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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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烛溟蒙着眼,吻得异常激烈,异常的深,沈牧亭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可他之前说的也是事实,月烛溟现今确实不能做那事儿。

沈牧亭的衣衫都乱了,月烛溟起身道:阿亭,我想以身相许。

这是成亲那日,月烛溟不曾回答过沈牧亭的话,现在,他回答了,他想要这个人,非常非常想,不论是哪样的他,他都觉得这个人已经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沈牧亭轻笑:王爷,你确定不是我以身相许?

只要你愿,有何不可。

沈牧亭却笑出了声,那王爷,请吧。

月烛溟想要将蒙眼的绸缎,沈牧亭却不让。

月烛溟只好妥协。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今日阳光正好,如月烛溟所言,他想带沈牧亭出去走走,在问过沈牧亭之后,沈牧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们将马车换成了马,月烛溟现在能站起来,却不能为外人知,只好跟沈牧亭同乘一骑,月烛溟坐在沈牧亭后面搂着他的腰。

沈牧亭不会骑马,只能慢慢走。

他们出了城,出了城人便少了,月烛溟立即迫不及待的伸脚勾住马镫踩了上去,接过沈牧亭手里的缰绳,一拍马屁股,马立即飞奔了出去。

沈牧亭被颠了一下,伸手拽住前鞍桥,惹来月烛溟的一声大笑。

那笑声愉悦,他道:阿亭不曾骑过马么?

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沈牧亭轻柔的声音扬在风中,不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策马的奔放来。

虽然颠得很不舒服,不过这种感觉真的非常舒服,有种自由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我试试。沈牧亭拽住缰绳,月烛溟便将手覆在沈牧亭的手上。

伏琴跟仇轩远远跟着,不能靠得太近,却也不能离得太远。

王爷的马是他曾经的战马,已经老了,但风姿不减,此时被拉出来,也跑得非常尽兴。

他们穿过草地,密林,最后停在一条河流旁边。

沈牧亭被颠得屁股疼,可那向来清冷疏离地眸光看着老马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

沈牧亭趴在草地上,月烛溟就给他揉,看着他舒爽地微眯着眼,月烛溟就觉得很满足。

没想到策马这么舒服。沈牧亭回头看月烛溟,瞄了一眼他的臀,王爷久不策马,不觉得不舒服吗?

不会。月烛溟轻轻给他揉着,回想起在倌馆的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总被沈牧亭欺负,他把沈牧亭抱起来,别趴着,地上潮。

沈牧亭就干脆窝在他怀里,月烛溟搂着怀里懒洋洋的人儿,忽然勾住他的膝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沈牧亭没有防备,被他吓了一跳,抬手勾着月烛溟的脖子,就见月烛溟眼中扬起一个兴奋的笑。

很轻。那种重量让月烛溟皱了眉,觉得没把沈牧亭养好。

上辈子的沈牧亭是怎么吃怎么运动都不长肉也不长肌肉的体质,这辈子这具身体好似也一样,衬得他格外单薄,也凭添几分柔弱感。

重了王爷抱不动怎么办?沈牧亭轻笑,结果换来月烛溟直接将他举了起来,双臂臂力着实惊人。

如何,可还抱得动。月烛溟眼中是胜利般的视线,那视线灼热得紧,看得沈牧亭也觉得心中微暖,敷衍道:能抱得动两个我。

月烛溟不满他的敷衍,直接吻了上去。

老马不时打个响鼻,溪水汩汩而下,沈牧亭跟耳朵一动,方才还闭着眼的月烛溟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远处的仇轩已经追了出去,伏琴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策马奔来。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月烛溟将沈牧亭放下来,把他拉在身后,完全是一个保护的姿态。

沈牧亭没有说话,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止他们面前,就连小溪对面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沈牧亭转身,数十个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包围,明显能看出是两拨人。

一拨人手拿弯刀,沈牧亭立即想到了弯月刀。

另一拨人则手持大刀。

两拨人在看到站立的月烛溟时齐齐一愣,只听为首之人朝旁边的人道了一句回去,那人领命立马要走。

沈牧亭正欲动手,仇轩却已经杀了出来,他不知何时去的对面,扬手一剑直接将其毙命。

月烛溟能站起来的事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待在我后面,别出来。月烛溟没料到会有人暗杀他们,身边只带了一个仇轩,沈牧亭也只带了一个伏琴。

江瑾那句小心言犹在耳,沈牧亭深了视线,江瑾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他又知道些什么?

月烛溟的脸很沉,显然也想到了江瑾那句小心,但是他拽着沈牧亭的手并没有松动分毫。

动手!两拨人同时动了,沈牧亭数了一下,统共三十七个人,三七毙命?

沈牧亭眼中透几分疯狂,低垂的眼眸之下,是翻涌的杀意。

到底是有意而为还是巧合?

沈牧亭再次抬眼时,月烛溟已经夺过一人手中刀,刀刀毙命。

派来杀他们的人到底是小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月烛溟呢?

公子!伏琴冲过来砍断一人手臂,导致那些人下手愈发狠厉起来。

月烛溟到底不能适应这么强的打杀,不然又要浪费他好多血,他伸手覆在月烛溟手上,你休息吧,我来!

月烛溟没动,只是视线沉沉地看着他,道:我说过,我会护你。他不想看到沈牧亭再去做他不愿之事,用拽着沈牧亭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背,怕就闭上眼,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把鼻子捂着。

他担心沈牧亭又会出现之前的情况,方才情急没来得及注意,现在得到片刻空隙想起来了。

沈牧亭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讨厌血,并不是怕血,血会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事,但都在可控范围内,那次在浴汤里,他沾到了别人的血,觉得很脏。

沈牧亭抬眼看向月烛溟,接过帕子,听话地捂住了鼻子,闭上了眼。

月烛溟见他听话,下手也愈发狠厉,他久不上战场,也许久不曾亲手杀过人,他眸间阴鸷嗜血重现这些人,都得死!

伏琴这次并非一人而战,他与仇轩的配合向来默契,一人为前,另一人便在后,配合得天衣无缝。

哀嚎声充斥着耳廓,鲜血浓郁得让人作呕,沈牧亭也不知道是不是月烛溟帕子的原因,他这次竟没觉得有多恶心,鼻尖都是月烛溟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他安心,好似能抚顺他心底的暴躁。

当月烛溟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时,沈牧亭的嘴角浅浅勾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满足,又像是不满足。

等我一会儿!说完月烛溟便松开了他,紧接着月烛溟就听见他走进了小溪里,浇水声响了起来。

他在洗自己身上溅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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