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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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无耻也好,说他不要脸也罢,傅家这个大助力他怎么都要搭上关系——有这么个盟友在,那边想要使什么卑鄙手段也要先掂量掂量!

不过傅徵天这家伙太早熟,刻意去讨好反而会让他心生疑窦。现在这种状态就很不错,人心是肉长的,往来多了,就算傅徵天是块冰块也总能留下几分交情!

想到这里,宁向朗笑眯起眼,领着傅徵天和傅勉往花鸟市场跑。

由远而近,宁向朗三个小娃儿就见到了“城南花鸟市场”六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颇有些文人气息。

傅勉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小脸蛋儿看起来兴奋极了。他说道:“看起来真热闹!”

宁向朗说:“那当然,这可是西州最大的一个花鸟市场。”

傅徵天的注意力也被这全然陌生的热闹场面给吸引了:“走,进去瞧瞧。”

整个花鸟市场大概只有七八家符合“花鸟”的店面,大多是坐在店里悠闲喝茶的中年人或老人在看店,看起来不太在意生意的好坏。

相比之下,街道上摆着的一个个地摊前反倒交易频繁,还价声和议论声不绝于耳。

正值午市,两旁古玩店、玉石店、瓷器店鳞次栉比地开了门,各式藏品看得人眼花缭乱,不时也有人进进出出,生意似乎都不错。

宁向朗清楚得很:随着国内经济蓬勃发展,投身到这一块的人会越来越多!

不管后来涌入的那一大批人是真心喜爱还是附庸风雅,都让它发展空间很大的领域。

宁向朗瞧得仔细,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古玩”里来回地看。

别看这里买东西的多,想买到真正的古董还是不容易的!宁向朗身上没钱,也就凑个热闹。

他把目光转到傅徵天身上。

这才是有钱的主!

而傅徵天非常满意花鸟市场的环境,比起菜市场,这边可干净多了。他缓步走在过道里头,不时驻足听别人交谈。

傅徵天不缺钱,但是从来不都赞同“挥金如土”这种消费方式。为了减少自己的钱统统打水漂的可能性,在挑东西之前多看、多学是必须的。

当然,傅徵天没忘记抽空看傅勉和宁向朗两眼,免得他们走丢了。

对上宁向朗瞧向自己的目光,傅徵天问:“你姥爷家掌着升龙窑几十年,对瓷器鉴定肯定很有心得,你有没有学到他的本事?”

宁向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

傅徵天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当我没说。”

这语气带着点儿恰到好处的懊悔,仿佛很后悔问了出来——虽然不会让人觉得他在蔑视自己,却会让人觉得浑身不舒坦。

要是宁向朗定力差点儿,说不定会中了这家伙的激将法。

但宁向朗是定力差的人吗?

宁向朗镇定地说:“我以后一定会把我姥爷的本事全学光!”

傅徵天觉得宁向朗那信誓旦旦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又忍不住伸出手……蹂躏宁向朗的小脑袋。

宁向朗:“……”

傅徵天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突兀了,立刻亡羊补牢地加了一句:“加油。”

他们一来一往说得欢,傅勉觉得自己好像被排除在外了,忍不住插话:“那间是什么店?好像很奇怪!”

傅徵天跟宁向朗沿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瞧见了那间位于偏僻角落的店。

比起其他装潢漂亮的店面,这家店的存在显得格格不入。

它的店门边挂着一串金黄的烟草,门口的石墩儿上也晒着一筛子的烟丝,也是金黄金黄的,仿佛远远地就能嗅到那淡淡的烟味。

看来店主人是个烟民!

傅徵天也觉得有点奇异,对宁向朗说:“去看看吧。”

宁向朗点头。

他小时候也常跑来这里玩,但当时他年纪太小,很多东西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他跟傅徵天两人一样好奇!

三个小娃儿齐齐朝角落那家店走去。

一踏进店里,宁向朗就嗅到了空气里的烟味,不算呛鼻,但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

宁向朗沿着烟味望去,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张椅子上假寐的老头儿。

老头儿手边的茶几上搁着个相当考究的水烟袋,烟管、盛水斗和连接在底下的手托都是黄铜制成的,而手托上面有着漂亮的掐丝珐琅纹饰,那雍容华贵的牡丹纹样瞧上去细致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听到有人进门,老头儿没急着招呼,反倒含上一口水缓缓吐入盛水斗。

盛水斗里发出的咕噜噜声在冷清的古玩店里特别清晰。

接着老头儿慢悠悠地将金黄色的烟丝放进去,将烧着的纸煤儿放到紧撮着的嘴边轻轻一吹,烟丝马上就点着了。

屋里的烟味儿变得浓郁起来。

傅徵天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

老头儿神情冷淡地吸了一口水烟,问道:“你们要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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