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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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要不我在你的太子府后院种点药草,给我那儿媳妇儿好好补补身子,说起来她现下才十六岁,也不知道你这么早就欺负了人家,会不会对身子不好!嗯,是要补补,尤其多种点利于怀孕的药给她喝喝!”南宫锦很认真的说着,谈起孙子,那个表情当真是要多激动,有多激动。

太子爷听着前半段,表情先是有点微抽,听到后半段之后,才终于慢慢有点缓和,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南院水土很好,适合种药草!”

南院离成雅那些人住的地方很远,离这里也远,干娘在那儿种几天药草,就能降低遇见那小笨蛋的几率。等缓上几天,她们两个气都消了,他再引见。当然,为了避免这几天发生什么意外,待会儿一定要找干爹商量一番。

南宫锦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这些小九九,只当这小子是疼老婆,也想早点抱儿子,所以严肃的虎着脸,拍着自己的胸口点头:“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干娘了,你不必再操心!你自己也一定要多加努力,千万不要让干娘等到手拄拐杖,牙齿掉光,也没见着孙子的影子啊!”

说到最后,她眼中忽然冒出盈盈泪光,说得十分动情。

君惊澜的脑后滑下冷汗一滴,微微点头,也实在有点怕了她接着说,于是转移话题:“您放心!方才您来找我,是为了……”

“嗯,你不说我倒还忘了,今儿个在路上……”南宫锦咬牙切齿的把自己的版本说了。

于是,太子爷听完之后,顿时感觉一阵头痛。人其实是一种很偏执的生物,他们一旦认定了什么,旁人就是解释再多,也无法再改变他们的认知。而显然,这两人是互相误会了。

一个以为对方是骗子,假借撞了那一下,想骗钱。

一个认为对方找了条狗,联合起来戏耍了自己,末了刻意在街上争吵了半天,又给钱,不过是因为想趁着她不注意盗取她的玉佩。

而且她们二人之间的这种误会,已经严重的升级到了仇视的境地!

正在太子爷眉心剧痛之间,南宫锦终于就这件事情做了总结语:“总之你一定要给我把那个臭丫头逮出来!不给她点教训,她会一直当自己是珠穆朗玛峰,已经在骗子界牛逼到至高无上!”

“知道了!”君惊澜认真点头,一副我绝对会完成任务的样子。

他都点头答应了,南宫锦自然是绝对相信他的处事能力,点头开口:“那就好,这件事情就完全交付给你了!我去种药草……”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南院去了。

待到她走远,君惊澜方才开口吩咐:“请干爹到书房!”

“奴才这就去!”小苗子一听马上可以见着老主子,登时兴高采烈,一边往脸上抹粉,一边兴高采烈的去找百里惊鸿。

一路上白色的胭脂水粉洒了一地,下人们赶紧上来清扫。看着小苗子的背影,连连叹息,不知道小苗子公公看见老主子,为何总是如此激动……

……

寝殿之中,澹台凰睡了一小会儿,就醒了。

睁开眼四处看了看,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是在哪儿,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发现病号不见了,反而她这个照顾人的睡的很香。当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穿好,和自己先前的一套是一样的款式,但显然已经是一套新的。

看来那某人的洁癖,也很想一并传染给她,变着花样提醒她讲卫生来着。

下床,拿着自己的水墨折扇,就准备出去找他。

而此刻,书房之中。

一袭白衣的百里惊鸿,静静坐着,手中拖着一个茶盏。表情淡薄,不染世俗,虽是疑惑君惊澜找他的目的,但也因着淡薄的性子,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等着君惊澜自己开口。

太子爷一袭紫银色的衣袍,华贵艳绝,宽大袖袍曳地,薄纱轻烟。像是一团雾,破开之后,是烈日横空,灿目到不可逼视。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却绝对称不上是悠闲,更没了那一贯懒散的笑意。

“干娘要找来报仇的人,正是我的未婚妻!”薄凉一语,很快的点到了中心。

百里惊鸿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显然也是惊了一下。美如清辉的眸扫向他:“那你打算如何?”

不问原因,不问其中有是否有什么误会,也不问澹台凰为何那样做,更不问他是如何知晓,只问他的打算。聪明人之间说话,便是如此。

君惊澜开口说出自己的提议:“我觉着,这几天应当先想法子避开她们,不让她们遇见,等过几日消气了再说!”

“过几日,对锦儿来说,不会有什么不同。”或者,心中的怨恨会更深一些。

他这话一出,君惊澜当即笑笑:“但是过几日,那丫头的气却会消掉不少!”

干娘和那小狐狸,同样是有仇必报,但干娘素来是有仇一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一日不报就浑身不适。而那小狐狸,则是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只要没有真正将她激怒,她寻常都懒得理会,只有在真正引爆她的脾气的时候,她才会冲上去打一架!

所以他觉得,隔开一段时间是有好处的,至少到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不再是那么计较的,总好过现下两个人都想撕了对方。

然而,百里惊鸿听完之后,似乎并不以为意。轻声道:“倘若过几日之后,两人都无法消气呢?一生避着么?”显然是有点嫌麻烦。

“若是干爹知道,干娘想要问那首诗的那个人,就是她的话,相信您也一样不愿意让她们相见的!”君惊澜懒洋洋的笑了笑,语气是胸有成竹。

果然,他这样一说,百里惊鸿的神色就冷了半分,将手中的杯子搁下,眉梢微挑:“是她?”

“嗯!”君惊澜点头。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干爹为什么对那首诗百般阻挠,但这阻挠的意向早已表现在明面之上,有了这一点,干爹应当会配合他吧?

“她们不能见。”百里惊鸿的语气十分坚决,与他平日里的淡漠大不相符。

这倒叫君惊澜有些微愣:“那,干爹的意思……”

“我会尽快带你干娘离开。这几日,就按你说的,先避开她们。”百里惊鸿说罢,便起身,预备出门。

没走几步,君惊澜忽然闲闲笑了笑:“但是这见见公婆,成婚之日,都总归是要见到的,避开,到底也只能避开一时吧?”

他这样一说,百里惊鸿的面上很快的蒙上一层寒霜,几乎叫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寒意,偏头看向君惊澜,神色也冷了几分:“惊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她们见么?”

“你干娘二十年前曾经告诉过我,她并非这个时代的人,而是来自千年之后,借尸还魂而来。包括那一日,你用海东青送去的诗句,你干娘说了,那也该是千年之后才有的句子。”

他这样一说,君惊澜端着茶杯的指徒然一颤,登时明白过来了什么。

而所有的迷雾,似乎也在现下完全破散开来。从她莫名其妙的失忆,像是真的忘记了从前的事,却又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不属于澹台凰的记忆。以及,她种种和从前的澹台凰完全相悖的表现,叫他不止一次怀疑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澹台凰。

可,偏偏不论是容貌、身段,都和从前的澹台凰没有半分出入。

“您是说,那丫头,可能和干娘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这样问着,即是觉得荒谬不敢置信,又是觉得缘分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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