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 第32节(1 / 2)
打开阳台门,张纯情第一时间就后悔了,房间什么也没有。
这个房间采用极为柔和的色调,从天花板到墙纸再到窗帘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整个空间空荡荡的。
真的是空荡荡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一片叶子也没有。
张纯情呆站着,宿醉后的弊端此时才显露了出来,脑子一片空白,目光慢悠悠地沿着房间没处角落。
风从阳台门灌进来,推动着豆沙绿的窗帘,隐隐约约中有一个白色小物件露了出来,白色小物件咋看像房间照明开关。
它是不是房间的照明开关呢?
手指往着白色小物件,一按,灯没有一盏一盏亮起,倒是左边角的天花板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什么神奇的变化,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忽然间多出一个会动的东西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会动的东西缓缓从天花板处降落,稳稳当当横在她面前,怎么看它都像一把楼梯。
哑然失笑。
那就是一把楼梯,而且,楼梯口是向着她的,数了数,十个阶梯,阶梯末端衔接着另外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会是什么呢?
诺维乔克,暗沉的夜里,一些人躲在角落低声议论这号人物。
谈论他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成立的那支空中运输队,据保守估计这支空运队起码有五十架运输飞机以上的规模,没人知道这支空运队的藏密地点,只知道这支空运队一次次往返于美国和索马里之间,偶尔也会跑几趟俄罗斯,一旦这支空运队出现,索马里地下市场就热闹了,装满轻重型武器的集装箱从索马里走海路进入整个非洲大陆的军火市场。
“据说,他还和哥伦比亚游击队做生意。”有人压低嗓音说。
众所周知,哥伦比亚游击队的买卖从来都是以毒品代替现金。
这些都是贝拉告诉张纯情的,猜猜,她是怎么回答贝拉的,她说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一年前宋猷烈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张纯情,你疯了。”贝拉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关于宋猷烈,张纯情知道得比贝拉还要多上一点点。
联合国安理会s/2013.633文件显示,宋猷烈在格陵兰岛出生,分别持有俄罗斯、美国、乌克兰、香港特别行政区护照。会俄语、汉语、英语、法语、挪威语和葡萄牙语。
张纯情还知道,这份文件还会不断被完善,当完善到一定程度时,宋猷烈的办公室会迎来一批又一批不友善的访客,也许有一天说不定这些访客们能如愿带走宋猷烈。
那就等那一天到来吧,她呆在他身边,直到那一天到来。
然后,等她去往另外一个世界见到杜立新时,她会和杜立新说,我见证了那个时刻。
即使顺着楼梯,张纯情发现了宋猷烈的罪证,她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到底顺着这个楼梯她会发现什么。
脚稳稳踩在第一个阶梯上。
好久不见(02)
十个阶梯走完。
阶梯衔接着的是类似于阁楼的所在,阁楼唯一堆放的物品是一个塑料箱子。
张纯情一步步走向塑料箱子。
塑料箱子放的物品并不多,一套挪威语译制的《教父三部曲》、一只签名的冰球手套、一个音乐盒、两个塞着瓶塞的玻璃瓶、一个摇铃、还有一只铁皮盒子。
音乐盒很漂亮,琉璃制作的穹顶,穹弯下是一个迷你冰雪世界,拇指大的小少年是这个冰雪世界唯一的主人。
打开音乐盒发条。
瞬间,熟悉的旋律像湖面上的涟漪徐徐展开:
嗨,朱迪,别沮丧。
找一首哀伤的歌把它唱得更快乐。
记得把它唱入你的心田。
世界就能开始好转。
伴随熟悉的旋律,穹弯里的世界漫天飞雪,小少年在雪中一圈又一圈滑行着。
跟随旋律低声哼唱,打开铁皮盒子。
铁皮盒子里放着几张来自于格陵兰岛的明信片和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处于冰天雪地的小村子,小村子也就十几户人家,这十几户人家房子屋顶墙壁大多数以红色为主,几个戴小毡帽的孩子穿着冰鞋在码头上嬉闹;第二张照片还是这个小村子,一个脸被冻得通红的汉子手里拿着刚钓到的鲑鱼。
第三张是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秋千上,和女人坐在秋千上的还有目光正注视远方的小小少年,小小少年的发末沾着金色阳光,当时拍这张照片的人一定很懂光影,在光影的烘托下,小小少年发末上的金色阳光仿佛一触及就会跑到指尖上。
注视着小小少年的脸盘,心里模糊想着,原来,宋猷烈小时候长这样。
看着非常讨喜,是老师们一眼就会喜欢上的孩子,别的孩子都在吵闹,但就只有他安静坐在座位上。
从神态乃至肢体语言判断,坐在秋千上的女人应该是宋猷烈的妈妈。
最后一张照片里人物最多,以大片葡萄园为背景,宋猷烈和他的妈妈也出现在这张照片上,除去宋猷烈和他的妈妈,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年纪大约在十岁出头的女孩。
照片里的男人是戈鸿煊,挨着戈鸿煊站着的女人很美丽,美得让张纯情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应该是戈鸿煊的妻子,也只有这样的大美人才让戈鸿煊念念不忘,宣称不会再娶。
至于那女孩的身份应该不难猜。
张纯情目光落在女孩脸上,想起那时宋猷烈说的话“也就那张脸勉强还能看。”这话经过转换后就变成了“她长得还可以。”
十岁出头的女孩眉目还没长开,但冲着妈妈那样的容貌不是大美人也会是小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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