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罗里显然也看到了这件事。
见他神思不属,罗里主动开口:
别担心。
我也不是很担心他喃喃几句,拧起眉,就是烦。
对方是有备而来。罗里调侃道,虽然我私心上有点希望你就此和俞一承断了联系不过那样就真是如了他们的意了。
别担心。罗里重复一遍,继续安慰,有空去和俞一承商量一下,把这事处理了,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我不太想和他联系。他撩了下额发,眉间略显厌倦。
细想一下,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次有点什么脱轨的事端,好像都离不开俞一承这个名字。
没事。罗里倒是很真诚,这种事他应当见过许多你可以去和他聊聊,不要慌。
刚刚他在和你发消息?没关系,着急的话你现在就过去吧,不用陪我。
我还以为你至少想和我吃完这段饭?他复又露出点笑。
惯常的,清清浅浅,又含着一点潋滟的笑。
事有轻重,罗里正色,再说你这事我不好插手
嗯?
我母亲和俞家那边的分歧有一阵子了,他动了动嘴,终究没细说,反正,这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谢祺心下茫然,只继续和罗里用完餐,再动身去俞一承那。
转过各种走廊,终是来到俞一承那一间。
岂料一进门,就见俞一承沉着一张脸:
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听而已。
是不知和谁在通话。
见他进来,俞一承缓下语气,面色稍霁。
谢祺在他对面坐下,并不打扰。
刚刚进来那一下,着实惊着了他。
他从没见过俞一承这样难看的脸色。
也不是说难看反正就是有点吓人。
面对别人的时候,对面这个男人一直脾气很好。
如果我是一时兴起就不会回来,俞一承语气平而定,那边的后续工作都已经交接,就算我回去也插不上手。
和他没有关系。平和了几句,他又拧着眉心,说了千百遍了,你不肯接受,不要怪无辜的人。
他当然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在回来前就决定了。
他们争执几句,就像两人撕扯橡皮泥,最终这泥团还是那个形状,白费半天力气。
直到挂了电话,俞一承眉间仍萦绕着郁气。
这是?谢祺声音轻轻。
我母亲,他揉了下眉头,抱歉。
这有什么的,谢祺望着他,是因为我和你那件事吗?
不全是。对面的男人思索一会,眉心依旧未松,我们聊聊这件事的处理。
他凝视这男人半天,忽地扑哧一笑:
你这样好像在和下属开会
别对我这么严肃。
话语轻软。
俞一承显然是怔了下。
我没,他伸手把桌上的柠檬水往谢祺那边推,边喝边聊。
你想怎么处理?
别怕,不会有事。
两个声音几乎一同响起。
我没怕。
这话是真的。
他刚刚来时还烦着,见到俞一承后,想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逗逗这突然严肃的人。
忽然就平和很多。
大概有的人的确有让人镇定下来的气质。
这件事有几个方法。
嗯?
对了,有个前提忘和你说了
这个比赛实际上是几家公司联合举办的,俞家,邵家,罗家反正,几个家族关系密切,但也素有纷争。
前几年我在这个比赛里算是决策层,细分一点,负责海外事务。
但我回国时,已经向委员会递交了原来职位的辞呈。
辞职?他眼里映着对面的人,不应该是转岗吗?
像这种比赛,业内高层兼任领导,算是惯例。
以俞一承的地位,回国后也只是顺势调整罢了,甚至还应该水涨船高。
是我自己的决定。他好像不想多解释。
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谢祺抿了抿嘴,试探一般询问。
本也没什么麻烦的,俞一承面色又不大好看起来,只是家里长辈不太赞同。
他说得委婉,但看刚才的通话,估计没这么轻巧。
这几个月我已经陆续把具体裁决权分散,他面色平淡,再者,今年委员会加强了改制,即使我没有卸任,也不存在影响公平的地方。
只是没有卸任的话,不好澄清。
是。俞一承提起这事就神色微沉,他们一直没有批准辞呈,不过这事之后,倒是可以催催他们然后可以直接发声明。
这样啊你都想好要干嘛了,那急着叫我过来做什么?
他忽然就很想这么问上一句。
虽然这话语多少有点胡搅的意味似嗔非嗔的。
我的确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过来。
你?谢祺撇撇嘴,那我现在走了?
别,俞一承不知怎的就被他逗笑了似的,温声道,现在我们有三个选择。
什么?
一,就此不再往来,声明之前只是公务。
那挺好的。他斜姓俞的一眼,又冷哼一声。
真这么想?
对面的男人定定看着他。
俞一承替他续了一杯柠檬水,向他推过来。
他抬手握住杯子,两根洁白手指要搭不搭的,顺势轻轻放在俞一承手腕上。
两人都没有动。
假的。
轻而又轻。
二,公开关系,俞一承低声笑了下,不过你那套情人的说法就不行了,公开得是恋人关系。
我选一。
谢祺抽回手,尾音都翘了翘: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那就是朋友关系。互相欣赏,我和你在商讨与我名下公司签约的事宜。
把你后面一句话去掉也完全没影响。他鼓起脸,你就要惹我不高兴是吧?
我是认真的,俞一承稍显无奈,他们邵家和许家估计观感对你不太好,你以后还要自己开工作室,在这个行业里,单打独斗怎么好招架?
他耐心解释:许迟要给你下绊子,那两家都会帮着他,你你还是有个背景比较好。
邵家不是和你们家关系挺好的吗?谢祺不大高兴。
不算是抵触。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在桌下就轻轻一踢,把俞一承弄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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