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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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成了俘虏,面对的将是死刑,虽然心里很怕,但我不会求饶,也不会表现出这种心态。

我也瞪着眼睛望着她。

顾倩婷没说话,默默的打开黑皮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来,这里面装着半管药。她还起身向我走来。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还胡乱扭着身子试图再次挣扎,但这能有什么用?我越挣扎,我四肢上的勒疼就越明显。

顾倩婷走到我身旁后,对着我左胳膊,把注射器里的药全推了进去。

我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就觉得整个儿凉意从左胳膊蔓延,直奔心头。

我心说不住念叨,完了完了,自己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按秒来活了,还有啥未了心事虽然不能实现,那也借着这功夫赶紧再想一遍。

我发现自己很丢人,这时想到的不是兄弟与亲人,而是我还没有结婚,这人生一大喜事自己没沾到,真的很吃亏。

我苦熬着等到最后的咽气与闭眼,但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一点事都没有。

我这下奇了,心说顾倩婷不是想弄死我么?我拿着一副怀疑的念头向她看了看。

顾倩婷知道我咋想的,她伸手对我脸颊拍了拍说,“小伙,这是退烧药,你拿出一副活不起的样子挣扎老半天干什么?”

我被她这么一说,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真有些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为什么不杀我?”我开口问了这句,这也是埋在我心头的最大疑问。

“杀你?”顾倩婷说着摇了摇头,“你白天在医院表现不错,念在这个的份上,我先把你病治好了。”

别看她没往下说,但我能猜到,这臭娘们是想先治病,再杀人,合着不管咋样,我都要死。

顾倩婷又蹲了下来,把脸往我面前凑,问了一嘴,“你是叫李峰对吧?”

我没回答她,冷冷等着下文。

顾倩婷突然乐了,跟我说,“小伙,你是个警察,专门抓那些恶人,这是好样的,但你知道么?有些人别看没伤害他人,可也是恶人。”

我真想嗤她一声,合着她杀人有理了是不?再者说,病人去医院看病,又有什么恶的说法么?

我不给她面子,摇摇头,表示我的观点。

没想到我这么一弄,把她惹火了。她又在我脸颊轻轻抽了两下。

“李峰!或许你吃的盐太少了,还没看懂这个社会。我十六岁就进了医院,在那里待了二十多年,什么病人没见过。没错,大部分病人不该死,但有三类病人,必须要死。”

她伸出三根手指,依次数着,“第一,本来没病,却非要娇气无理取闹的老人,不该活在世上;第二,治不起病的人,只会让亲人朋友担子越来越重,不该活在这世上;第三,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不该活在这世上。”

我面上很平静的听她把话说话,其实心里早就骂上了,心说你敢说我吃的盐少?我看你他妈是吃盐吃傻了吧,任何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就都不想死,这三类病人或许是让人有些无奈,但还没到有罪的程度,还不足以付出死的代价。

或许我眼中表现出来什么,又被她捕捉到了,她叹了口气,望着房顶,拿出一丝沉思的样子说,“护士,不应该只懂得救人,也应该把一些不该救的人杀掉,这才能叫做真正意义上的天使。”

我这次实在没忍住,反驳一句,“姐们儿,你真要想杀人,光杀病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去杀贪官,杀腐败分子去,跟你说,杀这类人才算你本事呢,你的功德也会无量。”

其实身为一个警察,说刚才那些话真有些不太合适,怎么能教唆别人去杀人呢,但我是真被整郁闷了,才口无遮拦。

顾倩婷听完也很生气,尤其她看我一点都不赞同她的理念,又把手伸出来,想抽我嘴巴。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被她抽过两回都够郁闷了,她竟打上瘾了是不,也就是我现在不能动弹,不然保准反抽她一顿,把这顿大嘴巴给打回去。

看她手又要抽过来,我猛地一张嘴,向她虚咬一下。我是下定狠心了,心说反正早晚都一死,她敢羞辱我,我就死前咬下她几根手指权当垫背了。

顾倩婷被我吓了一跳,把手迅速收回去。

我俩又对视起来,这么过了一小会,她突然笑了,跟我说,“警局还有一个邋遢警察叫刘千手对吧?那爷们挺坏,找人跟踪我,我先饶你一会,等把刘千手逮过来的,让你俩做个伴一起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一般人说要逮刘千手的话,我保准觉得好笑,刘千手什么人?简直就是成了精的兔子,能被逮到才怪呢。但这个顾倩婷,给我感觉很厉害,她要去捉刘千手,弄不好真能得手。

她说完还站起身,把那黑皮包跨在肩上,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从外面把大铁门插得死死的。

这么一来,我算被禁锢在此了。

第十七章 密室逃脱

刚才跟顾倩婷接触时,我心里真的很害怕,等她走了后,我本以为这股害怕劲会减轻不少,可谁知道反而更严重了。

有人跟我说过,把一个人放在完全黑暗的屋子里,用不了几天,这个人就会彻底疯掉,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屋,虽然有个黄灯泡点着,但我觉得,一点不比黑暗小屋差哪去。尤其四周静的可怕,彷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担心刘千手的安慰,自己已经被折翼天使虏来了,他是下一个目标,无论怎么想,这事都异常的悲观。

我上来一股劲头,心说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别看被绑着,但我琢磨出一个笨法子。

我使劲拽扯几下,发现双手还能有略微活动的空间,尤其绳子还有一段正好贴着床角。

我想这么使劲晃着,让床脚把绳子锯断,但过了半个钟头,彻底放弃了。我发现这么做很难,那绳子一点破损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把自己累个半死。

如果我仍坚持磨绳子的话,难以想象,当顾倩婷回来时看到我累死在床上会是什么表情,反正她肯定不会同情我就是了,或许还会呸一口,骂一句逗比。

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办法上。其实该着自己运气,我身上有个秘密连顾倩婷都没发掘到。

我小时候左手掌受过重伤,当时骨裂了,虽然后来治好了,但左手的柔韧性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我赌一把,赌自己左手能硬生生从绳扣里拽出来。

我先活动一会左手,这种活动可不是一般的动动手指这么简单,全是幅度很大的动作,甚至一度让我难受的呲牙咧嘴。接下来开始用力,将全身力道都集中在左手上。说白了就是使劲往外拽。

这不是轻松的活儿,尤其拽的力道越大,勒的就越疼。到最后,我疼的还止不住哼哼,觉得自己左手都要跟胳膊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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