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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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三日,便为回门。

沈牧亭躺在榻上垂睫,他该送一个什么礼物给他那个爹呢?

礼物不能太轻,反而应该重。

思量半晌,沈牧亭勾起了唇角,那双狐狸眼的视线温润,看向窗外的伏琴,温声道:听清楚你们王爷的话了吗?

伏琴连忙回神,垂下头,清楚了,从今以后,沈牧亭便是伏琴的主子。

既然从今往后我是你的主子,你是不是应该什么都听我的?月烛溟把心腹留给他有两层意思。一是信任沈牧亭;二也是不信任沈牧亭,让伏琴监视他。不论何种,沈牧亭都不心虚。

伏琴是月烛溟的心腹,他也不曾期望过伏琴能对他全权听之任之,示以用来跑腿还行,若伏琴真能凭月烛溟一句话就叛了原主子,这样的人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沈牧亭语气温润,不知道为什么,他语气并不利,脸上甚至带着笑,可是伏琴无端感觉到了一丝浸入肺腑的寒意,一边诧异沈牧亭带给他的震撼,一边道:从今往后,伏琴全凭主子调遣。

沈牧亭从榻上坐起了身,理了理有点皱的袍子,抬眸看向伏琴,现在,我要你去办一件事,可愿?

主子尽管吩咐。

沈牧亭脸上的笑愈加温润了,他朝伏琴招了招手。

伏琴进去。

沈牧亭要他弯腰,朝他耳语了几句,听一个字伏琴脸上便白一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清楚了?沈牧亭看着伏琴,那双狐狸眼中依旧带笑,却让伏琴感知到了几许狠厉。

清、清楚了!伏琴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那是沈家三公子吗?心狠程度完全不亚于他们王爷好吗?甚至比他们王爷更甚。

他们王爷好歹会顾忌几分情面,而沈牧亭他完全不顾忌,这让伏琴心里生出了几分担忧。

还不快去。沈牧亭语气不疾不徐,却差点让伏琴打个寒颤,只得心神不宁地抱拳告退办事去了。

看着伏琴离开,沈牧亭又躺了下去,他虽嫌麻烦,但要他命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既然月烛溟给他送来一把刀,这把刀他不用,放着就该锈了、钝了,与其自己去找磨刀石,不如就着别人送来的磨刀石,来把这把刀磨得更利。

第三日便为回门日了,剩下的半天时间月烛溟跟沈牧亭依旧如常,只是沈牧亭愈发懒散了,月烛溟命伏琴跟在沈牧亭身边,可直到晚上他都不曾看到伏琴的身影。

直到回门这天,伏琴才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来,手里捧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

老远沈牧亭就闻见了伏琴身上的血腥气,不止沈牧亭,连月烛溟跟仇轩也闻见了。

受伤了就去看大夫,我不喜欢娇养的花儿。是刀,就要做一把绝世好刀,更何况他确实厌恶血腥气。

是!伏琴看着仇轩的目光哀怨,走得简直一步三回头,颇为不舍。

怎么?想去?沈牧亭微笑着看向伏琴。

伏琴的手臂非常配合地溢出了血,看得仇轩直皱眉。

快去找府上的大夫看看,别废了!沈牧亭依旧在微笑,态度温润,语气温柔。

是,属下这便去!伏琴不敢造次,可怜也不卖了,沈牧亭不是月烛溟,他心狠手辣,冷血得紧。

伏琴手臂上的衣服被血浸湿,那块衣服在寒风中很快就变得僵硬。

雪又下了起来,翩翩跹跹若白蝶,松上的雪簌地一声滑了下来,几人动作齐齐一顿。

却都默契地像只当作平常落雪般淡淡地扫了一眼,沈牧亭甚至还道了一声今天的雪真美,便率先上了马车。

几人都没道破那微不可见的异常。

马车上放了碳笼子,很暖和,一上车沈牧亭便脱了大氅,任由仇轩把月烛溟扶上来,对此月烛溟什么都没说。

马车摇摇晃晃,月烛溟开口道:你给沈国公备了什么礼。

他的口气不像询问,倒像是肯定。

月烛溟眼线不少,况且沈牧亭做这事儿的时候并未想着瞒他,伏琴的手段向来干脆,但也从未有这次这般利落,更是让月烛溟对沈牧亭不是善茬的印象加深了几分。

那利落的手段,让他颇为欣赏。

说了就不是惊喜了!沈牧亭语焉不详,他挑帘看了一眼窗外,整个宣临城尽皆银装素裹,道:我不信你真不知。

他放下帘子,拿过矮桌上的汤婆捧在掌心,王爷,你把伏琴给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吧!

只是我没想到你当真做得出来!月烛溟失笑,你的回门礼,可比我的贵重惊喜多了!

沈牧亭不语,只是那双狐狸眼现在是带着纤弱的风轻云淡,要他说的话,月烛溟给宫里备的礼,那才叫惊喜呢。

战王暴戾之名,果真名不虚传。

巳时末,战王府的马车到了国公府,沈蚩等人早已候在门口迎接。

沈牧亭率先出来,仇轩放好轮椅,接着两人把月烛溟扶下来。

沈牧亭推着月烛溟的轮椅,看向沈蚩,略一点头道:父亲。

国公府的人见此尽皆一怔,特别是沈家大公子沈景云,他今日着常服,并未有往日里见着沈牧亭的居高临下,对沈牧亭冷眼,而是亲和地喊了一声三弟,随即便对月烛溟行礼。

沈景云很聪明,只是从他们方才的动作便看出沈牧亭跟月烛溟现在的关系,洞察力很强,应变也很强。

倒是旁边的沈慕华,她蒙着面,在看到月烛溟的容貌时明显带着几分惊艳之色。

在宣国,未出阁的女子,需得蒙面示人。

国公夫人显然也没想到前几日哭死不嫁的沈牧亭,现今竟能得传闻中阴鸷暴戾的战王青睐,上前握着沈牧亭的右手道:三儿回来了,快快快,进府去,外面天寒地冻,这雪怕是又要下起来了。

母亲。沈牧亭脸上带笑,垂眸时那双狐狸眼看向了月烛溟,光天化日,两人眉目传情得一点都不收敛。

他们被盛情迎进了府内,国公府的仆从们便去接月烛溟他们带来的回门礼。

一个仆从搬东西的时候,觉得一个方方正正的箱子有点异常,他搬的时候斜了一下,里面立即传来一道东西偏开撞到箱壁的声响。

旁边也有人听见了,震惊地看着他,生怕他这一下撞坏了要他小命的贵礼。

作者有话要说:ps:昂,存稿想作话比较容易秃头!【作者摸着日渐稀少的头发,嚎啕大哭!】

第8章 初锋

府内。

沈蚩正跟月烛溟寒暄,见沈牧亭跟月烛溟现今关系好似处得还行,便生了其他心思,觉得这个草包花瓶,凭着一张脸,居然还有点用,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战王荤素不吃的竟然也好男色。

他的心思隐藏得好,但在座各位都是人精,谁的心思为何,都有所预料。

不一会儿,沈蚩便入了主题,他看着月烛溟,脸上的笑慈眉善目,王爷,小儿可有给王爷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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