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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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一千元,东方先生你点点?”阿穆把钱送到方晨面前,态度比之前还好了。

拿过钱,方晨当面点清楚了,九十九张的十元钞票和十元的零钱,一分不少,倒是让他感慨这时候的钱币面额太小,点起来真是麻烦。

拿到了钱,方晨自然是不会再呆下去了,“那我就告辞了。”

“东方先生,你以后要是还有好药,可别忘了我们。”

“嗯。”方晨随口应了一声,却是没有打算再来卖药了,就是要卖,他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45、救人

从济世堂里出来,方晨又去了另外的几家药店,分批买了各种药材,这些药材都是非常常见而普通的,因为数量多而杂,方晨不得不把整个蔚县的几家药店都跑了一趟。这让他有点后悔没有在济世堂买药,不过再想想自己已经在那儿卖了野山参,要是再买一堆药的话,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从济世堂里出来的时候他可是很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丝带着恶意的目光注意自己,虽然只是一小下,也足够引起他的警惕了,至于究竟是济世堂的人还是附近的地痞流氓,那就不得而知了。

蔚县暗地里可不是很太平,后来方晨才知道,在济世堂不远处就有一家地下赌场,那里经常聚集着一堆混混,也许他感觉到有人观察,不过是个巧合。

但现在方晨不知道,所以他很谨慎,每在一家药店里买了药就在偏僻处收起来,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后,才会前往下一家。

偷偷摸摸的就好像在做违法的事情,可他其实并不是。

所需要的药材都买好时,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时候的天空黑的慢,但时间却也不早了,站在街道口,方晨打算找个地方除掉脸上的易容,然后回学校去。

只是事情突然有了些变故,当方晨找到一个漆黑的小巷,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跑动声叫喊声尖叫声,嘈杂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开一场不入流的交响乐音乐会,没人喜欢,只会觉得异常刺耳。

回头一看,方晨看到了一群人,追着一个人,他们手里的武器品种非常杂,最主要的还是西瓜刀木棍砖头。

这样的场面吓坏了四周的人,有人大叫着“帮派火拼啦!”跑了,十分害怕被簸箕。

方晨挑了挑眉,看着那些人向着他这儿来了,无怪乎方春根嘱咐他别出校门,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安全。

提气一跳,方晨轻轻巧巧的就上了一家人的房顶,压低了身体隐藏好自己,他并不想被卷进去,所以躲避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被追打的人浑身是血的跑进了小巷,他伤的不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特别是几处被刀砍到的伤口流血不止,把他染成个血人,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有力气逃跑,甚至是脚步繁乱的躲避开那些攻击,可见本身的素质非常不错。

只是这种优势并不能持续太久,他的行动使得伤口血流不止,而失血只会让他越发虚弱,方晨很确定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即使这人不被那些追杀他的人打死,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方晨在犹豫要不要救人,见死不救不是他的性格,但对方的身份却也让他犹豫,如果是个恶徒,他救了也只是为害更多的人。

还不等方晨犹豫太久,那人已经跑进了巷子,他的体力几乎用完,只能靠着墙喘气,手里用来防卫而随意捡来的木棍也险些拿不动了。

身后追着他的人见此,哈哈大笑的追了上来,把他围成了一圈,嘴里大叫着:“周强,看你还能不能跑!敢来我们青龙帮做卧底,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上,把这个臭警察切个七八块,拿起喂狗!”说完就举起了手里的西瓜刀,大有一刀毙命之意。

只可惜他的叫喊声倒是让方晨立刻就决定了救人,既然是警察,还敢去做卧底,那应该就不会是什么坏人了吧?

方晨随手拿起一块人家屋顶上的瓦片,用内力震成数块,一片碎片疾驰而出,正正打在那拿刀的家伙手腕上,那人只觉得手臂一麻,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谁?哪个狗娘养的孙子暗算老子?!”他抱着自己被打的发麻的手惊疑不定的扫视四周,手腕被击中的地方已经青黑了一块,看着游戏吓人。

其他人不明所以,还调笑道:“哪有什么人啊,超哥,你别不是昨晚玩得过火没力了吧?”

“胡说什么,你小子找揍呢?!”超哥看了一圈,确实没人,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唧唧歪歪什么,快点解决了这家伙,我们早点回去领赏!再拖下去,说不定警察又来了。”

“怕什么,警察局里不也有我们的人,他们不会这么快来的。”虽然这么说,但几个人还是抬起了手里的武器,准备解决了这个已经陷入昏迷的家伙。

只是这一次,他们依然没有得逞,所有人手里的武器在同一时间被打落,拿着砖头的那个甚至被掉落的砖头砸到了脚,发出惨叫。

这一下,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对了,“超哥,这是不是哪路的高手在埋伏我们?!你说,我们是不是先撤了……”

超哥反手给了那人一巴掌,“不把人解决了回去,你是想挨罚吗?!”虽然这么说,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小巷,也是心里发毛,“……我们把人抬回去,让上面的人解决。”

只是这话一出口,又是几道破空声响起,超哥等人面色惨白的看着身后的墙壁,黑色的瓦片碎片已经深入墙壁,在灰白的墙上,分为显眼。

这要是打中的是自己的脑袋,超哥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道:“不,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此,多有得罪……”

“既然知道是得罪了我,还不快滚,怎么,要我再送你一程?”忽高忽低的声音并不大,却似乎近在咫尺的让人听得一清二楚,但这小巷里依旧看不到其他人影,几个混混已经满头冷汗,心里也开始发麻,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

超哥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点头哈腰:“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走,你们快点把人架走!”他踢了自己的小弟一脚。

“把人留下。”那个声音又道。

“这……”超哥迟疑,这人可是他们老大点名要收了命的,他要是没完成任务,回去怕是要受罚。

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又是一块碎片擦着他的脑袋射到了墙壁里,这一下超哥哪还敢再说什么,屁股尿流的带着小弟跑了。

见到那些人走远了,方晨才从屋顶上飘然而落,轻轻巧巧的站在了那个疑似已经昏死过去的人面前,也不计较他身上的脏污,抓着他的手就给他把脉。

失血过多,已是休克,外伤颇多,内伤严重。这样的伤者,再拖上一时半刻的,就可以直接去找阎王爷报道了。方晨摸出一瓶补血的药剂给他灌下去,又从荷包里拿出银针,精准而迅速的在他身上施针,先给他止了血,一把扛起那人,消失在了小巷里。

等那帮人再回头来找,自然是人去楼空,再也寻不着了。

方晨运着轻功在各家房顶上,飞驰而过,一举一动都带着轻松写意,仿佛肩上那两百多斤的重量完全不存在,不过片刻就到了郊外一处野地。

这野地里并没有人家,倒是又几座无人居住的破屋,这地方还是先头方春根带他来报告的时候看到的,方晨一时也找不到好地方救治伤员,就想到了这里。

进了一家破屋,方晨把人直接放在了地上,随手拿出烛火点燃,借着火光剥去那人身上破烂,露出身上大大小小十多道伤口,这些伤口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最致命的还是他背上的那一道从左肩膀划过脊椎长至右后腰的刀伤,伤口深可见骨,且流血不止。

只看了一眼,方晨就想到了处理的方法,方晨抬手就点了那人的穴道,防止自己施救时这人突然醒来动弹。

没有消毒的药水,方晨直接拿了烈酒往伤口倒下去,过强的刺激让这个可怜的伤员即使被点了穴也四肢抽搐,方晨憋了他一眼,又是一点,伤员不动了。

细如毫毛的羊肠线穿过消过毒的长针,方晨就像是在缝补一件破衣服般,在伤口上穿针引线,一针一线没有丝毫的停顿,那伤口缝的更是整齐,堪比绣技高超的绣娘。

很快的,那皮开肉绽的伤口就愈合了,那上面的线头痕迹几乎看不见,被特殊处理过的羊肠线即使细如毫毛,却非常结实不易断,只要好好养着,等伤口完全恢复以后,连伤疤都不一定留下。

又处理好其他的几个伤口,一一上了药,方晨才开始给他处理内伤,先比外伤,这内伤更加好治,内力配合着太素九针,一一疏通了经脉,活血化瘀,等那伤员吐出几口淤血,已是好了大半。

等处理完了一切,方晨这才解开了他的穴道,径直去外面捡了柴火回来烧火,今晚他怕是不能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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