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伪gk(1 / 2)
如何报复一个人?秦妍并不清楚,初时遭人背叛,她还想着自己要如何出人头地,光鲜亮丽地站在那些人身前,好让他们后悔。
等到二十多岁,脱离了一切亲缘关系,她忽然就看淡了,当对一个人真正失望的时候,是不想再与他有交集的。
除了爱,恨也是一种浓烈的情感,期待别人因自己的变化而心生悔意,依然是在博取关注,不能算是真正跳脱出这段感情之外。
再过半个月就是她和男友结婚的日子了,她正提前在家里整理东西,好过几天布置婚房。
正这时有敲门声传来,秦妍直接去开了门,因为男友约好下午要来。
门外的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身量高挑瘦削,脸色比往常红润许多,一副年轻健康的样貌。
他身上的每一处秦妍都熟悉得很,可他却不是朝夕相处的男朋友,而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陆盛宁。
“你怎么来了?”
陆盛宁兀自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妍妍,我找了你很久,终于找到你了。”
“找我?”秦妍笑问,“是我捐的肝又坏了?又需要我再捐一次?”
“不……不。”陆盛宁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又垂了下去,“对不起,我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同意的。”
“少来假惺惺了,你们陆家的人,个个演技不错,说吧,你这次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
“没什么。”陆盛宁局促地微低下头,“就是想你了。”
秦妍靠在门上,“你这话说的,真教人恶心。把我骗上手术台差点丢了命的一家人,不会这个时候才觉得愧疚吧。”
“以前的事我不想和你们计较,我们也算两清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做出这副样子来。”
说罢秦妍握上门把手,临关上门时说道:“不想让我往你身上撒盐的话,就快点走,晦气。”
可没过半分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秦妍冲去厨房,拿着调料盒去开门。
她右胳膊抵住门,左手抓了满满一把盐就要扔,眼前却凑上来一张茫然的脸。
是秦妍的男朋友,楚易。
“你拿这个干什么?在做饭?”
“呃……嗯。”秦妍木然答。
说罢,他指着身侧的陆盛宁问:“他说是你哥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哥哥?”
秦妍脸色沉下来,她不想让楚易知道自己以前的事,便搪塞说:“表哥,很多年没见了,他这次来出差,顺便来看看我。”
“哦,是大表哥呀。”楚易热情地把人迎进来,“那怎么不让表哥进门?”
“他要走了。”
“再待会儿,不差这一会儿两会儿的。”楚易脱下外套,看到茶几上空空荡荡,急忙去厨房端茶倒水,“今天天儿挺冷的,表哥喝点热茶。”
陆盛宁坐在沙发上,问道:“妍妍,他是?”
“我是妍妍的男朋友,楚易。”楚易截下话头答道:“表哥怎么称呼?”
“陆盛宁。”
“表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是学校里的老师。”
“老师好呀,是高中还是初中老师?”
“是大学里的老师,教美术的。”
二人一问一答,聊了半个小时,楚易第一次见到秦妍的亲人,不免有些热情过头。
说到最后,楚易话音一转,“我们半个月后结婚的事,表哥知道吧。”
“结……婚吗?”陆盛宁眼睫一颤,望向走来的秦妍。
“是啊,我们谈了两年恋爱,也该结婚了。妍妍她爸妈早早就去了,所以她说想和我有个家,我也认定了,这辈子就和她一块儿过。”
“这回出差多长时间?能赶的上我们的婚礼吗?我特别想妍妍能有亲人来参加,来祝福我们。”
“楚易,你别强人所难了,表哥是出差又不是常住,明天就要走了。”秦妍挨着楚易坐下,凉凉地看了陆盛宁一眼,“是吧表……哥。”
陆盛宁却没顺着秦妍的话说,而是面露微笑道:“那是当然的,妍妍结婚,我怎么能不参加?”
楚易自然十分开心,留陆盛宁在家吃晚饭。楚易的厨艺,是在留学期间磨练出来的。那时秦妍失魂落魄地去了国外,和楚易做了校友兼室友,两人经常在公共厨房碰面。
楚易经常会邀请秦妍尝尝他做的饭,有时会问她想吃什么,特意为她做。身处异国他乡,却吃着熟悉的饭菜,秦妍感觉到自己包裹封闭的内心渐渐恢复正常,她喜欢这样阳光灿烂的人,会让她忘记自己充满了算计与欺骗的过去。
让她觉得温暖。
所以她在出国整一年的那天,手捧着鲜花,和楚易告白。
楚易第一次收到女生送的花,脸红的好像一朵香槟玫瑰。
…………
为了不让楚易看出端倪,秦妍留在了客厅,厨房里油烟机呜呜作响,秦妍手拿着遥控器换台,眉头拧起,压低声音对陆盛宁说:“你明天就走,我会和楚易解释的。”
“我不走,我要参加你的婚礼。”
秦妍的怒火陡然被点燃:“陆盛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大喜的日子,你去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陆盛宁看过来,浓密的睫羽掩藏住他落寞的目光:“我答应过你的,以后你结婚我会把你交到新郎手上。”
秦妍怔住,“我什么时候说过?”
“六年前,表姐结婚的时候。”
秦妍早把这句话抛诸脑后,可陆盛宁惯于把秦妍说的话放在心里,那时秦妍和他坐在台下,看着身披白纱缓缓走向新郎的表姐。
秦妍问:“为什么非要爸爸把女儿送到新郎手里呢?不能是妈妈吗?我看表姐和姑姑关系更好。”
“因为姑父体力更好吧,这样表姐夫就不敢欺负表姐了。”
“那你的体力更好,以后我结婚的时候你送我吧。”
陆盛宁当时说道:“好。”
“那时我以为你是我哥哥,但现在不是了。”
“妍妍……”陆盛宁凑了过来,他眼含湿意,“如果我当时死掉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为我捐肝,也不会恨我了。”
秦妍看到他眼里的泪光,像是被针扎到一般,偏过头去:“现在你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何况我也不算什么都没得到。”秦妍指着天花板,“这套房子,还有出国留学的费用,就是我的酬劳。”
“如果不是你爸妈把我从家里带出来,说不准我就高中辍学,结婚嫁人,彩礼给弟弟买房子了。哪像现在有房有车有工作有学历,还有体贴的男朋友。”
秦妍边说边觉得豁然开朗,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什么叁年来耿耿于怀呢?
“而且即使我当时知道你们在骗我,我也会救你的。”秦妍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拿起一杯茶来吹了吹,“在陆家十几年,其实你对我还不错。”
“所以别再这副样子对着我了,我们两不相欠,以后就做陌生人,不好吗?”
陆盛宁有些后怕,他也深知恨比冷淡豁达情绪更为浓烈,秦妍可以恨他,骂他,但不能忘记他。
他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正要说话,却见楚易穿着围裙到客厅说:“饭做好了,表哥,尝尝我的手艺。”
于是他的话便暂时搁置,直到晚饭结束,叁人都喝了些酒,楚易为了表现自己,喝得最多,明天他还要上班,秦妍便给他叫了代驾送他回家。
至于陆盛宁,他说自己住在附近的酒店,走回去就可以。
秦妍便没有再管,自己回了家,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陆盛宁再次来到她家,他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了这里。
秦妍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他掉的东西,便让他自己进来找。
陆盛宁阖上门,在沙发上坐下,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你干什么?”秦妍神情戒备地问。
“没什么,妍妍,我想要补偿你。”
“所以呢?”
“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他的长风衣里是一件高领毛衣,脱掉这件毛衣,便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项圈,因为长时间的紧束,勒出了一圈红痕。
两双手腕上各戴一副皮质手铐,可以扣在一起,褪下西裤便是箍得很紧的腿环,金属装饰反射出冷冽的光。
秦妍看着赤裸的陆盛宁打了个寒颤,她迅速拿风衣裹住陆盛宁,“你疯了!我不需要,你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恨你了。”
“不,妍妍,我不要和你做陌生人,我们以前很好的不是吗?”他仰起头,是一副乞求的姿态,“你不喜欢这样吗?可我在你的房间看到过这样的照片。”
他握住秦妍的双手,焦急地问:“那你现在喜欢什么样子的?”
“楚易他是什么样子的?你为什么喜欢楚易?”
却一点都不喜欢他呢?甚至要忘了他。
秦妍捡起他的裤子,塞到他怀里,“我什么样子的都喜欢,只是不喜欢你而已,陆盛宁,你要我说几次,我不想再和你有牵扯。”
秦妍嘴里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不喜欢听的,陆盛宁抱住秦妍的腰,“那就一次好不好?明天我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秦妍觉得不可理喻,她推开陆盛宁,“你还清醒吗?我们以前是兄妹,你怎么会想这些?”
这些肮脏的罔顾人伦的事?
“何况我还有男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他不会知道的,我不会告诉他。”陆盛宁继续道:“他会和你玩这些吗?他接受不了吧,妍妍,我可以的,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的。”
秦妍感觉胃里的红酒逐渐漫到了脑子里,理智被麻痹,她甚至开始考虑陆盛宁会接受到什么程度,他拿惯了颜料的手,会不会死死攥住床单,随后呜咽着求饶呢?
“那又怎么样?他接受不了,我就不玩。”
陆盛宁弓着腰,牵起秦妍的手,“可是你喜欢的,你想的。”
他轻轻吻了秦妍的指尖,“不用顾忌那些,只做想做的事,妍妍,我都准备好了。”
他牵着秦妍的手摸到一个毛绒绒的短尾,是他自己塞的兔尾巴,“里面还有东西,你帮我取出来好不好?”
秦妍怔怔地看着陆盛宁,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呢?记忆中的他总是温柔而稳重的,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画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看她的眼神经常是自豪而纵容的,从不是这样,像是在悬崖边上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自己放了手,他就深深地坠下去,尸骨无存。
“陆盛宁,你怎么了?”秦妍抚上他脖子上的红痕,“你以前不是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怕吓到你。”陆盛宁说:“你知道我知道叁年前的事之后,除了后悔愧疚还有什么吗?”
“什么?”
“开心。”陆盛宁的眼神忽然炙热而眷恋,“你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很开心。”
“这样我想着你ziwei的时候,就不会有负罪感了。”
把自己的内心和盘托出,陆盛宁止不住地掉眼泪,他边哭边笑,“我是不是一个烂人?”
“竟然在夜里想着自己的妹妹,想你把我压在床上,压在窗前,然后c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妍从微妙的恶心当中捕捉到一丝愉悦。
“不记得了,很久了。”陆盛宁跪在地上,埋头在秦妍腰腹,“妍妍,我爱你。”
秦妍低头看他,只能看见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妥协一般,“好,那就一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有多快,喉咙发干,头脑发昏,想要像他想象的那般把他压在床上,窗前,然后c他。
情事正浓时,陆盛宁出了一身的汗,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大团滑腻可口的奶油,腰腹的疤竟然泛出淡淡的粉色。
秦妍腹部也有一道长长的疤,和陆盛宁的在同一个位置。
她七岁那年,去到了新家,妈妈说是她的亲妈妈来接她了,之前抽她的血,就是为了做亲子鉴定。新爸妈的家在大城市,他们有楼房轿车,非常富裕,秦妍想要什么都会有。
虽然父母重男轻女,对待弟弟要比她亲厚的多,但秦妍依然是不舍而犹豫的,蒙着被子哭了一晚上,哀愁于自己再也见不到冷淡的爸妈与聒噪的弟弟。
她甚至会唾弃自己,因为自己在看过电视机里的偶像剧之后,默默地对着星空许过类似的愿望。
但幻想一旦成真,她却不能开心地享受,就像是家庭中的背叛者,沉溺于对物质追求的虚荣中,得意忘形。
秦妍小小的心灵感到煎熬,即使她只有七岁。
于是她拉上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们可以一起走吗?”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妈妈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和蔼笑容,把她的手拨下来,送到新妈妈手里,那是一只白而细腻的手,手腕上挂着一个水头很足的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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