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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虚君,他小声喊了一句,偷摸指了指方向,示意趁楚云川还在教训别人的时候赶紧溜,一起吗

叶凌江觉得有他在,泡澡也能安心点,至少楚云川不会在资历更老的人面前摆架子,在那说东说西。

风怜宁看他这样有些想笑,宠溺地点点头。

可是还没说好呢,就被楚云川打断了。

我还没聋呢。等那些人一溜烟消失在视线里,楚云川转过身,看见他们靠得极近,忽然皱了皱眉头,你回答上我几个问题,我便同意你去。

什么问题

昨夜你抄了这么久的礼记,想必也该记住一些道理了。若是能背得出我指的部分,就当你是用心抄了,剩下的也可以免去,这衍堂你也能随时去。

此话当真

自然作数。倘若做不到,除了窃贼一事,你今日都只能留在房里罚抄。

叶凌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楚云川啊楚云川,你怎么为难我都行,指不定我还有可能栽了跟头,是不是不知道我在学校里的外号

过目不忘耳闻则诵,人称文字复读机

看过,听过,就能记住。除了他没心思想记的东西,会抛出脑袋,而礼记这东西,他上学就已经读过了。

就这么定了

见他这么胜券在握的样子,楚云川感到意外。

坊记,讲的是什么

防范人们违德失礼、不忠不孝、犯上、贪利忘义。

子云有国家者,贵人而贱禄,则民兴让;尚技而贱车,则民兴艺。

未等他问,叶凌江接道故君子约言,小人先言。

如此数回,叶凌江竟全都一一答上了。

楚云川略微有些惊讶,而一旁的风怜宁也不由得看着他。

在修真界,这些东西其实不是必学的,人界中境那些凡人士族们才需要学这些,因为许多规矩、礼仪对于修道者们其实是用不上的,可是很多道理却是共存的。

在没有特殊训练过之前,人的记忆方式比较固化,一个陌生而又繁琐的东西,一般人对于其最初与尾末的内容印象可能会比较深,而对中间会感到比较混乱,当然也有一些特别感兴趣而特地去记的可能。

在他则故意挑了挑中间的内容来问,也很确定叶凌江在这之前应该是从没看过这些书,蒙对一两次不算什么,抄了几次,总归是有些记忆的,但多少肯定会有些混乱,可是他一字不错,而且对答如流,实在叫人惊奇。

怎么样啊师尊,我可以去泡澡了吗

叶凌江挠了挠耳后,故意又在昨夜被弄脏的胸前摸了摸给楚云川看,有那么点威胁的意思。

他知道楚云川现在心里肯定惊得很,所以感觉特别美滋滋。

叶凌江开开心心地喊了归虚君一起,归虚君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而后,风怜宁觉得这样可能有些不大好,便回过头去十分礼貌性地问了问楚云川。

昭夜君不如一同前去如此寒冷,待在房里也无意思,清河洲还不太平,百姓很少出来生意,没有什么可玩的去处。衍堂的药池有舒筋活骨的作用,对恢复你之前的伤很有帮助。

叶凌江知道这位傲气的师尊是不会跟他同流合污的,所以根本不在意,继续走着,哼着小曲儿,手拖细雪,好不美哉。

哪知,世事无常,不可预料。

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让他倏然如坠噩梦,只想向苍天大呼求救。

楚云川站在那里,清雪将他映照得宛若天姿,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待厚雪压弯的枝桠承受不住最后的力量,从上面轻轻落下,即要消融于水,冻结成冰。在一刹那,他也非常礼貌地回应了风怜宁。

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犯低血压,不在状态,大概是脊椎问题导致血流不畅,天天坐着真的不行。

那么就吃个夜宵恢复一下。

顺便亲亲一直看文的朋友,都是我的动力。我本来懒得一批

第55章 【北境千秋阁】情不自禁

风怜宁和楚云川似乎在后面谈论着什么,一直客客气气喜笑颜开,导致叶凌江现在又不想去了。

可是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感受到里面泼出的热气,他马上就把烦恼抛之脑后去了。

今天衍堂里零零散散有那么几个弟子,都在说笑谈论着,一见到他们,突然都在水里站直了,直勾勾地看着这三个人。有的下意识还挡了挡身体,咽了咽口水,微微张着口,很是惊讶。

不会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东境两大美男洗澡

还有前面那个,似乎也毫不逊色。

叶凌江耐不住性子,管他里面有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在腰上围上白巾就跳了下去,溅起的浪花几丈高,让人不由得用手挡去那些水。

享受,妙哉。

也许是人多,楚云川并没有想要下水的意思,却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池边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

风怜宁走到屏风后斯斯文文地脱了白裳,半挽的长发解了下来,遮住了大半身躯。

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归虚君的身材竟是如此火爆,身上都是紧实的实肉,隐隐露出的腹部看着是惊人的有力,却又不会太过夸张,肌肤细致如美瓷,整个人颀长纤细而立,仪态庄重且淡雅,让人血脉膨胀。

他极其自然地踏入,犹如一块美玉被沉浮在水中央,在众人惊异的目光包围下,靠近了正在悠哉乐哉的叶凌江。

我还是第一次来,确实不错。

叶凌江刚刚一直玩着水,才转头看向他,已经走到了自己很近的距离对让我泡一天都行

风怜宁忽地一笑,轻轻拨开了湿透贴在叶凌江脑门上的一撮发丝,目光里有着深深的柔意药池有百利,也非无一害,物极必反水满则溢,万事都需适可而止。

叶凌江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将眼神放在这么一个大美男身上,这让他感觉有点呼吸不畅,于是随便绕了绕眼珠,缓解一下这种局面,来来去去,却定在了池边那个人身上。

隔着朦胧雾气,好似高天云里,叶凌江觉得楚云川脸色不大好。

所以他又看了回来,朝风怜宁尴尬地笑了笑,想找个话题。

像归虚君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不收徒弟

想起前不久楚云川酸他的话,突然就问了出来。

风怜宁瞳孔闪烁了一下,像是水雾倒映的波澜。

教徒弟,太累了。

叶凌江疑惑看他,对这个说法感到奇怪。

你以前教过

我风怜宁的眼神有所变化,有股幽幽淡淡的哀愁,可嘴边依旧是令人舒心的微笑,他离开时,就和你现在一样大,如今,我已记不得他的模样。

叶凌江愣在原地。

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徒弟

都是往事了。

还想问问什么,不远处却有人靠近了坐在池岸的楚云川。

他周围温度好像都降低了似的,冒得雾气都像是冷的。

昭昭夜君

那人颤颤巍巍地打招呼。

楚云川漠然。

药药池很很暖,是千秋阁的名地弟子斗胆,想请

好像很多人碰见楚云川都会变成结巴。

这人竟然想邀请他入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凌江被一群细小的声响吸引,看向另一处由几个人围堆的地方。

那些人正接头交耳在笑,窃窃私语。

看他那副德行。

我就打赌,他请不动。一会儿他得给我当狗骑。

空气十分安静,大家都在等这个人出丑,叶凌江也看了过去,楚云川面前的人低着头,迟迟得不到回答,已经紧张地说不出其他话来了,额头上的不知道是水汽还是汗。

实在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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