也难以从面色看出来她的真实想法。

定是因为碰到了血脉通行之处,才让自己这般失态!

这小孩怎么回事!长大了路子也变野了!脖颈这等脆弱之处是能随便咬的吗?!

容初有心教训几句,可这小姑娘脸上的泪珠还挂着呢,自己再凶她也不合适。

她掩饰性地咳了两声,扮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来: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姑娘家太晚回去不安全。半点不提方才被咬的事实。

林含柏也是心猿意马,哦不,是心慌意乱。短暂的一瞬,最敏感的舌尖味蕾触碰到的皮肤,似乎让她整个灵魂开始颤抖,波及全身。

不过即便再激动,脑子还是清醒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容初给打发走。

她不依不饶,反驳道:不行,我回去了,你跑了怎么办?我等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离开?

没等容初回答,她又道:你派个小厮回去传信给管家就行了,今晚我要在这里睡!

容初张了张嘴,正待说话,林含柏掐准时机给她堵了回去:要不然我就哭了,我要扯着嗓子叫唤,让你的左邻右舍都听听!我就说你喝醉了酒调戏良家妇女,你脖子上的牙印就是我挣扎时候咬的!

说着,林含柏扯了扯衣襟,整齐的衣领立刻散乱下来,她又把腰带扯下,塞进容初手里,头上的簪子也拔下来随手扔到桌上,另一只手顺便在头发上揉了揉。

顷刻间,林含柏就从一个衣着清雅的大家闺秀变成了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可怜女子。

她狡黠地笑:说,你选哪个?

猝不及防被算计的容初简直是目瞪口呆:你给我选择了吗?

当年单纯的小哭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些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

思及此,容初脸又有些发热,脖颈处上了药的伤口苏苏麻麻的。

自己分明上了膏药的,清凉的膏药却抵挡不住其主人自身的反应,那处热到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贴错了药膏。

被林含柏威胁着,容初无奈,只得遣了小厮带着林含柏的亲笔信回镇西大将军府送信。

将军府里。

老管家摸摸自己的胡子,松了口气。

小姐信上说遇见了熟人要叙旧,今夜要抵足而眠呢

总算有了点姑娘家的样子了,平日里都不跟小姐妹聚聚的,成天在家里守着,不是习武就是呆坐,自己都担心她憋出毛病了。

就是不知道小姐的熟人是哪家的小姐呢?

老管家笑眯眯送走了传信的小厮,关上大门回房去了,一把老骨头熬到这个点也是熬不住喽,睡觉去。

他决计想不到,一向让人放心的小姐居然能干出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来。

驸马府里。

容初忙着吩咐众人收拾残局,宴席后的大厅简直是一团乱麻,残羹冷炙并着碰杯时洒到地上的酒液,气味难闻到她实在是受不了,若拖到明日,怕是更加难收拾。

仆人们晕头转向地擦桌扫地,林含柏就坐在一旁聚精会神盯着容初。

不论容初做什么,那道视线都时刻相随,她不自在,转紧时间速战速决,等人收拾完残渣就挥手招来管家。

驸马府的管家姓李,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

容初:给这位小姐寻个客房。

李管家点头,刚准备走呢,被林含柏喊住:等等。李管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心想说不定这位小姐有什么别的吩咐呢,一次性准备完也省得自己再跑第二遍。

林含柏并未直接朝李管家说话,她转向容初,语气坚决不容拒绝:我要和你睡一起!

李管家:???

什么?驸马爷的兄长不是还未成亲吗?怎么就?

任他心里翻江倒海,在场无人解答他的疑惑。

容初软了语气,劝道:这不合适,乖,听话,你一个姑娘家的,跟我一个男子睡一起像什么样子。

知道小哭包长大以后不好糊弄,她只得好言好语地劝说。

哪知林含柏压根没打算听她讲大道理,直接抽薪止沸,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说你们驸马府强留我一个姑娘家过夜,合伙欺负我!

容初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赢了,李管家,再给我房里拿床被子,拿个枕头。

李管家:

刚到中年儿女双全的中年管家忍不住摸摸刚留起来的胡子,心里止不住地吐槽。

现在的姑娘家怎么一点儿也不矜持?

还没出阁呢就跟人住一起!

我家那两个崽子长大了要是敢这样,腿都给他们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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