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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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怎么样?”

“唔……武功很好。”

连晋嘴角一抽,“别对三爷的武功有非分之想了,我是说他人品。”

“统共就见了那么一次面,我能有多少看法?”习武之人最关注的不就是武功吗?宫清无奈,“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怪怪的。”行为方面像是个孩子,又不太像。

连晋撇嘴——能不怪么,那就是一个失心疯病人,一个比正常人都聪明的病人。

“你说,三爷和爷是什么关系?”

青衣的男子奇怪:“不是兄弟吗?”他听到那个三爷叫白衣人“哥”的。

“你觉得他们像兄弟?”连晋的脸色有点诡异。

“难道不是?”宫清看他。

连晋头疼状抱头,小小声哀嚎:“我不知道……”

他就是感觉有点古怪,阜远舟粘阜怀尧粘得不像话,阜怀尧对阜远舟纵容得不像话,总之都不像话啊啊啊——他没有想歪,他真的没想歪!!!

宫清好笑,又有些不解,戳戳他,“那两位爷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操心什么?”

能不关他的事么,他的饭碗就是其中一位爷管着的,万一阜远舟造反了,平定叛乱的人不还是他么?倒霉的还不是他么?——连晋没法跟他解释皇家的事,继续抱头郁闷状——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怎么感觉阜怀尧和阜远舟之间的气氛那么暧昧呢?

宫清也不管他,仰躺着望天,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这样平静的日子并不多,也许有,那时都没这个心静下来看,跟着军队走了几天,和连晋以及几个亲兵说说话开开玩笑,这里的热闹反而让他觉得心神宁静不少。

连晋郁闷了一通感觉就好多了,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满天星斗倒映在宫清的眸子里,一眼望去好看的不可思议。

他暗暗嘀咕几句,现在的武林高手都是以貌取人的么?

“我说,”

宫清抬了抬眼皮。

“明个儿就到锦州首府了。”

“那又怎么样?”这条是他回家的路,他又不是不知道。

连晋咕哝:“别乱跑。”

“啊?”宫大侠觉得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这种嘱咐孩子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连晋认真道:“我知道那个锦州太守刘什么虎奇的挺过分的,但毕竟他是朝廷命官,你可别不能宰了他泄愤。”

宫清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担心什么,顿时好气又好笑。

连晋以为他在冷笑呢,赶紧劝道:“爷说替孙家还个公道,就一定会做到,你自个儿别冲动啊,范行知财多势大,不是你能对付的。”

“你就那么相信那位爷能帮得上我?”

连大元帅自然打包票:“那当然了。”皇上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他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所以说你别冲动,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宫清定定看着他。

连晋被他看得有点后背发毛,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干嘛?”

“要是我宫清得轮到你来说教,”他挑起一边嘴角,“还不如趁早抹脖子得了。”

这不靠谱的家伙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说完,宫清就好心情地拍拍屁股跳下粮堆走人。

连晋在原地恨恨咬牙——万岁爷快帮他破案报仇吧啊啊啊!他就不怕老担心这混蛋还有血海深仇没报死不瞑目而没敢下重手了!!

……

阜怀尧和阜远舟当夜是在东宫过夜的,即使喝醉了,多年前就开始代父参加早朝的天仪帝还是在晨光熹微时就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下意识按着隐隐作疼的额头,他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有些怔忪。

——这是,住了多年的东宫的寝宫。

阜远舟抱着他蜷缩在他身边,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他喝醉了?阜远舟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阜怀尧凝神想了一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似乎……自己一直在和谁说话?

“皇兄?”阜远舟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看他,“还不到早朝的时辰,你不多睡一会儿?”

“你昨晚来的?”阜怀尧问。

阜远舟爬起来甩甩脑袋,彻底清醒,见自家兄长没有什么异样,就知道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说不明白的失落。

跳下床去桌上端了杯一直温着的热茶,阜远舟递给他,道:“嗯哪,远舟找了很久了呢~~没想到皇兄居然在喝酒。”

阜怀尧喝口茶,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常安来过?”

“没啊,皇兄找他?”阜远舟扁扁嘴,表示对皇兄一大早惦记着常安的行为的不满。

“咳咳咳……”阜怀尧被呛了一下,“衣服你换的?”

“嗯哪~~~”阜远舟表情天真无邪。

天仪帝的脸色瞬间有点诡异,“朕昨晚做什么了?”

阜远舟仰头想了想,“皇兄问我选江山还是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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