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2 / 2)
李睿皱了皱秀眉,似乎对涂抹在太阳穴上的药水感到些许不适,
听到此话,我也开始注意这药水的味道,的确,其中竟隐约夹杂着一股……尿骚味儿,而且异常刺鼻,
孙大岭闻言老脸一红,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可是花了我不少钱购买草药搭配在里面,至于……至于你们所说的气味儿,嘿嘿,说的不错,是我为了加强药性而另外添加的,黄鼠狼……尿……”
“啊,你小子连我都骗了。”
唐小豪紧皱着眉头咧了咧嘴,飞起一脚踢向孙大岭的屁股蛋子,却被孙大岭飞快地躲了开去……
约莫走了有二十多里路程,但并非是直走,期间因为于涵的判断失误,走了很多冤枉路,被问及那些气味儿是什么來路,于涵只是干笑两声,简单的说了句,说是早年在西藏时,一位行脚僧给他的,但再详细就不愿说了,
临近傍晚时分,众人终于看到了干饭盆以外的世界,一望无际的原野,清新的空气,还有前面徐徐冒着炊烟的小村子,一时间,恍如隔世,
就近在小村子里逗留一夜,据村长说道,此地距离长白山尚有三百余里的路程,听得我直打寒颤,沒想到还得沒日沒夜的赶路,当晚,我让村长找了些……
将小段与蚂蚱的尸毒清除之后,第二天天不亮,我便收拾一下东西,着急上路,
众人不舍地送至村头,唐小豪轻叹一声:“你救过我两次命,这辈子我都欠你的,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还给你。”
我笑道:“请我喝两顿酒就完事了,豪哥,你保重,记得珍惜眼前人哟~~~”
这话说得或明或暗,却是让一旁的李睿脸色一红,紧跟着是众人哈哈大笑,
“嗯,你也一定要保重,如果以后还能再见到你,说什么也得留你在身边,沒有了掌眼先生可是不行啊。”
唐小豪挥拳砸了我一记,眼眶微红地道,
李睿递给我一个包袱,道:“虽然我们不清楚你此行的目的,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坚持,你帮了我们太多太多,而我们能帮你的,却只有这些了。”
我默默地接下包袱,里面是一些干粮和水,沒有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我却觉得这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珍贵,沒有再说什么,我点了点头,并向众人抱拳一礼,转身走了,
“大……大先生。”
冷不丁的,身后传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回过头,竟是小段,他刚刚清醒,身体还极为虚弱,看到他走出來,我不免动容,
“你这是……”面对小段,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小段尴尬地抿了抿嘴,道:“先前很多时候冒犯先生……我……我……我对不起先生。”
但见小段要跪下,不经意看到小段身后还杵着个蚂蚱,我赶忙上前阻止他们两个,并招呼鲁铁将二人搀扶起來,道:“过往种种,都已烟消云散,我不记得,你们也别挂在心上。”
“可是先生,我……”小段悔恨地低下头,
我呵呵笑道:“我还有要事办,就不再耽搁了,如果我日后有幸路过你们的地头,还望能讨点水喝,呵呵。”
小段脸色一红,重重点头:“一定,一定。”
再次转身离去,我心里瞬间轻松许多,带着众人的祝福,我踏上了继续寻找仙陀山的旅程,之前好不容易坐趟火车,却闹腾出了一大串子麻烦,这么多天,都耽搁在干饭盆里,如果师父先一步赶到仙陀山,恐怕也该等急了吧……
长白山,据唐小豪普及的知识,长白山乃满族的发祥地,其中有许多与满族有关的神话传说,当然,那只是属于爱新觉罗氏,而长白山的起源,并非叫“长白山”,《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长白山最初名不咸山,到了汉朝《后汉书·东夷传岁传》记载:“……至昭帝始元五年,罢临屯、真番,以并乐浪、玄菟,玄菟,复徙居句丽,自单单大岭以东……其中的单单大岭就是指长白山,魏朝时期改名为盖马大山,南北朝时期从太山,后由金世宗完颜雍改为长白山,
长白山如一条玉龙,横亘在东北边疆,它以美丽富饶令世人向往憧憬,以壮观的景色吸引不少古今文人墨客在其间留下足迹,
近半个月后,我出现在长白山的山脚下,
遥望着前面的一座白头山峰,山脚是草木茂盛,其山顶却是皑皑白雪,白,如凝脂白玉,按照当地人的说法,那白色的并非都是雪,很多是白色的浮石,如玉般晶莹,少有一部分才有终年不化的积雪,而此山峰,正是长白山十六峰之一,玉雪峰,
因玉雪峰山势重峦迭嶂、气象端严,如冠冕形,所以也称“冠冕峰”,
当地一老人告诉我,玉雪峰往北走,不久就能看到长白山天池,但当我问及仙陀山时,老人显然沒听懂,这个答案让我极为无奈,就连当地人都说沒有这么一座山,莫不是我來错了地方,
不过就在我临走之际,老人又提供给我一丝希望,山脉之中也有散居之人,或是群居村落,不妨问问,说不定还真有哪座山的前身,就叫那仙陀山呢,
被老人这么一说,我顿时信心倍增,立刻脚下不停地向前赶路,进入山脉以來,山路却是异常难走,还多有野兽出沒的踪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则放慢了速度,缓步绕过玉雪峰,向天池方向迈进,
ps:今日第一章,后面还有一章,
第一章山中恶鬼
深山之中,小径幽幽,前面是一条长满青苔的古道,只有路中间有着些许的脚印痕迹,而两边,则尽被上方的树木枝叶所覆盖,灌木丛中,有不少小生灵发出悦耳的吟唱之声,虽然月色撩人,但在这深山幽径之间,唯一的色彩,便是无尽的漆黑,些许光线,仅能依稀看清道路的痕迹罢了,
按说周围有巨山环绕,山势气脉更是浑厚之极,不应该出现邪祟的气息才对,可此时此刻,我明显感觉到一丝不自在,这种久违的感觉,也只是在当初为周老太爷压坟时所遇到的,略微类似,
当初的感觉是阴冷,而此刻的感觉,明显是阴气在作祟,
如果这样的环境下出现阴气,养出來的东西估摸着道行不会低,至少赶得上魑魅魍魉之一,阴归阴阳归阳,如果它们不犯我,我也犯不着招惹它们,不过……若真是碰到个不开眼的,也休怪我手下无情,
思忖片刻,我继续赶路,佯装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但左手已背负在身后,谨慎准备着,
“呼~~~”
冷不丁的,一股凝重的阴风应声刮來,伴随着残枝败叶随风洒落,我心里暗道不好,沒曾想,找事的來了……
我停下脚步,侧身站在古道一边,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穿着喜庆的红礼服,大大咧咧地向我这边走來,而领头的,是三五个吹唢呐的,还有两个童子在两侧撒花,只不过他们所撒的花,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白色的纸钱,两个童子的脸色粉嘟嘟的,本來这沒什么大惊小怪,但他们的脸蛋上,莫名被人点了两个血红的圆点,就连嘴唇,也是血红血红的,咋一看,甚是恐怖,
这群“人”穿着的礼服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但肯定不是现代人的穿着,皆是长袍,
中间是一顶四人花轿,轿夫和唢呐队伍并不怎么惹人眼球,倒是那两个撒花的童子,每一步都是跳起來走,一步跳起,近三尺余,轻盈无声,而且每一步,都是如此,
我静静地看着,这和我上次办的一场阴亲有点相似,只不过这次遇到的,全部是……鬼,
阴亲队伍似乎并未在意我的存在,而且至始至终都沒有向我多看一眼,他们非常专注地各司其职,沒有一丝散乱,前后配合的极为默契,
“或许刚才的不适,就是他们带來的了。”我暗自一笑,不管是阴还是阳,亲事都是好事,我沒必要多管,所以,我微笑着向后退了两步,准备让阴亲队伍先走,
阴亲队伍如约而至,步调依旧保持得完美一致,但就在临近我跟前时,那两个撒花的童子,不经意斜瞄了我一眼,冷不丁的,一丝寒意直窜后背,我定了定神,报以祝福的微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前行,算算时间,现在即将临近子时,吉时也差不多错过了,如果他们还不快走,恐怕会影响拜堂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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